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提到凶剑,林钟脚步一顿。
那说书人继续道:“那把凶剑乃是佚名大师所铸,名为六畜皆杀,煞气腾腾,内有六个剑魂,而且每个剑魂皆可外放,剑魂一击媲美神象一击!”
此话一出,江湖人士一片哗然。
一把剑居然有六个剑魂!
剑魂居然可以外放!
剑魂一击居然媲美神象一击!
说书人见在座的江湖人群情激昂,又道:“诸位,我这里还有一个关于佚名大师的消息,你们想不想听?”
“想!”
江湖人士纷纷应道。
说书人笑道:“珍宝楼现在就有一把佚名大师的宝剑正在售卖。”
话音刚落,轻功好的武者已经夺门而出,轻功差的武者只能望洋兴叹。
客栈老板道:“诸位侠士请放心,我想佚名大师不会就此收山,以后一定会有更多作品问世,届时再买也不迟啊。”
武者们听此,心情稍有好转。
“虽然六畜皆杀的情报有误,但我早上刚给了珍宝阁一把剑,他现在就知道了?这人果然不简单啊。”林钟一边想着,一边走出酒楼。
另一边,珍宝阁。
第一个抵达的并非那些想买剑的武者,而是后发先至的林钟。
他当然不是来买剑的,而是来看别人怎么疯抢他所铸的宝剑。
这次他放在珍宝阁的剑名为灵雀剑,将级。
就是之前他用残魂进行对撞实验时,碰巧制造出来的灵雀之魂,虽然被他强行喂养到将级,却没什么特殊能力,只是能飞和剑魂外放而已。
或许与六畜皆杀一样,因为是动物之灵做成的剑魂,所以需要与剑手一起成长,才能进化出独特的能力。
可在江湖中,先不提剑魂外放,单说飞翔就已经属于神技了!
哪怕最顶尖的轻功,也只能做到滑翔而已,能飞简直是降维打击,若是运用得当,先天之下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林钟刚到珍宝楼没多久,刚才在青石酒楼里轻功最好的武者就到了珍宝阁,他直奔兵器区,喊道:“佚名大师的剑在哪里?”
女招待指向高架上一把特立独行的宝剑,道:“这就是佚名大师的作品。”
那武者问:“多少钱?”
女招待笑道:“大师定价,一百二十两。”
没错,这是林钟定的价格。
虽然六畜皆杀卖了一万两黄金,可并非人人都是贾无义,一百二十两对普通人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江湖人士的赚钱渠道比普通人多,朝廷悬赏就是其中之一,因此也不算缺钱,但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二十两的人也不多。
这个价格也就是普通江湖人士的出价上限了,再高就很难卖出去,商品卖不出去就没有意义,更不利于塑造“佚名”这个品牌。
那武者哈哈一笑,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道:“我买了!”
这时,第二个武者也赶到了,喊道:“等等,我出五百两!”
第三个武者喊道:“我出一千两!”
女招待两眼放光,却遗憾道:“诸位请见谅,这里是售卖区,也不是拍卖区,并非价高者得,而是先到先得。”
第一个武者本以为没希望了,因为他带的钱不多,闻言登时大喜。
第二、第三个到的武者,包括之后到的武者纷纷抱怨道:“佚名大师的作品怎么能放在售卖区,你们会不会做生意啊!”
“就是就是,应该放在拍卖区,价高者得!”
女招待左右为难,满头大汗地笑道:“诸位若是想要买剑,不如试试这些,这些也是难得的佳品啊。”
她指向架子上的其余宝剑,各个都印着名剑山庄的标记,毫无疑问都是出身在名剑山庄的宝剑。
然而在场武者却对此不屑一顾。
“谁要名剑山庄的破剑,我要佚名大师的!”
“就是啊,我要佚名大师的!”
“不是佚名大师的我不买!”
“”
女招待见群情激奋,有些慌了。
他们不会打我吧?
“诸位听我一言!”
就在这时,邹掌柜走了出来,稳住局面,徐徐说道:“本店目前只有一柄宝剑出自佚名大师之手,已经卖给了这位大侠,不过!”
武者们竖起耳朵。
邹掌柜笑了笑,道:“佚名大师往后还会有更多作品进入本店,诸位只需耐心等待,必能有所收获。”
武者们听此,只好作罢,况且他们也就是起起哄,不敢真的在珍宝阁闹事。
看着第一个武者喜得宝剑,有人忍不住问道:“彭崇,有什么感觉?”
彭崇手持灵雀剑,已经察觉到这剑与寻常兵器不同,心情更加亢奋,可他沉吟片刻,却只露出尴尬的笑容,问:“这剑该怎么用啊?”
邹掌柜笑道:“冒昧问一下,客官可有真气?若是尚未练出真气,恐怕很难发挥出此剑法的威力。”
周围武者笑道:“哈哈哈,彭崇,看来你用不了此剑啊。”
“去去去,谁说我没真气!”彭崇恼怒地瞪了周围人一眼,然后将体内不多的真气注入灵雀剑中。
下一刻,异变突起!
灵雀剑的剑格旁竟然长出了一片棕色的翅膀!
周围顿时寂寥无声。
“凝如实质,这是神象!”
“不对,人的才叫神象,这是剑的,该叫剑魂!”
“对对对,剑魂!是剑魂外放!”
“佚名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旁观者尚且能看出这么多,作为剑主的彭崇能感觉到的更多,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明说,但他隐约间已经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哈哈哈!”
彭崇忽地大笑三声,傲然道:“先天之下,我已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闻言一惊。
这彭崇顶多后天六重,不是横练,没有意境,没有神象,如今却敢说先天之下不败,那把剑真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哼,不过多了片翅膀,就敢目中无人,你简直是失了智!”
彭崇寻声看去,看清来人是个肥头大耳,眼距异于常人,便冷笑道:“原来是田鸡啊,你是嫉妒我吧。”
“你敢叫我田鸡!”
田大吉两眼一瞪,怒视彭崇,他最恨别人叫他田鸡,当下便指着珍宝阁外,道:“小虫子,敢不敢与我出去决一死战?”
彭崇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哈哈笑道:“有何不敢?我要用你来祭我的宝剑,以报答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原来这二人积怨已深。
话一说完,他们便走到珍宝阁外,相对而立。
田大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嘲讽道:“虫子始终是虫子!”
彭崇扬起灵雀剑,哈哈笑道:“我这条虫子今天要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