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屋子都是寂静,就连无铭也抬了一下头。路仁葭仔细盯着大爷的脸瞧了半天:“那你这得起码提前早熟了50年呀。”
大爷:“······”
路仁葭不愧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随后就哥俩好的握住了大爷的手:“小兄弟,实不相瞒,我早看出你这张风干橘子皮的脸下那颗年轻的心。以后我管你喊弟,你管我喊爹。我们就是亲如父子的一家人了。”说着他掏出自己的符,很明显是用街边发的传单做的,上面还写着鸡蛋今晚半价抢购的字样,说道:“都是一家人了,你要不要支持一下爹爹的事业。我给你父子价。”
大爷装死中:“······”
眼看大爷没动静。路仁葭脸一皱,一副恶人相的撇撇嘴:“切~不应该啊,不是老头老太太比较好忽悠么?”
大爷:“······”我在重审一次,我今年才20岁。
路仁葭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另一个大爷,大爷感受到了危机,被子一盖,连头都捂得死死的。路仁葭嗤笑一声。走到床边,双手抓着被沿,猛地一掀。
大爷的身子就这么直挺挺的暴露无遗:“······”靠靠靠!!!!
路仁葭直接就用了同一套话术:“大爷,我观你面相活不过今晚。”
大爷:“······”有你在,确实有点怕活不过今晚。
护士的到来解救大爷,大爷从未如此期待的护士的到来。
护士们对上了大爷的双眼泪汪汪:“······”
一个身材矮胖的女子站在最前面,大声说道:“查房。”这女子路仁葭领工牌的时候见过,是护士长。
只见护士长身后好几个护士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无铭面前:“把你的刀交出来。谁允许你带刀进来的。”
无铭皱眉,但还是把身后一个类似箭筒的东西交给了护士。
与此同时,外面有声音大喊:“凭什么要收道具,S级副本收道具,是打算让我们都死在这里么?”
有护士把路仁葭带来的大号塑料袋打开,一个大号的搪瓷盆。护士把盆交给护士长:“护士长,这个洗脚盆不是医院配置的。”
护士长推了推眼镜:“这里的一切都是医院统一配置的,不允许有人私自使用别的。这个洗脚盆没收了。”
她刚说完,就听到了路仁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她的旁边,语气幽幽的说:“你要对我的饭盆做什么?”
护士长拿着搪瓷盆,陷入了沉思:“???”饭盆???
路仁葭语气森然:“把我的饭盆放下。”
护士长背后凉飕飕的,她尴尬的转头,努力保持自己的威严:“这明明就是洗脚盆。”
路仁葭指着盆里已经干巴的米饭粒说:“你没看到上面沾着米饭粒么。”说着手指一抠,把干巴的米饭粒放到自己嘴巴里,边嚼边说:“你见过谁用洗脚盆吃饭的。这分明就是饭盆。”愚蠢的人类,居然敢动本山主的饭盆。等着,我马上去画个圈圈诅咒你一辈子吃方便面没有面,包子没有陷。
护士长:“·······”以前没见过,现在见到了。
路仁葭的手攀上了护士的后脑勺:“你要是敢对我盆动手,老子就一掌拍碎你的脑阔。”
于是在路仁葭的友好沟通下,护士长把盆放了下来,然后对着路仁葭说:“你的手可以拿下来了吧,我不收就是了。”
路仁葭把放在护士长后脑勺的手给收了回来。收回来的时候还在护士长的后背蹭了蹭自己黑乎乎的爪子:“不好意思,饭盆有点油,刚才伸手进去,不小心也把手弄油了。没事,现在干净了。”
护士长:“·······”你当然没事了,因为你特么擦的是我的衣服。
出了病房门的护士长,回头用阴森森的目光盯了一下门口。
护士们查好房之后,病房发出了的闹铃的声音。躺在病床上的四个人,齐齐说道:“九点到了,该睡觉了,九点了,该睡觉了。”接着,病房里的灯啪的一声灭掉了。
路仁葭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无法接受说:“曹,居然没有夜宵!!!”
他刚说完,房间门就被敲响了:“睡觉时候不许说话。”
路仁葭朝着门口喊:“······那我睡那呀?”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说:“床底下有陪睡床。”
路仁葭朝着那个声称自己只有二十岁的大爷走过去,弯腰在他的床底下扒拉出一张已经发灰的折叠床。他看看折叠床又看看躺床上的大爷,凑了过去:“儿子,是时候让爹看到你的孝心了。”
大爷看着,吞了一口口水:“你想干什么?”
路仁葭拍拍被子:“爹今晚跟你挤挤。你安心,我睡觉不打呼也不磨牙。”
大爷:“······”
还没等大爷拒绝,路仁葭就翻身上床:“过去点,过去点。”硬是把病床的人挤到墙那边。
无铭躺在折叠床上,看着路仁葭那叫一个喧宾夺主。原本病床上的大爷,此刻和墙面对面的贴着,身子绷得直直的,动也不敢动。身上的被子也全都在路仁葭身上。
大爷眼里是绝望的呐喊:这特么是我的床!!!我的!!!
相比于大爷的窘迫,路仁葭显得那叫一个轻松惬意。他看见无铭抬眼看他,立马说道:“你睡觉都带着帽子。不怕起来头发出油么?你是秃子么?睡觉带帽容易秃上加秃.。”
无铭:“······”
路仁葭:“你平时把帽子压得这么低,眼睛能看见路么。走路摔过跤么?无名氏,你爹姓无么?”
沉默寡言的无铭冷不丁的回了一句长话,纠正道:“无铭,铭文的铭。”
路仁葭了然的“哦”一声,然后回到:“无名氏,了解。你对叙利亚战局怎么看?”
无铭:“······”他翻身侧躺,打定主意今晚绝对不要搭理路仁葭。
路仁葭看无铭的架势,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背。然后悄咪咪的喊着:“无名氏无名氏无名氏······”
无铭平静的说:“手指不要,可以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