“这八号技师真不赖,可惜老子不能天天来。”
天涯海脚足疗店,荆彦龙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先生,您还没付钱。”前台对荆彦龙说道。
她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头发微卷,颇有风韵。
荆彦龙语气嚣张:“你是新来的吧,我是左野帮的二当家,来这里玩,从来没付过钱。”
女人皱眉:“不管你是谁,嫖,都是要付钱的。”
“哈,我不给钱,就不算嫖喽。”
荆彦龙哈哈一笑,提着裤子就往出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他和黎秩约了架,现在已经快要到时间了,但黎秩还迟迟没有出现。
其实如果换做以前,荆彦龙是会给钱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可以不守规矩多嚣张一下。
女人推开店门,走了出来,对荆彦龙幽幽说道:“她们赚钱不容易,昧下这种钱,是要遭报应的。”
“哈哈,如果有报应,老子早十年就该死了。”荆彦龙手叉腰,表情牛逼烘烘:“你说的报应,什么时候来?”
女人又回到足疗店,关门前吐出四个字:“报应,早就已经来了。”
“莫名其妙的婊子,要是那个打电话的鳖孙不来,老子我一定要收拾她一顿,嘿嘿,仔细看,她可比八号技师有味道多了。”
荆彦龙吐了口吐沫,转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在这男人身旁,站着一个俏生生的黑发少女。
荆彦龙的目光,立刻就被那少女吸引过去,这种颜值他在电视上都没见到过,而且这少女有一股特殊的,看淡生死一般的气质。
但那个白大褂的讨厌男人,拍了拍荆彦龙的脸。
“嘿,别看了,随地吐痰,罚款100万。”
荆彦龙愣了一下:“你有病吧。”
砰!
黎秩一拳打在荆彦龙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他骑在荆彦龙身上,左右开弓拳头抡圆了往他脸上打。
“唉,你凭什么上来就打我,你都不问问我是谁!”
黎秩停了一下:“你是谁?”
“我荆彦龙啊。”荆彦龙朴实的回答。
“哦,那没打错,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就算你拉的干净。”
黎秩继续招呼下来,他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周围行人无不为之侧目,纷纷从天涯海脚绕开。
在殴打荆彦龙的时候,黎秩能明显感觉到,这家伙要比普通人抗揍一些,力气也大许多,体内有一股异常的力量流动。
但他这点能力,对黎秩来说,就相当于没有。
期间他想要按动一个按钮,但在他动手之前,按钮就被黎秩夺走。
打了一会儿,黎秩有些腻了,就把他拉倒小巷子里,粗暴的扔到地上。
其实现在黎秩把他交给警局,案子就已经结束了,但他很好奇,这家伙的作案动机和手法。
“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些记者。”
荆彦龙大喊冤枉:“杀人,我哪敢杀人啊。”
“这些邀请,不是你发出去的?”黎秩拿出警方资料。
荆彦龙看了两眼后点头:“的确是我发出去的,但我只是想要请他们去做个采访,至于其他的事情,真的和我无关。”
黎秩思索两秒,就凭荆彦龙的实力和智商,应该没办法搞出那么复杂的案子,于是他继续套话。
“邀请他们去采访,你有大新闻?”
“我是有新闻,但你又不是记者,跟你说不着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在电话里吹牛,你就放了我吧。”
黎秩摇摇头:“放你,暂时是不能放滴,不过我可以跟你去采访。”
荆彦龙眼睛一亮。
最近那边催得紧,而且望京市的记者,都被吓到,很难联系上。
所以他已经有两天没完成任务了,不然他也没时间和黎秩约架。
“你是记者?我不信!哪有穿白大褂的记者,说是医生我还相信。”
虽然荆彦龙需要记者,但他可不敢带黎秩过去,那边只需要真的记者,万一他带过去个警方卧底什么的,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看,有证儿的!”
黎秩拿出一张证件,放在荆彦龙身前。
他的衣服里有一沓证件,不管是什么职业都能拿出来,哪怕是新星合众国总统的证件
在证件和能力的双重作用下,荆彦龙相信了黎秩,带着黎秩去进行采访。
足疗店的前台小姐走出来,看着三人的背影,点燃了一根香烟。
“黎医生,您有事儿直接问,我荆彦龙绝对毫无隐瞒。”
去往采访地点的路上,荆彦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的一干二净,无论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对黎秩都没有隐瞒。
因为黎秩重塑了荆彦龙对事物的认知,将一句话刻印在他脑海里,变成了和不能吃屎一样的基本常识。
对记者,就要有问必答。
“黎记者,您也知道,我是左野帮的二当家,各种缺德事儿我真的没少干,光是把进城打工的小姑娘,骗进红灯区,我就干了六七回,还有”
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干过的坏事儿,全都说了一遍。
黎秩有些后悔,打开了荆彦龙的心扉了,这些破烂事儿他是真的不想听。
他越看荆彦龙就越觉得厌恶,99年他们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不是为了拯救这种人渣的。
“四妮儿,老十一一直嚷嚷着,想要个奴隶吧。”
在荆彦龙滔滔不绝的时候,黎秩小声问王四妮。
王四妮点头:“是的,为此你揍了他十几次。”
黎秩冷笑一声:“这个蠢货,不就是上好的奴隶吗,也许他能活个七八天。”
荆彦龙描述了好一会儿,自己的丰功伟绩,终于说到了采访的事情。
“我做了这么多坏事儿,这次可真的想办件好事儿,兴泓园小区知道吗,那是一座老小区了,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头老太太
这些老人家,寂寞的很,儿女也都不去看他们,算是被社会忽视的人群,他们就想着有一天,能被大众关注,所以我才找记者去采访他们。
他们每个人,可都有许多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