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夏国的百姓。
包括晋西北头号战犯——筱冢一郎。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动了。
只见他们纷纷抬头,向着天空中望去。
而在那蔚蓝的天空之。
直播画面中,率先出现的。
赫然是一个失魂落魄,胡子拉碴,一身叫花子打扮的夏国中年男子!
只见这中年男子。
此刻双目无神。
而他衣服的双袖,更是随风飘扬,显得空空荡荡。
整个人如若行尸走肉一般。
毫无目的在太州城的中心街道流浪。
说实话。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
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活在这个世!
于是,一时间。
不少街道的老百姓见此,都是嗤之以鼻,远远躲开了。
更有的淘气小孩,还想前跟这个叫花子打闹一下,顺便开个玩笑。
但,可惜!
他们还没等走到跟前。
唰的一下。
就是当场,被他们的父母一把抓了回来,并被恶狠狠地教训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这个老疯子你也敢惹?”
“你就不怕他晚发起失心疯来,跑到家里一口把你给吃掉?”
哇!!!
被家长训斥之后。
淘气小孩吓哭了。
而周围的人们见此,更是躲得远远的。
生怕惹怒这个疯子,把这种晦气招惹到自家身。
但是,街道。
面对众人的畏惧,指责与嘲笑。
这个神情萎靡,失魂落魄的中年男乞丐,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爽。
反而他就这样走着。
他就这样盲目,无神地走在这条大街,像是没听到,没看见一样,不知去向何方。
但......
轰隆!
突然间,就在他向前漫无目的,不停行进之际。
只见那遥远的天空。
一道雄浑的声音,好似惊雷一般,狠狠劈进他的脑海中。
轰然炸响于他一个人的耳旁!
“段九郎!”
“今日我代表军事法庭最高审判团问你。”
“你,可曾记得你的生死大仇?”
“你,可曾记得,你为何从当年晋西北排名第一的巧手木匠,变成了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
嗡!
我......
我叫段九郎?
对了!
我想起来了!
我还没死。
我还有着血海深仇,背负在身!
劈轰!
这一刹,只见市中心街道,人来人往中。
那浑浑噩噩的中年乞丐,被这脑海中的声音突然惊醒。
紧跟着,他就是颤抖地站在原地。
他似乎回忆起了一年前。
那一段无比恐怖的噩梦。
而很快,他就是一声仰天凄厉地大叫。
只因为......
那一日发生的惨烈血案,他至死都不能忘掉!
“段九郎!”
“现在我等作为军事法庭最高审判团。”
“可以给你一个申诉的机会!”
“只要你说出自己的冤屈,我们必将还给你一个公道!”
我,我......
这一刻,声音落下后。
只见全夏国的老百姓,都是死死盯着这场天空直播。
那山城的学校校长,双眼微眯,手中不禁将栏杆紧握。
而太越军区的386旅陈旅长,更是摘下眼镜,长叹一口气的同时,颇为伤感地看向直播中的段九郎。
于是,万众瞩目之下。
这个衣衫褴褛,失魂落魄,叫作段九郎的男子。
他先是张着嘴巴,喘着粗气。
表情痛苦,万分煎熬。
接着,他便是越想越激动。
而最后......
他竟是“扑通”一声,彻底跪倒在冰冷的地面!
只见他一个叩头,就是痛哭喊道:
“呜呜,青天大老爷在!”
“今日,我,段家十三代单传段九郎。”
“血泪控告,樱花国第一军司令长官筱冢一郎。”
“此人毁我双臂,害得我丢点生计,家破人亡。”
“请青天大老爷务必惩罚此人,为我报仇雪恨啊!”
轰!
毁人双臂!
家破人亡?
一时间,当天空中直播中。
那段九郎喊出他要控诉的罪犯后。
所有观看直播的夏国百姓们,皆是哗然一片。
显然,这第一个证人。
明显和筱冢一郎有着血海深仇啊!
尤其是刑场。
那被铁拷锁住的筱冢一郎。
当他见此情形后,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不停争辩道:“八嘎!什么段九郎,段八郎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此人是谁!”
“你们这是在冤枉我,知道么?”
闭嘴!
然而,审判席。
来自钢七师的审判长,却是一声锤响,公正说道:“现在被告人无权发言。”
“原告段九郎,你有什么冤屈可以立刻说出。”
“我等今日,必将为你主持公道!”
轰隆!
这一刻,审判长的声音,从九天之传来。
很快,那街道中央。
浑身如同乞丐一般的段九郎,就是哭着跪在地悲愤说道:
“审判长,我想说的是。”
“我段九郎,本是这太州城内的一名普通木匠。”
“因为我祖传手艺还行,再加邻里街坊捧场。”
“多年下来,这才勉强获得了个晋西北第一,巧手木匠段九郎的称号。”
“一年前,那帮狗日的小鬼子入侵我太州城后。”
“我因手艺名声不错。”
“便被当时的樱花国第一军司令长官筱冢一郎,叫到司令部大楼,让我专门为他新成立的宪兵司令部监狱,打造一百套木质刑具!”
“而他打造这些刑具的目的......”
“恰恰是为了拷打那些,因受伤被捕的夏国士兵们!”
“他,竟然丧心病狂地让我打造刑具,逼问我们夏国自己的血脉同胞!”
“所以,审判团。”
“我现在只想问你们一句......”
“你们说,我段九郎,能答应他这种畜生般的要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