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璟都要气笑了,盯着乔因的小嘴道:“可不是吗,尤其是蚊子嘴,真毒!”
乔因伸出一根小手指,在明璟脖子上的红痕轻轻刮了刮,关心问道:“那你擦药了吗?还痒吗?”
明璟耳根更红了,左手克制地一握拳,右手迅速拨开乔因作乱的小手,“擦了,不痒了!”
她的小手再刮下去,那才是真的痒!
乔因眨巴眨巴眼。
今日的权臣真奇怪!
明璟继续低头吃脆啵啵奶茶,虽然想起乔因说的“啵啵就是亲亲”,但是这脆啵啵是真的好吃、酸酸甜甜又弹牙!
乔因对于明璟尝了脆啵啵奶茶后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脆啵啵在现代确实也很多人喜欢吃。
她单手支颐,边欣赏美人吃奶茶,边笑道:“阿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明璟此刻已经把脆啵啵看成了乔因,一口吃掉几个乔因,心里头挺开心的,所以他语气愉悦地“嗯”了声。
“唐国公齐烨你听说过吧?”
“嗯。”又吃了好几个“乔因”!
“原来他是我舅舅,刚才他来认亲了。”
明璟嚼“乔因”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看着乔因。
乔因神情很认真。
明璟咽下奶茶,半晌才问:“难道他想带你回京?”
乔因摇头,眼神坚定道:“他没让我跟他回去。不过你放心,即使他让我跟他回京,我不会跟他走的。因为我要陪着你考完制举初选,到时与你和三哥哥他们一起进京!”
“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跟不跟他走与我有何关系。”明璟说着,已经继续吃起奶茶,觉得奶茶好像特别甜。
乔因打量着明璟的小表情,眼底划过一抹玩味。
她怎么觉得权臣有点口是心非呢?
“阿璟。你什么时候去报名参加制举初选?”
明璟抬眸看着乔因,“明日吧。”
“那我陪你去。”
“嗯。”
乔因跟明璟约好时间后,就端着碗回了家。
此时,乔忠竟然已经打好了牛肉,比平常快了三分一的时间!
乔忠急匆匆将首饰盒交到了乔因手里,“妹妹,这是我送你的步摇,你看看喜欢不?”
乔因神情古怪地打开了首饰盒,里面一对白玉杏花珍珠流苏步摇映入眼帘,虽然看起来不算太贵重,但是还是好看的。
“大哥——”这是不是花光了你的私房钱?
后面的话乔因压根没机会说出来,因为乔忠已经快步走开了,“我还有事要忙。”
乔因嘴角微抽,看着一旁的乔勇和乔仁问:“大哥他有什么事要做?”
乔勇摇头:“不知道,神神秘秘的。”
乔仁蹙了蹙眉,“方才大哥问我要了笔墨,难道他忽然想要读书了?”
兄妹四人其实都识字,都是齐诗教的,但是就只有乔仁喜欢读书,所以只有他上了私塾。
乔忠跑回了房间后,就走到窗边伸长脖子听隔壁牛大婶骂人。
“你这臭男人,真是没鬼用!我养只狗都懂得帮我看门,你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胖的像一只猪似的,底裤都穿不下了……你别吃饭了,吃屎去吧……”
乔忠飞快地记录着“吵架宝典”,牛大婶说什么他就记什么,不过记到底裤、吃屎这些词,就迅速划掉了。
毕竟这些词有点不雅!
记录完后,就对着镜子自己骂自己。
乔因在窗外看到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家大哥受了什么刺激了。
乔忠眼角余光看到乔因,笑着解释道:“妹妹,我正在背书呢!我也要做文化人!”
乔因这才放了心。
次日中午,乔因和慕容灵陪同明璟去县衙报名参加制举初选。
虽然大家都在传制举难度很大,但还是有不少人过来报名参加。
这其中就包括秋闱考试失败了的乔义。
乔义还没亲眼看过明璟恢复了的脸,所以他一直都以为别人在开玩笑。
看到明璟也来报名的时候,他张嘴就想嘲笑明璟,可看到明璟整张脸后,他就哑口无言了。
小丑八怪竟然真的不丑了!
明璟和乔因、慕容灵没有理会乔义,报了名后,就离开了县衙。
此时,不远的角落站着两个身穿黑色绣麒麟暗纹的男子。
其中年轻的那个男子指着明璟,有些震惊地对身旁的中年男人道:“义父,那个男子有点像逆王明康!”
此年轻男子,是探事司的逻卒展易,隶属皇城司,专门为皇帝办事的。
而中年男人,则是探事司的指挥使展鸿。
展鸿一开始不在意,“瞎说,逆王被判满门抄斩时,你才几岁?你见过他吗?”
展易:“儿子虽然没见过他本人,可儿子见过他的画像。”
展鸿这才看了一眼明璟,他微蹙着眉道:“乍一看,确实有点像。可是这年龄看着应该对不上,逆王明康的两个儿子,最小的也有三岁了,如今怎么也得有二十岁才对,那个少年瞧着最多就十七岁,而且比逆王好看多了。”
展易视线落在了乔义身上,直接过去问乔义:“你认识那个俊俏少年?”
“什么俊俏少年?他就是一个丑八怪!刚出生右脸就被一块黑斑覆盖,把稳婆都吓了一跳!”乔义借机发泄心中愤怒,“我看他就是用了障眼法,把脸上的黑斑遮住而已!”
展易蹙了蹙眉,觉得这个男人跟个怨妇似的,但还是耐心继续问:“那陪着他一同来报名的那两个女子是他什么人?”
“哼,一个是不知廉耻、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的贱丫头!一个是那丑八怪的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展易实在不想再听乔义怨妇骂街,匆匆与乔义道了谢,就走得远远的了。
“你可以打消你的怀疑了。”展鸿道,“按那个人的说法,那少年是在这里出生的,但逆王出事前一直都在京城。而且那少年的母亲虽然长得不错,但逆王家祖传惧内,他们祖上个个只娶一个妻子,通房侍妾半个都没有。逆王甚至被下了好几次猛药都没睡过别的女人,所以那少年肯定不是逆王的儿子。”
“好吧,可能是儿子多虑了。”展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中疑虑还是没有消掉。
“好了,我们还要去找林知县。”展鸿道
展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