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小了一点,易云身的波动之力消耗减低了。
因为时时刻刻在利用波动之力融化身的积雪,所以根据波动之力消耗的多少,易云就能判断雪下的大不大。
当然,这样做会很累,但易云把这当成了一场随时随地都在进行的修行。
雪小了,从家里出来的人更多了。
这里是王都的外围,也是王都的下层区,居住的人口占了整个王都总人口的百分之七十。
易云的家在中层区,整个王都的人们,都被按照地位,财富,能力分成三等,、中、下,正常来说,众人只能居住在符合自身评级的区域。
70%的下层区人为20%的中层区人提供优越感,好让这20%的中层区人死心塌地为层区5%的人服务。
易云自己虽然因为执行官的位置被评为等,但由于他不是纯种的至冬人,因此被降级分配在中层区,拥有同样待遇的还有同为第六席执行官的散兵。
提瓦特的人种诧异虽然没有现世那么巨大,但七国之间都多多少少有些不同。
易云的相貌更加贴近璃月、稻妻人的相貌,与至冬国的人格格不入,所以易云想伪装都无法做到。
而至冬国又是个极端排外的国家,国民普遍认为生存在春暖花开地方的人,都是温室里的花朵。
原没有时刻与严寒抗衡的至冬国民坚韧。
换言之,至冬国的人有着自己的骄傲,瞧不起其他国家的人。
若不是易云是首席执行官,以他的偏向璃月人的面貌,怕是连下等都排不进去,直接被扔到荒郊野地等死,事实,在刚刚穿越的时候他差点就被扔出去了。
还好,女皇陛下救了他。
易云想起女皇陛下,心中有坚韧了几分。
虽然至冬国时时刻刻都在排挤着他,但也有着属于他的几分温暖。
他要拯救整个国家,同时拯救至冬女皇。
想起那位精致到如同坚冰雕刻的面容,配冰冷视万物如凡俗的眼神,至冬女皇是易云两世见到最美的人,没有之一。
至冬女皇吸引易云的不仅是容貌,还有她的意志,只要自己愿意,就敢挑战一切规则的勇气。
易云决心拯救至冬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至冬女皇。
但这条救赎之路,道阻且长。
国民性格的缺陷,对“民主”一无所知,相貌歧视,环境极端,时刻面对寒冷的威胁,对生存环境的渴求......太多太多了。
这些光凭易云一人,穷尽一生也很难做到吧?
易云没有马回家,而是来到了家附近的一处酒馆。
雪花酒馆!
易云推门走了进去,这里并不大,下两楼加起来也就四百平米。
因为有室内有供热的原因,很暖和。
这里客人也不多,在易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满座过。
甚至落座时永远有闲余可以隔着一个座位,对于喜欢独来独往的易云来说,很合适,也很贴合他的人设。
所以有事没事易云就喜欢来坐坐。
“易云,你来了。”
一位身穿女仆装,年轻靓丽的女孩出现在易云面前。
她是雪花酒馆的服务员,名为安娜,这也是一个常见的名字。
“今天人不多,你的位置没有人,你先坐下,我这就叫父亲给你调一杯“融化的积雪”。”
易云点了点头,来到了二楼的偏僻处。
酒馆的二层的面积是一楼的一层一半,在这个位置易云可以时刻观察整个酒馆。
当然,现在的易云不需要担心酒馆里的威胁,这是易云五年前处来时保持的习惯,一直到今天,他已经习惯做这个位置了。
他将面具收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饮品。
安娜和父亲维克托是雪花酒馆唯二的工作人员,维克托调酒,安娜招待客人,已经在中层区开业了三十年。
五年以前,雪花酒馆是安娜的母亲做服务员,直到五年前安娜的母亲出事后,才由女儿安娜代替。
一层在柜台调酒的维克托一嘴大胡子,身躯强壮到如同现世的战斗民族,骨架宽大。
见到易云来了,当即放下了手中正在调制的饮品,给易云优先调酒。
整个至冬王都,要是论谁和易云有些私人的交情,那就是这雪花酒馆的二位了。
很快,活泼的安娜就将“融化的积雪”端到了易云的桌前。
“我至冬国伟大的首席执行官,无影大人,请享用您的饮品。”
安娜恭敬地鞠了一躬,两条白皙的手臂在空气中挥舞。
安娜今年只有十八岁,却经常喜欢和大自己六岁的易云开玩笑,丝毫没有见外。
“安娜,你又和我开玩笑了。”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样了,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易云以兄长的口吻说道。
“哪有什么,要是易云哥哥愿意,我可以以身相许。”
安娜嘟着嘴说道。
“你可小声点,被你父亲听到,又要数落你没规矩了。”
安娜仿佛要证明自己,向一层柜台的父亲喊道:“维克托,我要嫁给易云哥哥你有没有意见?”
维克托满口大胡子,听到安娜直呼自己名字,胡子都快直了:“我当然没意见了,要是易云愿意把你娶走,我愿意倒贴五十万摩拉。”
“爸爸!”
安娜被维克托倒贴彩礼的说辞气得小腿蹬地。
易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轻松和欢乐。
“有客人来了,等会再聊。”
有人推门从雪花酒馆外进来,安娜当即迎了去。
易云观察着眼前的饮品:“融化的积雪”。
至冬国人普遍喜欢和酒精度数高的酒,事实他们的酒量很好也热爱喝酒。
喝酒能在寒冷的严冬温暖身子,至冬的国民可以说是把酒当水来喝了,威士忌就是至冬的国民饮品。
而“融化的积雪”其实就是用威士忌加纯天然从天空中落下的雪花,再兑点水制作的,就是稀释后的威士忌。
易云的酒量并不差,但他并不想在至冬大醉,也许酩酊大醉后,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果然在这。”
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易云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