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咸阳城已经宵禁,昏暗的月光下只有一道极速闪烁的身影隐隐约约,方重一袭夜行衣,身形如电!
“应该就是这了!”方重看着一座铁门,方写着天牢两字。
身形一闪,便闪入其中!
天牢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牢中,一大群儒生身背铁链,脸身全是伤痕,显然是受了很多折磨!
“老大,你说咱们抓这么多手无缚鸡的书生,需要这么多人守着吗?这大冷天的!”
“别瞎说,没听说吗,这是为了勾一个大人物,别瞎讨论,小心掉了脑袋!”
“哎,不过这些个书呆子也是够硬气的,都打成那样了,还是不说,我看的都疼!”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快别说了!”
二人边说边走,一点都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方重。
“受刑?他们在哪里受刑?秦皇在逼问着什么?”方重有些疑惑,继续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
一路,躲过无数官兵,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门外!
里面霹雳吧啦的传来了挥动鞭子的声音,不时的伴着不同声音的惨叫,想必这儿就是刚才那两个狱卒所说的刑房了。
方重暗中藏着,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闪身进入房间,光速飞屋顶,在一个房梁处躲了起来。
屋内的情况惨不忍睹,几个大汉赤裸着身,手中拿着沾满盐水的长鞭,一鞭又一鞭,狠狠的抽在几个儒生身,几个大汉狂笑着,身边的篝火灼烧着几块烙铁,红红的,整个房间都是一种绝望的气氛!
儒生身早已没几块好肉,遍体鳞伤,干燥的嘴唇早已说不出话,沙哑的喉咙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吼!
“混蛋!”前生今生,方重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就算是宗师修为此时也有些忍不住震撼,心中仿佛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般疼的难受!
“说出来吧,说出儒家其他人在哪,说一个,你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多好啊!”屋内有个小桌子,小桌子旁坐着一个富态翩翩的官员,边喝茶边诱导似的说道。
几个儒生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早已没了力气。
“哎,骨头硬有什么用呢?挨打不疼吗?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方什么,拿着长生术不给秦皇,要不然,我也不用半夜在这陪你们啊!”
方重咬着牙听着,几次都想冲下去杀死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胖子官又喝了一口茶,起身走到了篝火旁,拿起一块已经烧红的烙铁,边走边说道:“哎,这大冬天,大半夜的,穿的还这么单薄,不冷吗?”
说着就将一块烙铁狠狠的烧向一个儒生,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儒生惨叫一声,整个脸都扭曲到了一块。
“来!”胖子给了旁边一个人一个眼神,另一个人就拿着浓浓的盐水朝着儒生浇去,
刚刚晕过去的儒生疼的大叫起来,旁边那几个混蛋还在放纵的狂笑着,格外刺耳!
“玛德,忍不了了!”方重终于看不下去了,心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沉重无比,飞身下房,手中拳仿佛有千钧之力,一拳就将那个倒盐水的打的血肉贯穿,直接身死!
胖子官员和其他人顿时被这个场面下了一跳,尤其那胖子,眼神着漏出了深深的恐惧,不停的往后退。
“你,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方重双眼血红,愤怒的骂道。
手中拳势不减,三下五除二,七八个人就都躺在了地下。
“你们,你们还活着吗?我带你们走!”方重看着伤痕累累的儒生们,心中有些愧疚。
“壮士,你是?”一个儒生微弱的声音。
“我是受张良颜路之托来救你们的,你们不要再说话了,我带你们我走,现在就走!”
方重急急就背起一个人,向屋外走去。
还没出门,就看见不远处的狱卒们都已经听到动静,一大群人正在疯狂的赶到。
“壮士,算了!”儒生虚弱的好像随时就要断气!
“你走吧,要不然,要不然都走不掉的!”
方重眼眶红了起来,纠结半天,还是放下了儒生。
紧接着飞身而起,拳头在墙疯狂挥洒,墙屑横飞!
书八个大字,“若敢用刑,日日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