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生死一线(1 / 1)驭古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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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瘸子得到古道的提醒,御使手杖飞出去老远,凶兽后方两名修士闻言,当下暴怒,折扇修士喝道:“陟兄去追山顶那个,我和闵贤弟去追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陟姓修士回应一声“好”,便朝古道所在的方位飞来。

古道一拍脑袋,心中暗呼完蛋的同时,赶紧祭出符笔,使出全力向东南方飞去。

可惜他脚下的是杆一阶下品的符笔,只飞了不到十息,身后已经传来破空声,同时传来陟姓修士的怒喝,“小贼哪里逃?”

一柄飞剑倏忽间刺到身后。

古道骇然,急速打出一道防御术法,便有一股针刺般的感觉传到后心,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后肩便被飞剑击中,惨呼一声,掉向地面。

陟姓修士没想到轻轻松松一击建功,愣了片晌才想起来降落下去寻人。

古道一边往下掉,一边搜肠刮肚想办法。

即将落地时,符笔一动,稳住身形,不至于摔成肉饼,轻轻落下地面后他赶紧收起符笔就往山林里钻。

刚跑出去十几步,一个黑影落在身侧,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如提死狗一般,将他提着飞向半空。

看着飞往远处的几道遁光,陟姓修士冷哼一声,落到山顶之上,狠狠将他掷到地上仰面朝天,扎在后肩的长剑嗤啦一下刺穿他整个胸腔,穿胸而出。

他痛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陟姓修士理也不理,用脚尖一翻,便将他翻转着侧过身去,把长剑从他后肩处拔出来,再把他翻过来,一脚重重地踏在他胸口上。

对方这一通操作,把古道痛得直想骂娘,却不得不生生忍住,只是伤口处不住溢出鲜血。

陟姓修士这才看向他的脸,一看之下立即嗤笑出声,“原来是你这废物,不想短短数天不见,竟然已经突破到炼气中期。”

古道心思百转,口中却道:“前辈饶命,小子甘效犬马之劳。”

对面这位是炼气巅峰修士,他根本没法反抗,见对方没有马上下杀手,便想着找个策略以求生机。

“一个废物而已,能帮我做什么?”陟姓修士嗤笑一声,脚下更为用力。

古道闷哼一声再吐一口鲜血,连忙用话拖延道:“晚辈可以帮前辈拿下大丘城。”

陟姓修士脚下之力稍缓,俯视道:“就凭你,也能帮我取下大丘城?”

古道心下一喜,赶紧回应,“晚辈有办法,一定可以帮前辈拿下大丘城。”

陟姓修士眼珠一转,作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道:“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拿下大丘城?”

“晚辈可以乱发传讯符,只要多用几次,救援之人便不会太过在意,界时前辈只需多邀些人手,强攻加上晚辈里应外合,定能拿下大丘城。”古道连珠炮般把办法说出来。

只不过,这个办法的前提是先将他放回去,他没有主动说出来,如果陟姓修士接受他的方案,就只能这么做。

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不得已下,只能先用这种应变的计策忽悠对方。

陟姓修士沉吟片刻,反问道:“放你回去后,你不照作怎么办?”

“晚辈可以发下心魔誓言。”古道连忙以手指天。

“哦,那你先发个誓言来听听。”陟姓修士一脸戏谑。

古道闻言,心凉了半截,嘴角抽动几下后,却装作没听懂,发誓道:“晚辈张山,如若不听前辈教导,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陟姓修士皱眉,“你叫张山?”

“对,晚辈姓张名山,山峰的山。”古道强调道。

“嘿嘿!”陟姓修士嗤然一笑,说道,“不管你叫什么,等宪兄回来自会发落你。”

古道心中叫苦,忽悠一个人还可以心存些侥幸,要想同时忽悠两个人,断无可能,脑海疯狂运转,想着如何自救。

陟姓修士脚刚要抬离,忽又想起什么,手中长剑抵住他大腿处,半俯下身来,双眉一扬,笑道:“我先斩去你两条腿,免得你起些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如何?”

古道只觉得这人那笑容好似恶魔,知道如果只用大丘城作饵的话,怕是不够了,连忙说道:“前辈且慢,晚辈还知道基督山公爵的宝藏所在。”

果然,对方闻言,手中长剑垂了下去,凝眉思索片刻,喝问道:“基督山公爵是谁?”

古道心念电转,搜索着前身的记忆,再结合自身的记忆,不敢迟疑,道:“大息朝开疆大王凌王的族弟。”

陟姓修士思忖片刻,“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位公爵?”

“此乃秘辛,晚辈也是在一个古墓之中寻到相关记录,这才知晓有这么一位公爵,也才知道公爵墓地所在。”古道结合前身记忆,绞尽脑汁编出一个谎言出来,只期能暂欺对方一会。

大息朝,又称大息王朝,乃西觉领的宗主上国,西觉侯便是由大息王朝的主上凌王敕封。

陟姓修士犹自不信,古道却信誓旦旦道:“前辈如若不信,晚辈可带前辈前往公爵墓地所在。”

“噢!”陟姓修士不知在想什么,随口问道,“那你说说,这什么公爵墓地在什么地方?”

“前辈,是基督山,基督山公爵。”古道知道对方在怀疑什么,连忙给对方强化记忆。

“嗯,这基督山公爵的墓地在什么地方?”陟姓修士也不说信不信,再次问道。

古道眼珠一转,答道:“前辈,我可以带你去墓地,但要我现在就说出墓地所在,不如马上杀了我,反正也不能多活一时半会,不如死了痛快。”

口中编着胡话,丹田中两方镇纸已经瞬间转换成两根铜棍,心中还暗暗责怪自己,早知今日,当时就不作大死挑战北邙宗的底限了。

如果现在这两方镇纸可以变成两根铜钎,骤然出手,有很大可能会得手。

但现在只能变出两根铜棍,不知道能不能刺穿对方的胸膛,他很清楚,他只有一击的机会,如若不能得手,将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他又知道,如果不能用话语诓住对方,他出手的机会都不会有,只是急切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儒门经典语录来,反倒是想起道门的一些经典语录,于是胡诌道:

“晚辈在古墓典籍之中,看到一书,名为《论语》,其上记载诸子学说,其一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为道统至理也。”

他知道西觉领这一脉的儒门修士,修的就是道统学说,于是张冠李戴,把上辈子道家典籍里的话,套到儒门的头上。

果然,陟姓修士闻言,当即陷入沉思。

古道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眸中精光熠熠,寻找恰当时机,正待动手。

却见陟姓修士目光殷切,再次俯身追问道:“还有什么话语,快快说来。”

镇纸化成的铜棍已经到了喉咙处,古道却不得不停下手印法诀,心中还是没想起来什么儒门经典,只得再用道门经典忽悠道:“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见对方再次陷入沉思当中,细细品味这两句话,便张口吐出铜棍。

铜棍如无形鬼魅一般,瞬间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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