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离和纪焚盘腿对坐在床,两人掌心相对。
两种不同的灵力从体内涌出交缠在一起,一个微弱,一个强势。
只是两股灵力始终融不到一起。
“方可离,你要充分接受本座,对本座打开心扉,不然这场修炼达不到想像的效果。”
打开心扉。
这四个字说着简单,做起来却难于青天。
即使做足了心里准备,也无法完全做到。
方可离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灵力相互扶持着,汇成一股,这股灵力越来越强大,方可离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奇妙得像是雨后春笋竞相迸发,那股力量以迅猛的势头增长着,就连身体都像是从头到脚被彻底洗涤了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方可离吐出一口浊气,与纪焚同时收手,那股灵力一分为二,分别进入了方可离和纪焚的身体里。
灵力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天,修为恢复了不少。
纪焚满意的睁开眼,“不错,这次的双修让你的修为恢复不少,虽然本座的修为并没有提升很多,但终归是比之前进步了,等你修为来了,对我的裨益会更大。”
方可离下了床,坐到桌前,敲了两下桌子,外面的雀奴就进来了,还提着壶茶水。
“今日的修炼已经结束,尊主也回去休息吧。”
“不用这么无情吧,用完就赶本座走,不好吧。”
纪焚坐在方可离的身边,雀奴恭敬的倒了杯茶送到他的手边,然后站在一旁等着两人的吩咐。
“说来本座和你姐姐方可容也算是相熟,她长得也还不错,不如本座把她也弄来让你们姐妹做个半,正好你是右护法,就让她做左护法吧,虽然说左护法地位比右护法尊贵那么一点,但她是你姐姐,压你一头你也不会介意吧。”
纪焚一直在观察着方可离的表情,企图从她的脸看到其他表情。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尊主是魔尊,让谁做魔族的左护法本就是尊主的权力,虽然我身为右护法,却也无法干涉尊主的决定。”
像这样的把戏,方可离见得多了,应对起来也算从容。
纪焚的语气听起来与刚刚相差无几,但方可离的心思太过敏感,依旧可以听出其中的不同。
“看来只要不影响本座和你的交易,你就都无所谓了。”
“那是自然。”
方可离回答的理直气壮,看向纪焚的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不然呢”三个字。
纪焚冷笑道:“你还真是唯利是图。”
方可离没有说话,算是对纪焚的话默认了。
不知为什么,纪焚总觉得方可离这副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方可离,这世间有哪个女子像你这样眼中只有利益的,看看本座后殿里的那些女子,就算不是千娇百媚也是温柔小意,她们根本不需要像你这样谋算人心就能成为人人,若是你......”
“谢尊主好意,”方可离直接打断纪焚接下来的话,道:“但我方可离生来命贱,不会曲意讨好,也不想让别人当成金丝雀养着,尊主喜欢千娇百媚或是温柔笑意,自然有人会满足尊主,我就算了吧。”
方可离的脸色比平时更冷。
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子一定要温柔才讨人喜欢,又或者,女子为什么要讨男子喜欢?
甚至,方可离一想到一世的自己傻愣愣的追着谭修远跑,为了讨他喜欢做这做那,落得一身伤还愿意为他去死,就觉得那个自己犯贱。
纪焚也知自己失言,但他是魔尊,怎么可能向一个女子低头,只好打圆场道:“我们右护法真是特立独行啊,既然这样,本座也就不强求了,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
纪焚拂袖而去,雀奴也跟着出去了,没一会儿,雀奴回来了。
“护法大人,尊主去了后殿,那是尊主十位美妾住的地方。”
雀奴是纪焚的心腹,能说这些话自然是纪焚让她说的。
方可离神色淡淡,道:“那是尊主的私事,与我无关,若是那日魔族有了少主,也是我等的福气了。”
纪焚坐在后殿中,听到雀奴传来的消息,气得连连冷笑,下面跪着的十位美人身子不禁抖了抖。
“好一个少主,好一个福气。”
接着,纪焚又将目光放在了低下跪着的人身,“你们跟着本座的时间不短了,怎么没一个给本座生个一儿半女的?”
纪焚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响声让十位美人的身子都颤了颤。
“尊主赎罪。”
看着这些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她们求饶的声音更让他心烦。
“滚!都给本座滚!一个个只会哭哭啼啼的,除了哭其他就不会了吗?”
纪焚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心中只觉得方可离不知好歹,他都开口让她做他的女人了,还被拒绝,这还不是第一次。
方可离正翻着雀奴给她找来的书,既然要追求修为,自然要多看多练,广纳百家之长。
看着雀奴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可离轻笑一声,“想说什么就说吧。”
雀奴低着头,接着跪在地,“护法大人,尊主明显对您有意思,您为什么要拒绝呢?尊主离开后在后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尊主可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女人觉得新鲜而已。”
方可离看得很清楚,纪焚是魔尊,生来就具备极高的天赋,众星捧月般长大,在哪里都是焦点。
他见到的女子都是崇拜他、爱慕他、顺从他的,像她这样拒绝他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她还拯救了刹海树,这样的魄力和能力都是世间女子少有的,纪焚见到她这样的女子自然觉得新鲜。
只是,新鲜劲是最容易过去的。
纪焚一个没爱过人的魔尊,怎么可能懂得真正的爱。
想着辈子,还是方可容教会他什么是爱,为此方可容还受了不少的伤,只是这些伤都通过那支并蒂莲步摇的阵法转到她身了。
既然是方可容会做的事,她又掺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