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阳光毒辣,片刻功夫,一大片乌云遮天盖地席卷而来,狂风大作,眨眼间天雷滚滚而下。手机版
祁扬看着保姆车外满天沙土飞扬,有些担心兰溪,他刚拿起手机,便听到敲门声。
高佳佳被大风吹得头发凌乱,趴着门口吃着满嘴土,大声喊道,“祁神,溪溪呢?”
此刻,保姆车里只有祁扬一个人,兰溪上卫生间了,高小程被叫去核对拍摄进程表了,祁二去取高小程定的奶茶去了。
许是因为此刻天气不好,兰溪不再身边,祁扬心神不定心情不好,也或许是因为看到高佳佳心情不好。
总之他蹙着眉头,说话的比平时更加冷酷无情,“她不在。”
“外面风太大了,真不会是哪个仙人正在渡劫吧。”说着,高佳佳伸手推开门,直接上了车,又顺手关了车门,把呼呼风声关在了外面,“祁神,让我躲一下吧,我怕再不上来会被风吹跑的。”
对于高佳佳的不请自来,祁扬的不爽如有实质,冷声下令道:“滚下去。”
高佳佳双手合十,满眼乞求,“祁神,求你别。外面风太大了,我就躲一小会儿,等风小了,再离开好吗?”
高佳佳说的小心翼翼,申请恳切,还边说边向祁扬蹭去,她走动间,一股淡淡的香在保姆车里流动。
祁扬的脾气如外面的天气一样糟糕,他脸色铁青,一字一句恶狠狠道:“我叫你滚下去。”
“祁神,球球你啦,别这么无情好不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剧组的同事啊。”高佳佳又走进了一点,想要伸手去拉祁扬。
祁扬下了戏上保姆车以后便把一次性手套给取了,他抬手躲开高佳佳的手。
“高佳佳,我再说一遍,”祁扬眸光阴鸷而又冷凝,手指着门口,“给我滚下去。”
“祁神,你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也不是故意上你车的,是外面的风实在是太大了,我的车又不在这附近,我要是现在下去一定会被大风吹走的。”高佳佳生气的鼓着脸颊,“再说,我和溪溪是朋友,你就不能看在溪溪的面子上收留我一下下吗?”
“你是溪溪的朋友?”祁扬冷笑。
“是啊。”高佳佳冲着祁扬眨了眨眼。
那一刻,祁扬突然觉得身体深处浮起了一股无端的燥热,那股流动在车厢的暗香,终于无声无息的飘荡到了祁扬的鼻尖。
“咔嚓”窗外雷电划破乌黑的云层,点亮狰狞的世界,雨点随之噼里啪啦的砸下。
祁扬摇摇头,终于意识到不对。
“祁神,你怎么了?”高佳佳趁着祁扬不是特别清醒,上前一把抓住了祁扬的手,一脸关心。
那一刻,祁扬就像是被毒蛇狠狠的咬了一口,被高佳佳抓住的手又痒又刺痛。
他浑身颤抖,呼吸困难,狠狠的甩开高佳佳的手,把人用力一推,接着不管外面是大风还是大风,是闪电还是雷鸣,他只知道他要离开这里,他踉跄着大步朝门口走去。
高佳佳懵了一下,然后快速起身,冲到门口抱住了祁扬的腰,“祁神,外面昏天黑地,电闪雷鸣,你别出去。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祁扬只觉得心里那股燥热越发的不受控制,横冲直撞着想要找到发泄的途径。
他死死的咬住后牙槽,忍着过敏的刺痛昏厥,一点点掰开了高佳佳的手,一把拉开车门,冲进了昏暗的天地里。
高佳佳想去追,但又害怕,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虽说才下午3的3点,但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了,雨幕重重,他们又是在外面拍外景,周边全是野树林,看上去鬼气森森。
高佳佳就犹豫的功夫,已经看不见祁扬的身影了。
而此刻。
兰溪正在贺朗的保姆车上躲雨。
外面乌天黑地,狂风肆虐,大雨倾盆,间隙夹杂着闪电雷鸣,好不吓人。
而车内,一片祥和安宁。
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淌,灯光温暖明亮,贺朗的助理小郭正在煮咖啡,咖啡的香气充盈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心情放松甚至变得慵懒起来。
这种天气就适合抱着咖啡窝在懒人沙发上,或看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或看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
但显然此刻不行了。
贺朗找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头发湿透的兰溪,“给,擦一擦头发吧,不然才换的衣服又要被打湿了。”
兰溪刚上车的时候就跟个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一般无二,全身湿透,水不停的往下淌。
贺朗便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让兰溪换上,这才恢复点人样。
兰溪感激一笑,接过毛巾,偏头擦起了不停滴水的头发。
而就在这时,贺朗像是被什么吸引了目光,整个人都定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助理喊他都没听见。
兰溪诧异的看向贺朗,而后循着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怎么了?”
贺朗这才回神,“没,没。”他尴尬的转开目光,接过了助理递给他的咖啡,猛灌了一口。
助理的一句烫嘴还卡在嘴边,贺朗又猛的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恰好喷了他家助理一脸。
小郭一脸生无可恋。
兰溪赶紧扯了纸巾递过去,小郭接过后擦了擦去了水槽边清洗。
贺朗冲着兰溪傻兮兮的笑了笑。
小郭重新倒了一杯咖啡端给兰溪,兰溪擦了头发,喝着咖啡终于暖和了起来。
她坐在窗边,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暴雨疯狂的拍打着车窗,不知道祁扬会不会担心她。
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祁扬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她在贺朗的车上,不用担心她。
她放下手机便看到坐在对面的贺朗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等她看过去,贺朗又假装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兰溪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她是真好奇,贺朗到底是怎么了?
她索性也不看外面了,转过身双手横趴在小桌上,正面看着贺朗,“贺朗,到底怎么了?”
助理小郭闻言看向了自家艺人。
贺朗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目光再次转向兰溪,小心谨慎的问:“你,小时候有没有在苗疆云顶十八寨住过?”
贺朗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见对面的少女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