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叙儿。”
独孤叙说话说的一点儿底气没有,他现在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不会被扣上欺骗皇帝的罪名。
缓过神的慕容晓雪扭头看向他。
声音确实是叙儿。
只是长相……。
“禀告皇上,皇后,他是太子。”
她从后面站出来,走到独孤叙的旁边,神情肃然回应独孤阐和慕容晓雪。
惊了!
慕容晓雪和独孤阐同时惊呆!
原本传的太子昏迷,现在变成太子变丑了。
而且还如此的让人。
不忍直视。
惨不忍睹。
慕容晓雪更难过了,她好好的儿子,去打一场战,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有苦说不出啊。
“呜呜呜……。”
慕容晓雪刚缓过来又扑到了独孤阐的怀里。
他也听出来这是独孤叙的声音。
可是左看右看没有看出来他脸上有分毫和独孤叙相关的地方。
“小时候,我掉到水里差点救不上来。”
“去江南南巡那次,我想出治民大计后大病一场。”
“还有……”
独孤叙一字一句的举起例子,有太多事情,太多例子,都能一一举出来。
他越说,独孤阐和慕容晓雪越激动,他们都儿子并没有和听到的一样,奄奄一息。
而是站在他们面前一点点的和他们说着以前。
“叙儿……”
慕容晓雪声音里带着哭腔,许是因为帝王比较爱面子的缘故,眼眶微红,强撑着身体。
他见这幅情景,心里不是滋味,他不该骗父皇,母后的。
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很担心。
“父皇,母后,对不起。”
他不该如此。
他这句话一说,彻底让慕容晓雪崩溃,开始哭了起来。
低低地抽泣声,一阵一阵的在房间里回荡。
独孤阐伸手抚摸她的后背,让她冷静下来,不难看出他的手在发颤。
乐己轻轻叹息。
半响,独孤阐将慕容晓雪哄好,神情恢复了刚刚的模样,冷静下来。
他知道,独孤叙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这样做,一定有隐情在里面。
“怎么回事。”
独孤阐坐在椅子上,疲惫尽显,这么多天奏折和噩耗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他此时此刻,心里的担忧少了许多,可是新的不安也同时在增加。
“是属下的建议。”
“独孤景要造反。”
乐己刚要说,他便抢先说了出来,独孤叙觉得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十分不妥当。
毕竟,她以前是在独孤景身边的。
独孤阐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惊讶,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独孤叙。
“是我对不起他和他母亲。”
独孤阐一次醉酒后宠幸了慕容晓雪的婢女,而独孤景就是那个婢女所生。
慕容晓雪根本无法忍受,因为这件事情她和独孤阐又吵又闹,而那个婢女也被慕容晓雪处死。
她看独孤景可怜就将他交给了奶娘照看。
独孤景从小到大。
从未感受过亲情。
乐己知道独孤景渴望亲情,渴望偏爱。
可他依旧不懂珍惜。
不珍惜原主对他的真心实意。
独孤阐叹气。
独孤景的野心,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