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一杯白水下肚,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啊——”花语叹息声,继续顺着自己的胸口,“我刚刚差点没噎死,不过,虽然我平常不喜欢喝茶,但刚刚的情况太紧急了,你也没必要打掉茶呀。”
方可离擦拭着刚刚被她打翻的茶水,“天那么晚了,茶水喝多了,难以入眠,师姐是想再次错过明天的早课吗?”
花雨不禁又想到上一次因为错过早课挨的鞭子,“算了算了,还是白水好,白水好。”
突然,花雨反应过来,“那你喝了那么多茶水怎么办?今晚打算不睡了吗?”
方可离笑着抬眼看了花雨,“没事,我都习惯了,而且打坐也是一种变相的休息。”
花雨摇摇头,“唉,你这每天这么勤奋,这么刻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啊,咱们一起修炼,一起进步嘛。”
花雨立马摆摆手,头都要甩飞了,“不不不,我不想努力,你不要带上我,我只想混吃等死。”
方可离被花雨弄得哭笑不得,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花雨直接钻到了被窝里。
“唉,花雨,你不洗脚了吗?”
花雨将被子蒙过头,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不洗了,明天再洗。”
方可离起身走到花雨的床边,伸手就去扯她盖着的被子。
“不行,你昨天就这样说的,赶紧起来洗漱,然后再睡觉。”
“我不,我就不!”
两人一人扯着一边的被子开始撕扯起来,花雨四肢缠在被子上,拼命的往后拉。
方可离两手抓着被子,脚都抵在了床边,看样子势要把花雨身上的被子给拽下来。
“可离,可可,离离,你可是个冷美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你的形象呢?”
“要什么形象,我的形象早就被你带没了,你今天非得起来洗漱不可。”
“啊,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才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赶紧给我起来洗漱。”
……
两人这场拉锯战进行了许久,花雨还是不敌方可离,乖乖的下床洗漱。
脚泡在水盆里的时候,花雨叹息一声:“舒服啊——”
方可离也坐在自己的床上泡着脚,听她说这句话,瞅了她一眼,“知道舒服还死活不肯泡,清清在的时候每天都不需要我叫。”
想到凤清淮,花雨一脸的心疼,“唉,你说清清都去了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他还那么小,那些长老整天压榨他,他们那些活那么久的老妖精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清清就能解决了吗?”
方可离低下了头,看着木盆里的那双脚,之前里面还有另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脚的,还没有她的巴掌大。
方可离呢喃道:“清清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了,我相信他。”
花雨十分认同方可离的这句话,“那当然,清清可是我见过最可爱,最乖巧,最懂事的小孩子了,比他之前鸟样子强了千万倍。”
夸赞之后,花雨又伸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怎样才可以越过男人,直接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呢?谈恋爱真的不如养崽崽呀。”
花雨刚一转头,居然看见方可离不知从哪里拿了工具在那里绣花。
“方可离,你在绣什么东西啊?”
方可离笑得很温柔,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凤凰啊,清清最喜欢凤凰了,我想给他做一个小帽子,她之前戴那个小老虎的帽子,好可爱的,小家伙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更喜欢凤凰的。”
想到之前带老虎帽子的凤清淮,花雨自己也母爱泛滥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可爱、那么懂事的小孩子呢。
虽然想的很好,但方可离自己的绣工却是不怎么样,针脚很粗糙,没绣几针,手指头都被扎了不知多少下了。
十指连心,每扎到一下,方可离的手指都会下意识的弹一下。
可是,一想到小家伙戴上帽子的开心模样,她就不觉得疼了。
自己的孩子总得自己疼呀。
方可离现在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白天修炼阵法,晚上给小家伙做帽子。
方可离想在清清回来的时候就把帽子做好,给他带上,到时候小家伙肯定很开心,香香软软的一团抱住她的腿,高兴的不肯撒手。
凤凰图案,方可离是按自己记忆中长了毛的凤清淮鸟形绣的,花雨建议给小孩子的图案,可以绣的可爱一点。
按照花雨的建议,方可离将凤凰的眼睛秀得圆圆的,头也是圆圆的,身上胖乎乎的,但身上五彩的羽毛还是可以勉强猜出来是凤凰。
此时的凤清淮正一个人缩着小小的身子,缩在凤凰族的梧桐宫里睡觉。
他好想娘亲,好想姨姨啊。
小小的凤清淮,怀里还抱着一个老虎帽子,长老们说,只要他再呆一段时间,用自己身上的凤凰灵息唤醒梧桐树王,让其他凤凰族都有地可栖,就可以回去找娘亲的。
可是这一段时间还要多久啊?虽然长老们都对他很好,可是他还是更想要娘亲。
还有姨姨,他不在的话,姨姨肯定会和娘亲抢肉吃的……
这天,方可离正在竹镇长老洞府前的空地修炼,花雨也在她旁边加固阵法。
花雨看了看正在打盹的竹镇长老,还有心思全在阵法上的颜净秋,悄悄将头伸了过来。
“可离,我听说柳柳的容貌恢复了。”
方可离想了一会儿,并不觉得意外,“那么长时间,确实也该好了,不然左恒长老找的那些人可就都徒有虚名了。”
花雨又撇了竹镇长老一眼,放低了声音说道:“治好他的人是一位神医,我听小道消息说,这名神医是要婆婆的儿子,从小就和药婆婆的关系不好。”
药婆婆……
方可离突然想起,自己和凤清淮之前被魔尊打伤的时候,去药庐找药婆婆疗伤。
那个时候,药婆婆还感叹她和儿子的关系,什么时候能像自己和凤清淮一样。
方可离有些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母子的关系这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