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莎茹飘过来。对着张四海躬身一拜。
“我大仇得报,已再无牵挂……我也不晓得究竟去往何方。”
“若道长觉得我罪孽深重,也可让我消散天地。”
张四海掐指点按。
便知钟茹莎懵懵懂懂,确实不知应当前往何方。
张四海记起老头所说,以前鬼魂皆归于地府管,但自明后,全球灵气骤减,天道崩殂,各种秩序渐失,地府也消失不见。
阴路自然断绝。
但那时灵气稀少,神灵不出,妖魔藏匿,新死之人无论怨气多深重,也完全成不了气候,自然无事。
可这十年,灵气又忽然开始复苏,也就有越来越多的灵异事件开始出现。
这些话,是老头子反反复复说过的。
这时,林真全收了手机,提议说道:
“不如让我把此鬼带回异调局,请龙虎山高功出手予以封印。”
对这些鬼灵,这些道门高人有一套方法。
若是善鬼,便立牌位以供养,届时可助一臂之力。
一些民间大家族,更有一套驱使鬼灵的方法。
如百里家族拘灵遣将,就在此类。
若是恶鬼,便予以封印,时间长了,鬼气消散,自然无法再为祸他人。
再有,可使它们附身一些灵器之中,帮助对战,但这么做,需要人鬼心神相通,并且容易耗费鬼气本源。
钟茹莎的情况比较复杂。
她本身乃是秉承怨气而生,乃是恶鬼,但她并没有害人,甚至帮助过租户和那个之前昏迷的道士,也不能纯粹算是道士。
封印她,不公平。
不封印她,又容易成祸患。
钟茹莎自己倒是没什么意见,斩杀也好,封印也好,反正她已经接受了她的命运。
张四海想起获得新能力,说道:
“那便暂时由贫道将她带回观中,要是无法消磨她的恶性,再转交你二人,怎么样?”
林真全和林长理对视一眼,点点头。
“好,那就按照道友的意思办。”
他们倒是不怕这件事失控什么的,毕竟这个道友看着年轻得过分,实力却是非常了得,揍鬼,那是用抡的!
不怕钟茹莎成祸患!
“不过这件事我们会上报,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调查啊、回访啊,道友不要介意。”
“多谢两位道兄,那么贫道就随两位前去医院,将那位昏迷的道友治疗了吧。”
张四海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人情拿捏了。
再说他也不傻不是,人异调局背靠国家,能人无数……还有钱!
顺手搞好关系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林氏两兄弟真是震惊了,“道友你竟然还懂岐黄之术,实在是佩服!佩服!”
边说着,张四海边以黄纸折叠出一个小人。
“钟茹莎,你先进来这里吧。”
钟茹莎把他们的对话听到耳中,很乖地俯身到纸人身上,由张四海带走了。
高利廷和那位看得见的小警员看张四海的眼神,那简直佩服近乎于崇拜。
反倒是那个没有开灵眼的,此刻懵懵懂懂,不过他看到小纸人动起来,活灵活现地爬到张四海的书包,那眼睛也瞪直了。
“道长,那笔奖金,我申请一下,走个流程,就打到你的账户。”
高利廷和两个小警员在此善后,以及负责给民众解释什么的。
张四海则是坐上了林氏兄弟的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两人对张四海彩虹屁不断。
随后,毫不见外地讲起了异调局接手的一条条、一件件、一桩桩诡案!
“就说昌平案,那化工厂着火,57人丧生其中,工厂废弃之后,却有居民报案常常见到工厂火光冲天……”
“有一队不怕死的网红跑过去,结果被烧成焦炭!”
“好家伙,太凶了!那可不是我们这种2级调查员可以插手的!”
林真全相比弟弟,那可是相当的健谈。
“再说东林案吧,更诡异了!那两边拦断,中间一条河河水常年湍急,为了保证两边地区畅通,就寻思修个桥……”
“修新桥就要挖掉旧桥吧,好家伙,这一挖就挖出了12根人桩,年头也有几百年了!这些人桩,个个身形不腐,挖出人桩之后,当天工地就死了12个人!”
“后来出动了四级调查员,才把这件事暂时压下,听说是把人桩归了位吧……但只是暂时的,毕竟人桩现世,已经大有隐患!”
林真全啧啧的,张四海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一西海人,说话一股地方味,掐指一算,笑了,好家伙,果然在呆过10年!
“老哥这方言有点地道。”
林真全一愣,挠头而笑:“那可不!那家伙,说话感染力贼强了,我都快忘记家乡话了!”
张四海微微一笑。
“那奇人异事也多,说出来,都可以写本小说!”
“那地方……神奇!”
林真全倒也没有在这的事情上多谈论,而是说起另外一件诡案。
“还有一个诡案,就发生在江城,名叫金隆公司案。”
林真全说到这个案件,脸色有点绿,沉默开车的林长理人也不好了。
“金隆公司?做肉肠的?”
张四海倒是听过这个公司,是做肉肠的,当时销量不错,但忽然之间这个公司就破产了,那个牌子的肉肠也在市场上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