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式原本的想法就是不断学习,三战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几年光景。只是计划赶不变化,晚回家后,就收到了日向族长的召见。
前来通知日向式的是日向日差,他狠狠得捶了日向式一下,埋怨他回来后不去和他打个招呼。
日向式苦哈哈得笑了笑,白天他被鞍马武拉着测试他的幻术,十几块豆腐生生吃出了人生百味,真是有苦说不出,又不忍心打击鞍马武锻炼的积极性。
这场五味杂陈的测试一直持续到鞍马武查克拉耗尽才结束,现在日向式看到豆腐都想吐。擦了擦嘴巴,日向式用力一拍鞍马武的肚子,“阿武,你的体术太弱,一旦被人近身就只有单边挨打的份。所以我建议你,试试拉长幻术释放距离,最好对方还没看到你,就能恶心死对方。”
日向式的记忆中,最强幻术忍者宇智波止水就做到过超远距离的幻术释放,吓懵了带着一只白眼的雾隐忍者青,逼得他选择放弃任务,带队撤退。
“让我锻炼体术,还不如杀了我······”鞍马武肥硕的脸颊抖了抖,苦笑着说:“我还是努力加强幻术吧。”
日向式想了想,突然一个词语跃入自己脑海,“阿武,你可以试试幻术结界。”
“结界?”
“是的,就是一个范围释放的幻术,凡是进入这个区域,五感皆由你操纵。”日向式捏着下巴沉吟道。
“听起来好像很炫的样子,我会努力的。”
日向式一路思考着鞍马武的幻术结界可行性,没多久就走到了次来过的宗家大院。
“慎言!”
在门口,日向日差一手搭在日向式肩,低声嘱咐道。
日向式默默点头。
越过两道守卫,这些分家的族人面无表情得看着他们,就像没有情感的机器人,笼中鸟磨灭天性的缺陷由此可见一斑。
“族长,日向式来了。”日差换了种语气,沉声说道。
“嗯。”族长面无表情,威严中带着几分冷漠。
感受着这种氛围,日向式内心由衷的抗拒和抵触。
“日向式,你觉得你在这次任务中表现如何?”族长右手边的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淡淡问道。
“中规中矩。”日向式言简意赅得回答。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在前线做了丢尽日向一族颜面的事?”另一位脸爬满皱纹的长老语气严厉得喝问道。
“长老,您是指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日向式明知故问得问道,口吻中带了丝挑衅意味。
站在边的日向日差顿感不妙,不由自主紧了紧拳头,心里为日向式捏了把汗。
“啪!”
族长一掌拍在扶手,白眼中怒意横生,“堂堂日向一族,竟向砂忍讨要傀儡术卷轴,你是有多嫌弃我们本族的忍术?”
果然·····
日向式双手抱拳,义愤填膺得说道:“族长,我这都是为了我们日向一族啊!”
这声回应正气浩荡,余音绕梁,震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族长强忍怒意,手指敲打着扶手,思量了一会儿,沉声道:“说下去。”
“嘿,不愁你不钩。”日向式暗暗想到,于是如杜鹃啼血猿哀鸣般说道:“族长,各位长老,我在边境线第一次面对傀儡师,惊讶得发现我们日向一族的点穴竟对他们毫无作用,连白眼都被限制得死死的。”
日向式咽了口口水,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发现他们还真都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继续说道:“甚至我差点死在一个叫铁砂犀的傀儡师手,要不是有千手真野前辈及时赶到,恐怕我连在这里跟各位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哦,是吗?这和你讨要傀儡术有什么关系呢?”那个满脸皱纹的长老轻哼一句,语气渐缓,日向式的生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日向一族的名声才是他最看重的。
日向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轻重缓急,心中一股邪火骤然冒起。你个老不死的,连掩饰一下宗家的优越感都不屑一顾吗,难怪日向一族会日渐衰败。
日向式调整了一下心态,沉声道:“因此我想到,如果今后我们日向一族在战场遇到傀儡师,可能会出现无法挽回的·····损失。”
“一派胡言!”另一位长老大声怒喝道,“老夫年轻时就和砂忍傀儡师搏杀过,那傀儡师还不是死在老夫手。”
话音未落,满脸皱纹的长老也附和道:“区区小儿,以为开发了一个无印忍术就能在此大放厥词吗?”
日向式微不可察得撅了下嘴,几年后一个赤砂之蝎就能凭借一人之力横推整个日向一族,你在咋呼些什么?当一个人把一项忍术演练到极限,他必定是个强者,就像蝎,迈特戴两父子,但日向一族却没有这种人。
族长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别说话,接着站起身,对着日向式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学会傀儡术,然后找到克制他的方法?”
日向式一听,你个糟老头子,终于说到点子了。他抬起头,一脸正色道:“族长英明,我正是希望能通过我的学习研究,找到傀儡师的弱点,然后举一反三,继续开发我们日向一族的新术。”
皱纹长老哈哈一笑,手指点了点日向式,略带讥讽得笑道:“日向式,凭什么说你能找到傀儡师的弱点,你在忍者学校是什么水平心里没数吗?”
日向式摇摇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懂吗,老子现在可是师从大蛇丸。目光对皱纹长老,得说道:“长老,您可愿与我打个赌?”
话音未落,日向日差一个箭步跨出,出声打断日向式的话。
“无礼!闭嘴!”这小子,胆子太大了,你的谨小慎微呢,刚才进门前还提醒他慎言慎行。
族长挥手制止了日向日差继续说话,饶有趣味得盯着日向式,“你想赌什么?”
这种时刻,日向式不想和日向日差表现得太亲近,避开日差警示的目光,垂首浅笑道:“族长,不是我想赌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族长一愣,剧烈咳嗽了一阵后,按住打算发难的两位长老。他对日向式的观感一直以来都不好,无论他开发了个无印忍术还是被大蛇丸选走,始终觉得他就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现在在如此环境和压力之下,这小子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份心性不是傻缺就是天才。
族长沉吟片刻后,缓缓出声道:“给你一年时间去制造一具傀儡,到时候我会选一名族人进行一场比试,如果你赢了,那就证明你的观点是正确的,届时允许你提一个要求。但如果你输了,我会把你交给团藏的根部。”
“团藏?根部?”老贼对我还是念念不忘?日向式只想说,爱一个人别太用力,容易腰折。
族长没有再让日向式说话,便让他退下。
“一雄,为什么答应他?”
“一雄,这太荒谬了!”
“够了!所有人退下,日足,日差你们留下。”日向一雄久违的展现出族长的气势,宛如一头年老的雄狮,发出最后的吼声。
“哼!”
待所有人退去后,屋内陷入了沉默。
日向一雄朝着日向日差说道:“日差,听说你和日向式走得比较近,是吗?”
日向日差躬着身,点点头应是。
日向一雄慢慢闭眼睛,沉声道:“日足,日向在我的带领下,没看到什么进步,我很惭愧。今天日向式的表现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小子可能是个怪才,用的好,也许能够挽救日向一族的颓势。”
日足日差两兄弟同时心中一惊,特别是日差,对日向式的预期再度拔高。
日向日足意识到这是日向一雄在做最后的嘱托,曾经那个叱咤二战的族长,如今也老了。
“下去吧,日向一族的未来靠你们了。”
“是。”
室内只余日向一雄一人独坐,他闭着眼睛像是在追忆什么,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老师,可惜···有生之年···看不到···转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