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外,纪云找了一处破旧的农屋里,纪云将自己的家当掏了出来,一口炼丹炉,一堆灵草摆放整齐。
随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炼丹,纪云要炼的自然是融魂丹了。
五天后,破败的农屋里,随着丹炉里的火焰逐渐收敛直至熄灭,融魂丹终于大成。
不过此时纪云的神色疲倦,对他来说,炼制一炉融魂丹还是有些吃力的。如果换做是其他金丹境修士根本就无法完成。
闻着一阵沁人心脾的药香味,纪云长舒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纪云忽然心神一动,猛然抬起头看向破屋的门口,那已经斜歪得不成样子的门口出飘着一道虚幻的魂魄。
那魂魄直勾勾地看着纪云炼制的融魂丹,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渴望的神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情感,因为那渴望的神情也只是这道魂魄的本能罢了。
“啧啧啧,化神境的魂魄,还没有了意识。”以纪云那毒辣的眼光,自然能一眼看穿究竟。
“将要突破归藏境啊,只可惜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这融魂丹你也吃不了,就算吃得了也没用。”
纪云说着随手一挥衣袖,将那魂魄收入道镜碎片之中。
做完这些,纪云才轻轻地打开了丹炉,趁着浓烈的药香味还没有散发出来之前,他就已经一挥手,一团灵力笼罩着其中的丹药。
一共八枚融魂丹,纪云将其中两粒单独装好,然后才把剩下的六枚收起来。
随后纪云起身走出破屋,四处看了看,四下一片荒凉。全都是废弃了十几年的破房。
周围也有不少树木。
纪云朝着一棵大树招了招手,立即就有一只不知名的大鸟从树上扑棱着翅膀落到他的手心上。
不知名大鸟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纪云,神色有些迷茫。
然后大鸟在惊恐与迷茫中被纪云强行从它嘴巴里塞了一个比拇指还要大的小玉瓶进去!
就那么粗的一个东西。
紧接着纪云手指在大鸟身上凭空刻画了几下,设下禁止,一旦一只大鸟停下飞行,那么禁止就会触发,接着它体内装着融魂丹的瓶子与融魂丹就会立即自动销毁。
随后纪云在大鸟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然后一抖手臂,大鸟扑棱的飞了起来。朝着台州城飞去了。
……
……
过去的五天里,苏家陷入了困顿之局,正如苏倩儿所分析的那样,苏家老祖出事这个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而最先发难的是明州城的城主府,作为明州城的城主府,因为有着苏家的压制,是的明州城的城主府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什么事情都被苏家压着一头,甚至只要苏家愿意,城主几乎是随时都可以换人。
这种局面换作谁都不喜欢。
因此,这些天里,苏家在明州城的很多产业都被城主府以各种理由进行各种检查,实则是在捣乱,在疯狂的试探苏家的反应。
苏家明州城府邸。
“大老爷,城主府今天又对我们苏家的十二处产业进行了检查并且还查处了五处!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苏家的管事做着汇报。
一开始的时候,城主府只是试探性地检查,并没有太大动作,可是这两天就不一样了,竟然开始对苏家产业进行查处,而且查处的产业显然有增加的趋势。
“不是已经派人去跟城主府做交涉了吗?怎么还没有结果反而变本加厉了?”
坐在主位上的老者不满地说道。
“交涉是交涉了,但城主府那边答复含糊,说是他们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在办事。”管事回答说道。
苏家的长房脸上的不满转而变为愤怒,冷哼一声,说:“他黄正天是不是不想做这个城主了?老五,你一会亲自去一趟城主府和他们交涉,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行我们就换一个听话的城主。”
底下几房原本一个个老神在在地坐着,静静地听着,听到长房这话后,立即一个个纷纷看向了那第五房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苏倩儿的父亲苏长孔,也是最小的一房。
还在思索的苏长孔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也是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其他几房都已经抱着吃瓜的态度看向他。
“哦,行,那我一会就去城主府看看。”
在苏长孔应下后,这场议事就匆匆结束了。而苏长孔稍微准备了一番就直接出发前往城主府,只是小半天后却灰溜溜的回来了。
因为苏长孔到了城主府之后,并没有见到城主,府上只是说城主赶巧了回京述职去了。至于那些政事,他们做不了主。
因此苏长孔无功而返。
苏家的各房还不至于蠢到家,在苏长孔带回来这个消息后,整个苏家都怒了,他们自然看得出来城主府是故意的,城主绝对并非入京述职,而是躲起来闭门不见罢了!
“岂有此理!黄正天他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
会议厅里,长房咆哮着,但他心中非常清楚,苏家的事情真的已经泄露出去了,所以才会开始被人针对。
“祖宅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长房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愤怒也已经没有用了,虽说即便苏家没有了化神境巅峰,但仍旧还是能对付城主府的,可现在去找城主府的麻烦完全没必要。一是现在跟城主府撕破脸皮,虽然能覆灭掉城主府,可苏家同样也会损失惨重,那样得不偿失。
所以长房只能寄厚望于祖宅那边了。在祖宅那边,驻守的都是苏家的精英,几乎每一个都是元婴境!
这些精英在修行上目光自然比他们远,见识也比这些修炼天赋平庸的老家伙门高。所以就让他们在祖宅那边想办法联系老祖宗或者破开老祖宗的禁制当面找老祖宗弄清楚状况。
二房现在轮守祖宅,此时参与议事的是二房的长子苏高远。苏高远微微地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进展。但是,七妹最近经常不在祖宅那边,也不知道再搞些什么。现在正是苏家危难之际,她好像满城乱逛,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