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旁边的办公室隔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小胖子。
年龄二十出头,微胖,穿着松松垮垮的休闲服。
一出来就指着马大成的鼻子大骂:
“你个黑心的大胡子,这都末日了心还是这么黑。
咱们躲在这儿暂时不是挺安全的吗?至于去霍霍人家吗?”
马大成脸色瞬间黑下来:
“董小白,我可告诉你,现在已经末日了,你那个当官的老爹还不知道活没活着,老子可不一定再给你面子!
一个一事无成的官二代,天天装什么装!”
董小白一听这话更来气了。
“老子官二代怎么了,官二代至少有良心,总比你这黑心狗来得强!”
“去把他绑起来,再敢乱叫丢出去喂丧尸!”
“老子看谁敢!……放开我,我可记住你了啊……”
虽然董小白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绑在墙角。
一对小眼睛还恶狠狠瞪着众人,丝毫不服软。
……
寒风中,许非坐在阳台上正有些打瞌睡。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一下将他惊醒。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其刺耳,周围的丧尸立马开始往楼下涌来。
许非赶紧再上阳台仔细查看。
很快,他忽然看见夜色中有一个不明物体飞来。
眼疾手快,蜘蛛丝射出。
他在半空中将那物体拦截过来,握在手上一看,竟然是个啤酒瓶?
这大晚上的,丢啤酒瓶找死吗?
没过两秒钟,又一个啤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许非赶紧接住,又一个啤酒瓶?
接下来,他像个杂技演员一样左右开弓,利用弹射出去的蜘蛛丝将所有啤酒瓶都抓住。
这下他可看清楚了。
啤酒瓶的来源,竟然正是街对面的写字楼八楼!
好家伙,竟然暗算到我头上来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没招谁没惹谁的,突然被人陷害,许非心中顿时火起。
随手用蜘蛛丝黏住一个啤酒瓶,像流星锤一样在自己脑后疯狂旋转,发出呼呼风声。
啤酒瓶的动能越来越大!
许非双目如炬,死死盯着对面那栋楼,不停调整位置,加大力度。
手一松!
瓶子像炮弹一样,准准射进八楼的落地窗里。
“砰!”
“啊!”
夜空中立马传来玻璃碎裂声以及惨叫声。
没有啤酒瓶继续引诱,楼下的丧尸群也渐渐安静散开。
这一次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可吃了亏怎能不还回去!
许非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将啤酒瓶随手堆在阳台,提起旁边的西瓜大砍刀,他再一次射出蜘蛛丝,勾住街道旁边的路灯。
以马路两边的路灯为踏板,像蜘蛛侠一样很快荡到八楼落地窗的旁边,用蜘蛛丝固定住身体,贴住墙壁偷偷听。
办公室内,马大成捂住血淋淋额头,压低了声音哀嚎。
外面,是丧尸疯狂的拍门声。
刚才他惨叫一声,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丧尸,现在根本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混蛋,那家伙晚上不睡觉吗!”
计划失败,他极其懊恼。
旁边的秘书有些担忧地说:
“马总,那人好像真的很厉害,竟然能把啤酒瓶丢回来,他要是找我们算账的话怎么办?”
外面的丧尸还没解决,这里又招惹了强敌。
大家的心里都有点慌。
马总心里正在烦闷,一听见秘书说这种丧气话,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声。
秘书娇嫩的脸蛋上立马肿出一个五指印,眼泪哗啦啦流下,极其凄惨。
马大成大骂:
“你怕个球!中间隔了这么远,还有丧尸群,他能过来吗?
他要是能过来,老子跪着叫他爹!
混蛋,等后半夜再丢,今天成不了就明晚继续,我不相信他不睡觉!”
角落里,鼻青脸肿的董小白看着头破血流的马大成,嘿嘿嘿地笑。
“我就说你这黑心东西没好报应吧,天天就知道坑人。
我要是那哥们,当场就要过来把你砍成肉泥!”
马大成心里本来就火大,现在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老子现在就要把你丢出去喂丧尸!”
说着,两步走过来,一把扯住董小白的衣领,就准备往外拖。
可刚一转身,却看见落地窗前站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手上提着的一米长西瓜刀在月光下泛起寒芒。
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谁?”
马大成的心里有些发毛,硬着头皮问道。
那人缓缓离开落地窗,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月光投进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脸庞。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脸型俊朗,眼神冰冷。
他轻轻将西瓜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从旁边的空箱子里拿出个啤酒瓶掂了掂。
“你不是往我家丢瓶子吗,我得来谢谢你啊。”
整个工作室站着的人当即背心一凉。
完了,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别人真的找上门来,还提把带血的西瓜刀,上面发黑的血渍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丧尸的,看来今天如何都不能善了。
这种上门找麻烦的事情,马大成倒是经历过不少。
连忙擦干净头上的血迹,笑着走过来:
“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了误会了。
我们只是想引开大楼里的丧尸,没想到丢到兄弟家门前,我在这里先给兄弟赔个不是。”
马大成嬉皮笑脸地走过来。
许非冷笑一声,握住手中的啤酒瓶,猛地一挥。
“啪”
啤酒瓶在马大成的脑袋上绽开了花,鲜血立马流出来。
他疼得撕心裂肺,却捂住嘴巴根本不敢发声。
刚刚的惨叫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丧尸,若再叫一声,他们都得死。
许非随手把墙角的一箱啤酒瓶提过来,放在茶桌上。
笑着说:
“道歉怎么能没有诚意。
这样吧,你用你那大脑袋,把这一箱啤酒瓶全部磕碎了,我就原谅你。”
马大成捂住血淋淋的头,眼中满是慌张。
那么多瓶子,他若真用脑袋全部磕碎,不死也是个植物人!
他赶紧将目光投给旁边的同事们,想让他们说两句好话。
女秘书立马心领神会:
“大哥,全都是他指使的,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呀,我们都只是可怜的打工人。”
踏马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