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丈高的石碑剥落层层污垢外壳,一股华光从石碑中绽放出来,整个灌云山地动山摇。
“《混元真诀》第四层,万物归元,成!”
纪云低喝一声,一瞬间,他体内无数的经脉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他这副天生仙胎的身体来说,经脉的改变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话音落下,他已经将自己开创出来的《混元真诀》第四层给修炼完成!整个过程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毕竟以纪云的眼光,别说是创造一层功法,即便是创造一门顶尖的功法那也是信手拈来。
也就在纪云创造完成功法之时,天空中那白云风暴突然间就变了,雷劫异象立即浮现。一出现就是五彩劫云!
此时,外界的灌云山上,所有人纷纷抬起头看向他们的头顶,那里,一团如大伞一样的五色劫云盖在了灌云山上空,就连那原本还在鲸吞的云眼都停滞下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有什么逆天之物要诞生天地了吗?”
“那个是……”
很快,在众人震惊之中,一个巨大的轮廓就浮现在他们的头顶上空。那轮廓正是灌云山的山尖!它就悬浮在灌云山三百丈上空!
即便那只是一个虚影轮廓,但仍旧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灌云山,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年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渐渐的浮出了水面。
……
……
台州,刘家。这是台州最大的一个修仙势力。
而距离灌云山最近的刘家自然是第一个察觉到灌云山异常的。
刘家后院祠堂里,一名手持拐杖的形同枯木的老头缓缓地走出了祠堂,原本驼着的背在他站稳后的立即挺值起来。
“啪啪啪啪……”
原本明明有将近九十度的驼背竟然一下子变得笔直无比,甚至更胜许多年轻人。
“灌云山,掩藏的秘密今日终于要重见天日了吗?”老头的脸仍旧尽是皱纹,“只是这劫云又是何物现世?竟然还是五色劫云。”
老头一边喃喃自语着,同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祠堂门口。
台州城东的某个酒铺,门外随意地用几条不知名的木杆搭建了两条简易的长凳,用以给人歇脚,更多的是提供给那些只喝廉价酒的粗人、糟老头、乞丐之类的一个座席。
此时长条木凳上歪七扭八地坐着三个糙汉,一个乞丐还有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每个人都端着一碗酒铺里卖的烈酒,粗糙的拇指都扣在碗肚里,甚至是浸泡在烈酒之中。
就在这时,那喝着烈酒的糟老头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灌云山方向,又看了一眼刘家,嘴里喃喃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啧啧啧,真当你刘家能吞下灌云山?”
糟老头摇头晃脑地喝完酒,然后踉跄着脚步将酒碗搁在酒铺开放式的柜台上,拐了酒铺的转角,人就已经不见了。
台州城西郊外的一家铁匠铺里,声音不算好,多是给附近的农户打些农具,因为墙壁上挂满了的农具就能说明。此时敲打着一柄柴刀的糙汉子铛铛铛地奋力锤打了几下,将火花敲的四溅。
“行了,今日就不拉风箱了。”糙汉子踹了一脚风箱旁边的瘦徒弟,然后提着还泛红的柴刀走出了店铺,纵身而起,直奔灌云山。
同样的情况还有好几个,落座在台州各处,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原地,但是很快灌云山上,那看起来虚幻的山尖轮廓边上就已经围了八个人!
灌云山的山尖内,纪云已经扛下了九道五彩雷劫,天空中那五彩劫云正在迅速凝聚,好像压缩起来一样。不到一息的时间就由原来千丈宽压缩成只有不足百丈之宽的厚厚云彩。
“轰!”
最终一击的雷劫终于落下,如同谪仙的纪云仍旧屹立在那震荡的石碑之上。看着降落的雷霆,纪云怒吼一声:“起!”
刹那间,他脚下的石碑竟然拔地而起,托着纪云直冲云霄。即刻,纪云与那降落的雷霆碰撞在了起来,一瞬间冲天而起的石碑以及纪云都被那五彩雷霆给淹没了。
可那石碑底部竟然还有更长的碑体从土地里抽拔出来。
而站在石碑前那名诡异的男子原本漆黑的双瞳也泛出了丝丝色彩,他的脸上更是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最终,原本只有三十丈的石碑硬是从山体里抽拔出了百丈!此时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什么石碑了,而是一柄一百多丈高的擎天巨剑!
“是谁,唤醒吾?”
一个带着沧桑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回荡起来,准确地说声音是从那擎天巨剑中发出的。
也在这时,山顶上空的五彩劫云已经全部消散,而落下的雷霆余光也逐渐暗淡落幕。一道翩然的身影仍旧站立在擎天巨剑的剑柄之上,双手负在背后,深邃的双眸凝视着这片山河。
“唤醒你之人,是纪某。”纪云孤傲地回答一句,同时绽放出一缕魂力。
那沧桑的声音稍微沉默了片刻,随后恭敬地说道:“多谢前辈。”
“轰!”
突然间,再次地动山摇。
外界那八名来着台州城的神秘强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联手给予那虚幻的山尖一记重击。
瞬间,那看起来虚幻的山尖上闪烁了一下,旋即随着一声破碎声传来,那山尖上笼罩着的隐蔽结界终于破开了。而山尖也非常真实地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今日灌云山封山,请所有无关的道友三息内离去,否则就地格杀!”
也在这时,袁白从灌云殿内走了出来,朗声说道。
道场上众人面面相觑,都明白接下来这灌云山可能要发生点什么。
当即就有几个修士纷纷起身,迅速离去。剩下的人有的犹豫了一下,想要再观望一番,毕竟修行界中都讲究一个富贵险中求。
“蓬!”
然而,突然间一阵强烈的气场在这道场上鼓荡而起,致使修为低薄弱些的修士身形踉跄。
而气场这种隐隐的还带有一股杀意。
当即原本还选择观望的修士立即如同树倒而四散的猢狲一样,迅速离去。包括道场以下的那些修为更弱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