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在下流云宗的唐荣,要不你加入我们吧,一会大家一起出力,破开了这壁障后大家也好过去。”那向纪云示好的中年文士双手插着袖口,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纪云做提出请,“毕竟凭借你一己之力是根本破不开这壁障的,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合力破壁都只是隐隐的有破开的迹象。”
若是换做其他人,他唐荣早就嘲笑对方不自量力了,但这般年轻天才,能够交好还是尽量交好,说不定日后对自己有所好处呢。
“就是啊,小兄弟,有你的加入,我们应该就能破开这壁障了。”那九人中,立即就有人附和着说。
纪云奇怪地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询问道:“你们说的破开壁障,是这个样子吗?”
纪云说着,然后双手深处,两只手就好像扒拉开帘子一样,直接将那冰墙壁障给扒拉开了一个大洞!那真的只是扒拉开的,壁障没有半点碎裂的迹象。
“嗯?”
那一刻,看向纪云的九名元婴强者瞪大了双眼,满问号的脑子。
这……这特么的是什么操作?就,就跟你家门帘一样被你如此轻松地扒拉开了?
九名元婴强者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内心更是翻江倒海。他们辛辛苦苦的砸了半天,这壁障只是晃动几下而已,都还没有破开的意思。可这一个小小的筑基境后期的年轻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壁障给扒拉开了?
在那九人震惊的目光下,纪云将那壁障洞口拉得更大些,示意白虎驮着张静琪跨了进去。
直到白虎驮着张静琪迈进壁障,那九人才纷纷回过神来,那可是通往夜寒潭的通道啊!
可不等他们临近,纪云就已经一脚迈进壁障,回过头笑着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加油继续砸,我在里边等你们。”
说完他已经完全迈进了壁障,那被拉开一道口子的壁障瞬间就关闭了,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直到此时那九人才仓忙赶来,看着闭合了的壁障,几人都毫不犹豫纷纷运转灵力轰砸上去。
“嘭嘭嘭……”
可是任由他们如何轰击,那壁障和先前一样,只是晃动几下,却没有崩碎或打开的迹象。
听着身后那疯狂的轰砸声,张静琪满脸疑惑地看向纪云,问:“那冰墙壁障真的有那么难破开吗?”
纪云笑了笑,说:“如果换作是现在的你,给你一辈子你都砸不开。”
张静琪翻了翻白眼:“你就当我没问。”
走进了壁障之后,周围却变了一副模样,四下树木丛生,阳光明媚,哪里还有半点冰天雪地的样子?就连花草都生长的好好的,只是好像并没有任何的虫鸟生活在这里。
甚至远远的还能够看到一座五六百米的高山就在前方。
……
……
高山之下,是一片宁静而蔚蓝的湖面,湖面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将高山、天空、白云都清清楚楚地倒映其中。
湖面直径约莫五六十丈,湖水平静,只有微风吹动时才泛起层层波纹。
此时围绕着湖边零零散散的坐着四个人,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他姥姥的,都守了半年了,一棵寒夜草的影子都没见着。”西面湖边的一个袒胸露怀,长着络腮胡子的粗鲁汉子很是不爽地说道。
而在粗鲁汉子对面的是一个老头,老头戴着斗笠,手握鱼竿闲情垂钓着。北边的是一个中年文士,中年文士安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捧书卷认真地看着。南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和尚,这和尚竟然在湖边用湖水洗着一把宝剑,而且时不时在一块石头上磨几下,时不时有用他那破旧的僧袍衣袖擦拭一下宝剑。
那络腮胡子粗汉显然无聊极了,从脚边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冲着对面钓鱼的老头跟前一扔,嘴里嚷嚷着:“天天钓鱼的老头不见钓上个卵来。”
“啵!”
石头正好砸在那鱼钓落处,并惊起一朵水花。老头没有一动不动,没有理会。
“不用棍棒不用禅杖的和尚日日洗剑真是奇怪。”粗汉觉得来劲,继续一边吆喝着,一边捡起脚边的大砍刀砰砰砰地往石头上直敲,敲起一朵朵火星。
“看书的书生满口仁义道德,满嘴的正人君子,心里却肮脏龌龊,脑子里天天想着隔壁家小娘子出浴的模样,想着……”
嘲笑了古怪和尚不算,粗汉又开始嘲讽其中年文士来,说了几句之后,脑子里忽地联想起以前在茶馆里听来的一些混球说书先生讲的荤故事,然后就一股脑地讲了起来,把中年文士替换成了故事中荒淫无度的恶心书生。
尽管粗汉越说越起劲,可那中年文士却无动于衷,反倒是南边还在洗剑的古怪和尚听了之后满脸通红。
“我勒个混球,把老子自个儿给讲起火了。这个混球夜寒潭,怎滴没个小娘子闯进来哟!”
讲着讲着,粗汉自己却不行了,破口骂了句,就没再往下讲。
然而就在粗汉话音刚落,湖边四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东南方向,那里,一个人影一只白虎正缓缓地朝湖这边走来,白虎背上还驮着一个朝气磅礴的小道姑。小道姑盘着丸子头的脑袋在白虎一步一步下一晃一晃的,很是好看。
“娘个混球嘞,刚说没个小娘子,这就送了个小道姑来。”粗汉猛地站起来,并咧嘴一笑,这一下差点没把口水给流出来。
纪云带着白虎和张静琪,一步步向湖边走来,临近湖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对那四人没有半点理会,盘腿就坐了下来。
白虎也跪下身来,让张静琪稳稳地从它背上滑下来。
“喂,那个筑基境的小子,把你身后的小道姑送给我,我送你一株寒夜草怎样?”
斜对面的粗汉开口喊道。
纪云猛然抬起头,双眼冷冷地看着对方。
“俺,俺这里也有寒夜草,俺有两株,大个子没有,一株都没有。”但不等纪云有过多的反应,南边的那个古怪和尚就涨红着脸说道,语气中尽显他的紧张。
冷下脸的纪云忽然被这古怪和尚的话给说的愣住了,心想:你这又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