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进犯者的人数要比他们多几倍,一齐围攻而,屋子里面的掷弹兵和机枪手也能够提供充足的火力进行还击,支撑下来,直到援兵前来。
这也是倭军的指挥官之所以敢以小分队作为单位,派遣他们深夜进入这片废墟中清缴炎黄的残兵的原因,这就是因为他们非常自信,而自信的基础正是他们的实力。
而此时,这栋小楼的十余丈外,两对眼睛以一种惊骇的目光,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老兵邱劲松和王小豆在一刻钟之前就和黄剑一同来到了此处,他们也算是能够理解黄剑为什么选择此片地区作为他的战场。
毕竟这个地方离租界就只隔着条河,天空之中清冷的月光以及河对岸的灯光,可以保证十丈内看得清,以黄剑那种非常恐怖的射击技术,在稍远的距离,给这些倭军放冷枪,干掉几个鬼子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但让他们非常奇怪的是,凭什么黄剑能够确认倭军的搜索小分队必定会前往那栋两层小楼休整。
黄剑之前可是进入过那两层小楼之中,而且还带了几分钟方才出来,这两个羽林卫的精兵不会那么天真,觉得黄剑进去是为了参观。
如果真是为了参观的话,那他腰间的两枚手榴弹为什么失踪了?难不成那小楼还得交门票?门票还是两枚手榴弹。
不过,在此区域内,也就只有这栋两层小楼,还算是比较完整,这些鬼子们在这里歇脚也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举动,比较符合常人的心态。
但黄剑又让一个能够去确认那些鬼子会对只野狗产生兴趣呢?
之前他们看到黄剑就如同鬼魅一般从夜色中蹿出,然后一记手刀把那只野狗给拍晕了,他们甚至还觉得黄剑有一点太过心软,没有去杀掉那只野狗。
如果是邱劲松和王小豆他们肯定直接就把那只野狗给宰了,毕竟此时不能够让任何风险存在,也不能够让这只野狗暴露了他们藏在这里。
但是黄剑却没有这么去做,甚至还非常的悠闲,拿出一根细细的绳子,把狗嘴给缠紧了,就算这野狗还是清醒的状态,不过在黄剑的钳制之下,也只能够发出呜呜的闷声,到了最后似乎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命运,连哼哼声都不敢再发出了。
直到那几个倭军前来,黄剑才放这只野狗自由,而那只野狗估计也是吓懵了,过了挺长时间才爬起身来。
所以如果刚才的倭军十分细心的话,他们可以发现那只野狗蹿出来的时候是夹着狗尾的,那是狗类非常之恐惧的表现。
但莫说是那些倭军并没有察觉,词典就算他们察觉到了,野狗遇到了一群带着武器、非常吓人的人类,肯定是非常害怕的,难不成还能冲着这些人摇尾巴?
这两个羽林卫的精兵肯定是不清楚,黄剑这个穿越而来的单兵之王,可不仅仅是凭借着他的战斗素养才能够被称王。
黄剑所接受的训练类目之繁多,莫说是在这个时代的这两个士兵知道后会非常惊讶,哪怕是黄剑的同时代平民在听闻之后,也绝对会惊掉眼球。
除却那些以普通人能够想象到的,推理能力和心理学分析这也只算得是难度中等的训练类容,甚至连各国语言、各国民俗乃至于一些工业基础和金融经济之类的都会纳入它的考核范围之中。
百年之后的单兵之王,最为恐怖的并不是他所掌握的杀人技,而是他的那个头脑。
淞沪地区已经下了一个月的雨了,虽然说今天白天出了奇地放了晴,但地面还是10分的失利,尤其是夜晚时分,炎黄东南地区的秋风足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冷到骨头里,根本没有人会选择在阴冷的户外休整。
如此一来,那还算得是完好的小楼就成为了最合适的休整之地。
虽然倭军方面因为赢得了淞沪会战而斗志昂扬,但他们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累会饿,当他们的目标被完成之后,当短暂的刺激迅速消退之后,伴随而来的却是身体那种难以忍受的疲惫,甚至还要比那些已经退去了的炎黄军队更累。
而他们休整之时,喷着香气的烤肉绝对是一种最强大的诱惑,那诱惑对倭军而言,比所谓的花姑娘还要大。
因为生物的原始本能其实并不是繁衍而是生存,你生存就要去消耗能量,能量的补充方式就是去摄入,也就是吃饭。
所以说,这俩躲在十丈开外的羽林卫精兵十分惊恐地发现,黄剑之前所做出的一切看似根本没有什么联系的事情,就这样地引那些倭军钩了。
以铃木为首的四个倭军手持手电筒,离开了此时倭军分队的临时驻点,然后追向了那个野狗离去的方向。
邱劲松和王小豆清楚的很,黄剑就埋伏在那里,或许因为那只狗曾经是炎黄的家犬,尽管被黄剑给吓懵了,它居然重新奔向了之前的位置。
那片废墟距离这两人的藏身之地不会超过五丈远,应该曾经是一个殷实之家的住所。
可以通过现场的废墟判断,曾经这里应该有六间平房,还配着一个小院子,里面栽种着一些花草,甚至还有着一棵海棠。
可以想象得出,这家人曾经肯定非常幸福。
但目前都已经烟消云散。
一颗来自75毫米口径的山炮的炮弹直接把这一切全部摧毁。
那六间平房被摧毁了四间,在一片废墟之中只有两间房子勉强存在着。
那个小小的院落更是凄惨无比,花草都焉了吧唧的,有些甚至已经焦枯,那猪可能已经有了很多个年头的海棠花树,被弹片给切断了,枝叶尚还保持着青绿的树冠躺在离树干六七米的位置,而绝大部分院墙和整个大门肯定是已经不在了。
但还是有着半人高、一丈来长的院墙顽固地存在着,这恰好可以把那些倭军的视线给挡住。
如果想要彻底把这里的情况摸清,就还得走个七八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