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程笑道:“放心吧老板娘,这是服。手机阅读请访问老板才穿第一次,没人认识。”
龙宇说道:“别怕麻烦,还是换一下。”
于是高小程找了个同城快送,买了三套便宜的男装回来。
接着便是龙宇和祁二,祁扬一个人出现个子太高太打眼,而且祁扬一个人,大家也不放心。
所以待会儿会让龙宇和祁二陪着祁扬一起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龙宇皮肤比较黄,兰溪便反其道而行之,把龙宇的肤色化成了自然白,接着重新修了一下他那杂乱不堪的眉,最后戴上优雅的金丝眼镜,整个人都变得文质彬彬起来。
“可以啊,”龙宇惊喜不已,“下次我去相亲,一定这么捯饬捯饬,保管对方没话说。”
接着是祁二,祁二的肤色是阳光健康的小麦色,兰溪便把他的皮肤涂黄了一点,最后戴上假发,衣服里塞了一个小枕头,生生造出了啤酒肚。
三人都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换上了路边一百块三套的便宜裤子鞋子,这么往那儿一站,还真认不出来。
出发前,兰溪又让他们把首饰取下来。
高小程就地取材,抓起装了裤子的黑色塑料袋笑嘻嘻的走向了龙宇。
龙宇取下价值百万的腕表丢了进去,“给我保管好,掉了,找你赔。”
高小程嘻嘻一笑:“我是貔貅只进不出,全是我的了。”说话间他提着袋子走到了祁二跟前。
祁二摘下手上精钢腕表扔进了黑色塑料袋里,“别想。”
高小程心想:都到我手里了,呵呵呵
三人像是平常的医生护士一般走了出去,与他们一起出去的还有高小程,兰溪则换成了护士装。
高小程提着大号饭盒一出现,便吸引了绝大部分火力,“大家让一让,别挤,别挤,这里是医院,请大家维护一下秩序。不要堵在门口了。”
记者:“请问祁神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高小程笑笑说:“老板的事,我怎么知道。”
记者:“请问祁神为什么会受伤?”
高小程:“关于这个问题我这几天回答得嘴巴都起泡泡了,这位兄弟,咱们商量一下,不如你去找你们同行分享一个资料?”
高小程艰难的往外走着,医院外绝大部分的记者都围了上去。
记者,“请问高先生”
高小程根本没听记者说什么,他的余光看着另一边。
另一边祁扬、龙宇,祁二三人艰难的别开人群,而后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医院大门,兰溪也跟着几个下班的护士一起走了出去。
见几人安全离场,高小程也不再听这些记者啰嗦,“各位,你们已经影响到医院的正常工作了。所以请你们让让,后面有病人要进医院就诊呢,这要是耽误病情,让病人有个好歹,你们在场的人人有份,谁也别想跑。”
那位病人挤过人群,拉着高小程激动的说道:“你是明星吗?能拍个照吗?”
高小程:“”就很茫然。
“大姐,你看我长这怂样能当明星吗?你快进去就诊吧,别耽误你的病情。”
“嗨,咳咳咳”大姐手豪迈一挥,“没事,我这就是感冒而已。”
高小程:“大姐,小病也不能不重视,感冒严重了,会引起各种并发症,也死人呢。”
高小程凭借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把大姐说走,然后挤出记者,恰好祁二开车到了门口。
高小程利索上车,走人。
高佳佳知道祁扬休克进医院以后,吓得魂都掉了,她以为是因为那异香才导致祁扬昏迷休克的。
后来她悄悄打电话给兰溪,拐弯抹角的问了祁扬的情况,了解到祁扬什么都没说,对于车上一幕的确是记忆混乱,她才稍稍放心。
等祁扬去片场的时候,黄导带着几个主演一起去看了祁扬。
当时祁扬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漠,高佳佳便彻底放心了。
只是至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怎么去找过兰溪了。
“卡,休息一下。”黄导热的脸颊通红,不停的擦着汗。
自从那日暴雨以后,便是连续暴晒高温天气,人都快掉一层皮了。
祁扬身高腿长,三两步便走到了休息棚里,到了休息棚他才明显的松一了口气。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要热,已经到了40度高温了,在外面待上一个多小时,人都要烤熟。
更何况他们拍的还是古装,那衣服一层叠一层,就祁扬身上那衣服为显飘逸,就有六层之多。
还有那头套,粘得密密实实的,戴在脑袋上就跟大热天戴一顶毛线帽没两样。
所有艺人都热得脑袋冒烟,全身如水洗,此刻大家只想打开冰箱把自己关在冰箱里再也不出来。
兰溪却把棚里滋滋往外送凉气的电风扇调成了小档,而且稍微错开了祁扬的身体,并不让那冷气对着祁扬吹。
祁二抖着衬衫,不停的说:“怎么感觉没刚刚凉快了呢?”
