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撩起眼皮冷漠的看向女代拍,眼神如看死人一般,不带任何感情的吩咐,“祁二,去把她的下巴给我卸了。”
“得嘞,老板。”祁二早就不爽那个女代拍了,得令立马站了起来,长腿大步越过长桌走到女代拍面前。
女代拍也就是个咆哮得厉害的纸老虎,当真的见到祁二站她面前的时候又害怕起来。
“你干什么,打人犯法的。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祁二露出一个痞笑,“怎么怕了?”
女代拍惊恐的看着祁二伸出手……
女代拍害怕的连连说:“我说,行不行,我告诉你们我都备份在哪些地方了。”
那女代拍终于服软了,黄导双眼一亮正要说话,他身边便传来一道冷冰冰的轻笑,“呵……”
黄导看向祁扬。
接着便听祁扬冷酷残暴的说,“卸了。”
女代拍惊恐的瞪大了眼,传言祁扬冷酷嗜血,毫无人性,嚣张跋扈……
在这一刻她似乎才意识到传言并不是假的。
祁二捏住了女代拍的下巴,动作麻利。
众人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下一秒便见那女代拍痛的双眼凸出,面色惨白,神色狰狞,额上青筋暴露,眼泪不停的流出眼泪,像是在哭,但因为卸了下巴,她又哭不出声来,只能张着嘴巴,留着口水。
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条留着口水的疯狗。
祁扬冷漠的看着那个女代拍,而后又说:“装上!”
祁二又动作利落手法干净的帮那女代拍把下巴装上。
女代拍一瞬间恢复了语言能力,呜呜哭了出来。
“呜呜呜……”女代拍又恐又怕,彻底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我说,我说行行不行。”
祁扬依旧不为所动,面色阴沉,声音比冰渣子还要冷,“卸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女代拍吓的连连往后躲,“我说还不行啊,啊,我保证说实话。求求你了。”
“聒噪,”祁扬冷心冷清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物件,“卸了。”
女代拍吓的全身抖如筛糠,刚刚那记忆尤深的痛像是在她的灵魂深处打了一个深深的烙印,让她害怕极了。
但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比得过一个身高体重的男人。
又是咔嚓一声脆响,女代拍的下巴再次被卸了。
众人:“……”
祁扬果然是惹不得,就这手段。
“老板?还要卸吗?”祁二问。
祁扬垂下了眉眼,没有看任何人,他周身气息阴森冰冷,看上去就如传言中一样,他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恶魔。
好一会儿才听祁扬略显疲惫落寞的说,“不用。”
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身边的兰溪,刚刚那一幕,兰溪全程看在眼里,她会怎么想他呢?
会觉得他冷酷无情,嗜血残暴,不配为良人吗?
兰溪会讨厌他吗,会害怕他吗?
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和兰溪一直牵着手,剧组的人都不是瞎子,如今他们大部分人都在这里,他正好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害怕敬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只是一般人应该都很难接受他的做法,会觉得他太无情太冷血,甚至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不想兰溪怕她,他不想兰溪躲着他。
祁扬越想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心凉,他都不敢放松兰溪的手,怕一放开,兰溪就会躲自己躲的远远的。
他握着兰溪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手心全是冷汗。
兰溪担忧的看向祁扬,他们手牵着手,她自然感受到了祁扬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兰溪偏头靠向祁扬,小声问:“祁神,你不舒服吗?”
听到兰溪的声音,祁扬低垂的眼睫颤了颤,好一会儿,那像是被梦魇住不动的眼珠子才缓缓动了动,而后撩起眼皮,看向了兰溪。
兰溪那双黑亮水灵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充满了担忧,并不见其他颜色,没有他以为的害怕,也没有他以为的讨厌。
祁扬就这么愣愣看着她,轻声喊:“溪溪,你……”你觉得我可怕吗?
这话还问出来,那边祁二便喊道:“老板,搞定了。”
祁扬不得不止住了话头,但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
祁扬转向了祁二,面对兰溪时脆弱的一面如昙花一现快速的在他身上消失不见,面对众人他还是那个凶名在外,冷酷无情的祁扬。
祁扬没有废话,直接问:“结果。”
祁二别看着人高马大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实是一名黑客高手。
就这么一大会儿功夫,他便破译了女代拍的手机,然后顺着网络,查到了女代拍把照片存放的地方。
都说狡兔三窟,那女代拍竟然把照片存放在十个不同的地方。
还好,他们剧组昨天才举行了开机仪式,今天才第一天,所幸,这位代拍拍下的照片还没发出去。
查到照片没有流出去,在座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可以把那女代拍扭送公安机关了。
剩下的事都是剧组出面处理,在座的人除了被偷拍艺人的助理还留着,其他人都散了,戏肯定是拍不了,剧组放假一天。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酒店。
祁二习惯性的回来以后,便满屋子转悠,检查屋里有没有进过陌生人,有没有被人装监控,有没有装有其他危险的东西。
他拿着仪器进了健身房。
祁扬则略显疲惫的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
兰溪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走到祁扬身边,“祁神,喝水吗?”
祁扬睁开眼睛,从上往下看着兰溪,而后他垂下眼睫,眸光落在了兰溪白皙的小手上,他抬起手……
兰溪把手中水杯往前一送,但祁扬却与她手中的杯子错身而过,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祁扬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腕,眉眼间神色委屈而又可怜脆弱,
在片场会议室,在车上时,兰溪就敏锐的察觉到祁扬的心绪低落。
此刻没有外人在,那低落的情绪他再也不加掩饰,就这么自白的袒露在了兰溪面前。
兰溪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而后那种酸疼的感觉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心脏。
“祁神,你怎么了?”
祁扬看着兰溪,眉眼覆盖着浓浓化不开的悲伤忧愁,平日里磁性好听的嗓音满是低落,“溪溪……我不舒服。”
说完他垂下了长长的眼睫,盖住了那满是痛苦难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