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章 放任的后果(1 / 1)一块和氏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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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门一山顶,零星内门弟子在远处朝着这一方静居之地小声交谈。

静居之地有一座木屋,远离远处的大殿,独坐在半山腰中。

门前有石板路,延伸到远方。路边有各色的树植,将近寒冬,有些许掉落。

掉落的叶铺满石板路,金黄的地面忽闻一阵风,风吹叶起,露出了金黄之下棕色与灰色的土与石。土石边的树摇摇晃晃的,又甩下一哗啦黄叶,重新盖上了金黄。

“大师兄,快来快来。”

“怎么了?这般匆忙。”

“关师姐来了。”

内门师弟神神秘秘的拉着段士义从屋内出来,彼时段士义正收拾着师父的卧室。师弟小声的将来者附耳告知段士义,随后将大师兄直接丢在原地。

“我先走了啊,加油大师兄。”

师弟乐得看戏,屁颠屁颠的跑远了。段士义反应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都说了是假的……”

他嘟囔着掸掸身上的灰,埋怨一定是师叔严守正从师父那得知,说漏了。随后,走了出去。

入眼,门前银杏树顶,立着素衣飘飘负手而立的关银娥。段士义心中一收,但再三劝自己要放松后,诚心的开始问好。

“师妹,好久不见。”

段士义勉强露了个微笑,和在外门弟子面前相比,在师长与同辈前的段士义要更沉着一点,但没想到的是关银娥开口的第一句却不是问好:

“为什么不教卞和。”

“开始了开始了。”

“嘘!小声点……”

远处,一众内门弟子藏起来看戏。但有眼尖的,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感觉关师姐……好像不太高兴啊……”

“我问你,为什么不教卞和。”

关银娥再次问道,语气咄咄逼人。关银娥本就一向清冷,此时更是寒气四溢。地上的金黄蔫了下去,蜷成了干巴巴一捏就碎的枯叶。

段士义错愕,关银娥原来不是看自己的……暗道这才正确的同时,又有一分失落。

“师命难违。”

段士义摇摇头,为难的说道。

“何出此言。”

关银娥追问,段士义便将卞和与正一宗有因果一事道出。至于是何因果,他并未说,生怕牵连到关银娥。

“世间因果,皆放任而为。像你这般,世间罕见。”

关银娥数落着,段士义有苦说不出。此事是师父让他做的,他能奈何。

“是李灵玲带走了卞和,与我等无关。”

段士义重复了第信诚的话,但关银娥的下一句话却让段士义面有改色:

“李灵玲要将卞和带到天骄会,这就是你们放任的后果。”

“李灵玲……”

段士义吃惊的抬头,不过他随即带有一丝侥幸的心理狡辩:

“天骄会艰难,不会有意外。”

“哼,”

关银娥冷哼一声,段士义看着这张与大师姐八分相似的脸露出了一丝冷笑,心中一团混乱。杂七杂八的事搅在了一起,说也说不清。

“走着瞧吧。”

随后,关银娥飞走。段士义在原地理不清思绪,沉默着回了房屋。留下一众看戏的弟子,面面相觑……

从这以后,关银娥再没来找过段士义。本来她平时就很少去找,一直待在自己的药峰。不过和从前不同的是,最近药峰热闹一些。

“加油,加油!对!就这么挥!”

古树下,卞和在李灵玲的指导中吃力的练着其中一段剑式。卞和反复的助跑、起跳、下刺,始终觉得蹩脚。

“师父……我觉得这么舞……不顺手。”

“?错了?”

李灵玲不解,自己写的剑法,自己会不知道哪里错了。她先以为自己记错了,可是连忙翻出剑谱,校对后发现并无差错。

“没错啊。”

“不……我觉得不应该这么舞……”

“。。。那你想要怎么样。”

听到李灵玲的提问,卞和真就认真思考起来。李灵玲越等越不得劲,但关银娥却看得饶有兴趣。

许久后,卞和提起剑,照着脑中的演示。起脚、短暂的助跑、单脚蹬地、提剑改刺,整个人如一支离弦之箭脱弓而去,射出一道汹汹剑风。

轰!

药草摇摆,惊呆了远处华碧的下巴。

“我觉得,他比你有天赋。”

如此的悟性,关银娥很难不得出这个结论。李灵玲得到关银娥的结论,气不打一处来:

“胡说!放屁!狗屎!”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卞和跟前,咚的敲了下卞和的脑袋:

“你以后不准用!听到没!”

“哎哟!……疼,师父……”

“你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卞和赶忙求饶,随即两人又开始了紧张而又刺激的练剑。照旧练到傍晚,李灵玲先行离去。离去前,她朝卞和说:

“好好练,明天给你带好东西。”

“师父你怎么总是有好东西……”

“哎呀别问,你只管收就是了……”

说着,李灵玲下山,心中盘算着今天该从严守正那拿什么好。见师父离去后,卞和也不再撑着,腿下一软就要摔倒。还好,靠在了一支柔软清香的臂膀上。

“师……师姐……”

卞和回头,原来是关银娥。关银娥扎着马尾,照旧端来一碗草药:

“喝了吧,喝了再回去。”

“嗯……”

就这样,日子过了两三个月。

一晃眼,到了卞和进宗门的第二年。

这一日,段士义结束了教习,从山谷出来。正好路过外门广场,却见广场入口处有一些弟子围聚。

段士义皱眉不悦,光天化日无故聚集,成何体统?他喊住一个弟子询问道:

“那边发生了何事?”

外门弟子顺着看过去,随口一说:

“好像有人晕倒了,不过不知道是谁。”

“谁晕倒了……”

得知后,段士义让这名弟子离开,自己靠过去。他挥退阻拦的人,径直靠近。

“大师兄来了。”

“大师兄。”

“大师兄好。”

外门弟子皆恭敬,段士义来到晕到之人跟前。这人不知受了什么伤,污血将脸染得面目全非、衣物依稀还能辨出道袍,垂死之际还死死握着御剑剑柄。唯有这御剑还能看出是器峰的刻印,因此众外门弟子才久久不散去。

这垂死之人看到段士义,陡然活了过来,挣扎着呐喊:

“大……大师兄……”

干枯的手伸出,头发飘落一缕,露出了半张脏脸。那脸乍一看,再粗略一辩。段士义瞬间脸色大变,这人竟是……张铁!

“张铁!”

段士义赶紧蹲下,将张铁抱在怀中,口中大呼着:

“快!快去喊师长!”

喊完,立刻有弟子跑开。周围人渐渐慌乱起来,而地面的段士义运起法诀,一指点在张铁脖颈试图锁住元神。但是携着满满仙道之力的法诀刚一靠近,就被一股至纯至恶的魔气给瞬间逼退!

“魔……张铁你”

“不……大……”

段士义还未来得及震惊,张铁便丢下御剑,枯木回春般一把握住段士义的手。他的声音已经无法发出正常的呐喊,但他还是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喊出了那个名字:

“卞……卞和……魔……要……卞……”

话未尽,手落人去。

段士义大脑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及时的回头大喊着:

“卞和!卞和人在哪儿!”

“卞和……卞和被李师姐带去参加门内选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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