他灌完一瓶水,扔空水瓶的时候才发现那电风扇不知什么时候偏了,他喊了一声高小程,“拨一下电风扇,怎么歪了呢,都没对准我们,难怪这么热。”
“别,”兰溪果断的说,“祁神刚刚从外面进来,现在不能对着凉气吹,以后容易得风湿,关节疼。”
高小程这才说:“人老板娘为了老板的身体健康专门拨开的。”
兰溪:“”
其实换做是高小程或是祁二,她也会这么做,但此刻高小程特意这么一说,就好像显得她是特意为祁扬才这么做的。
“我其实”
“谢谢你,溪溪。”
兰溪闭嘴咽下不该说的话,微笑,“不客气,举手之劳。”
祁扬轻轻笑着,“但只有你想到了。”
这倒是实话,虽说高小程已经很细心了,但男人嘛,性格再细腻还是不如女人心细,总是会有缺漏。
祁扬休息了十分钟,黄导和编剧霍老师便找来了。
他们把下一场戏的女主高佳佳一起带了过来,他们要在祁扬的休息棚里讲戏。
高小程从小冰箱给几人拿了一瓶冰水。
黄导低头一看豁了一声,“托了祁神的福了,这水可不便宜,号称是水中贵族,一瓶就得88。霍老师,好好尝尝。”
霍老师文质彬彬的,笑道:“那是得好好尝尝。”
高小程笑道:“导演和霍老师要是喜欢,我一人送你们一箱。”
黄导抬手制止他,“别,我可不想被人举报说收受贿赂给祁扬加戏。”
祁扬挑眉,“我需要贿赂导演加戏,有人信?”
高佳佳笑道:“脑残才信。”
霍老师一针见血:“黄导贿赂祁神加戏我信。”
黄导作势要去掐霍老师脖子,“好你个老霍,哪一边的?”
霍老师轻轻一躲,“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刚才喝了人祁神88一瓶的水。“
众人说笑间,打开了手中的剧本。
兰溪乖乖的坐在一边听着导演给他们讲戏,编剧霍老师时而补充。
以前她当演员的时候,导演是不会这么细致的给她们讲戏的,只有主演才有这份殊荣。
所以她听得很认真。
几分钟简单明了的说完戏,黄导让他们再简单过一遍,而后又指出里面存在的问题。
黄导还得去看新场景布好没有,时间紧,他起身离开前,让两个主演再好好琢磨琢磨对对戏。
高佳佳看向祁扬,扬了一下手中剧本,问:“祁神,黄导让我们再对一下呢。”那意思仿佛再说:是导演吩咐我们对戏的呢。
“行,”祁扬合上剧本,冷淡的看她:“那就脱稿对。”
高佳佳想起自己那磕磕绊绊的台词,对着剧本都念不顺畅,脱稿
高佳佳笑意尬在了脸上,“祁神,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祁扬看着高佳佳离开的背影勾起了唇角,而后他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兰溪,眨眼间他已经变了张脸。
“溪溪,陪我对一下戏吧。”祁扬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双眼真挚而又单纯,就像家里的大狗狗果果。
莫名有点乖。
第一百三十六场戏。
片场的景已经布好,古色古香的建筑,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街道两边密布着朴素新奇的小摊,群演百姓来来往往,生生给人造出了一副热闹非凡的集市景象。
此刻阳光充足,采光不用担心,黄导正在最后确认摄像机机位以及演员走位。
确认好了,黄导手一招,把两位主演以及有台词的路人甲路人乙招到身边,开始给他们讲现场的摄像机都在哪些位置,让他们做到心里有数。
讲了摄像机机位以后,导演再给他们亲身示范走位。
演员在片场演戏都是有固定走位的,而不是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若是全部随着演员随心所欲的走位,可能你一个不注意就走出了摄像机的拍摄范围,他一个不注意就背对着摄像机,摄像机拍不到正脸,然后群演一个不注意来了一个清晰正脸拍,抢了主演的位。
所以每一场戏开拍之前,导演都会不辞辛苦的给演员们讲走位。
简单讲就是导演已经规定了你第一步落在那儿,脸朝哪儿,第二步你又该出现在哪儿,演员只需要根据导演的规划,一步一个脚印就行。
讲完走位,化妆师再一次上去给演员补妆,整理服装道具,做着最后的开拍准备。
导演助理指挥着片场工作人员做好现场安保,这场戏群演太多,容易混进媒体敌人。
自从出了女代拍事件,现在他们剧组对娱乐记者,狗仔,代拍都十分的抵触,大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既视感。
一切准备就位,场记打板:一百三十六场一镜一次。
因为祁扬的关系,剧组的人都认识兰溪,兰溪现在在剧组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她不费什么功夫就悄悄的走到了黄导身后。
导演监视器里,祁扬和高佳佳相对而立,高佳佳低垂着头拉着祁扬的衣袖,摇了摇,正要开口说话,黄导就喊了一声卡。
黄导取下专用耳机向祁扬和高佳佳招招手,“你们过来看一下。”
高佳佳跑到黄导身边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导演身后的兰溪,便笑着点了下头,“溪溪。”
兰溪笑着打招呼,“佳佳姐好。”
祁扬落后高佳佳一步过来,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兰溪主动上前把手里的小风扇递了过去,“给,祁神,吹一下。”
祁扬接过小风扇,却是对着兰溪吹的,动作十分自然,神态一片坦然,似乎好像本该就是这样。
兰溪:“”
现场其他众人:“”
兰溪的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人,而后推着那小风扇,“不是给我吹,你自己吹。”
祁神手不动,小风扇依旧对着兰溪吹:“我不热。”
若不是此刻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兰溪可能就要被祁扬的淡然唬住了,以为他是真的不热。
兰溪不忍直视的捂住了眼睛:“祁神,咱们都看得见。”
现场众人:“”是啊,不带这么睁眼说瞎话虐狗的。
黄导咳嗽一声,“既然不热,就来看看你们的表现。”
黄导平时是个没性子的,仿佛谁都能和他称兄道弟的侃大山,但一旦到了拍戏的时候,黄导就是个鬼见愁,出了名的严格。
黄导点着监视器的屏幕客观公正的评价,“祁神,你刚刚是神游天外了?你的表情呢?你现在已经发现自己对小兔子动心,所以你看到失而复得的小兔子,你那个后怕啊,你那个担心啊,你那个愤怒啊,就这些个情绪都要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你的眼睛里,懂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三分后怕三分担忧,剩下四分怒意。”
祁扬冷漠道:“恕我直言,那我的眼睛得是扇形的吧。”
黄导气的吐血:“”
祁扬依旧冷酷,“如果导演要达到那个效果,我可能办不到。”换个女主的话,兴许还可以。
黄导:“”我特么这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方法,谁特么就扇形眼睛了,意会,意会懂不懂!!
黄导忍下破口大骂,心里默念:他是大牌,他是收视率保障,他是台柱子,骂不得,骂不得。骂完你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黄导给自己做了一通心里建设,语重心长的说道:“祁神,我知道你一向对感情戏不感冒,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祁扬不动声色的挑眉:“谁说我没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