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二话不说,就把兰素馨吊在了房梁上,释放幽冥鬼火开始烘烤。
直接辣手摧花!
此神火专门灼烧灵魂,只是刚一碰触,兰素馨便痛苦哀嚎,更别说直接烧了一刻钟,就连窗台前的兰叶都枯萎了几片,花瓣也是变成了血红色。
草木之精以本体为生命基础,化形消散不会致死,但二者休戚与共,受到的伤害却相差无几。
经此折磨,兰素馨已经奄奄一息,身形模糊的就像是一团烟雾,再烧下去,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再不说,我就烧得你魂飞魄散!”
“你个疯子,王八蛋,让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郑秋脸色一凝,将火焰收起,沉声道:“就是上次我问你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过你了,你还想怎样?”
“你是骗我的,利用我去杀那子阴鬼母,借刀杀人,祸水东引,恭喜你,你的计策很成功,拖你的福,子阴鬼母已经死了,这幽冥鬼火,权当是她留给你的报答。”
“呵呵!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相信我吧?如今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还没有洞悉一切的本事,不过随你怎么想了,只要你坦白相告,我绝不会再为难你!”
为了表达诚意,郑秋将兰素馨松开,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只是,兰素馨根本不为所动,一脸的坚决,“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我为什么还要满足你呢?看着你不快的模样,我就开心!哈哈哈!”
“你不说,我就会永不休止地折磨你,直到你说的那天。”
郑秋阴冷的威胁,勾起一个嘴角,“你这般袒护的人,会忍心看着你这样吗?我告诉你,那人必死,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在这中间,煎熬的只有你们,长痛不如短痛,你不考虑一下?”
“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绝不会告诉你要杀你的人是江靖秧!”
兰素馨刚刚冷笑着说完,突然听到房间中响起这个声音,脸色直接大变,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是谁?”
循声望去,她在窗台上看见一只小兽,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狮非狮、似犬非犬,似麒麟非麒麟,模样极其怪异。
不等她张开,小兽便开始说话。
“我叫谛听,不是东西!”
郑秋以手扶额,他已经猜到,刚才肯定是兰素馨在心中说了一句,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可是,人家这么问,你就顺着答,这不是骂自己嘛!
这也太蠢了吧!
怪不得宠物和蠢物听起来差不多!
他有些不想说话,但是兰素馨已经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了一些,试探地看着谛听。
然后谛听就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
疑惑得到解答,兰素馨愤怒难当,张口怒斥,“郑秋你个王八蛋,卑鄙小人,混账,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虽说她恨不得手撕了郑秋,但是却连起身都做不到,只是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认命般的问道:“你早就在这里等着我对不对?可真狠呐!上来就把我烧个半死,让我放松警惕,骗到你想要的答案!”
“都是为了你好,省的你白受更多的苦。”郑秋随口回答。
谛听紧接着说话,“他心说,别说没什么恩怨,就算是深仇大恨,如此折磨一个人,我也下不去手!”
郑秋身体一僵,兰素馨则是略显诧异,揶揄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阴险毒辣的人,也会心慈手软?”
“谛听胡说的,它也有听错的时候!”郑秋恨恨地瞄了谛听一眼,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解释,强行遏制住心头要骂的话。
骂也没用,昨天他就已经偷偷弄了个清楚。
这是谛听的天赋能力,听见别人的心声当时就会念出来,或者是给予回答,根本控制不住,而且还无视实力差距,据说就连佛祖的心声都可以听到。
心宽如地藏菩萨,也不得不让其修行闭口禅,数千年如一日,不许开口说话。
他倒是想让谛听修一下,但怎奈无法随停随开,只能放弃,否则就是召唤个废物出来。
不过还别说,出其不意来上一下,还挺好用。
就是敌我不分,同归于尽,有些难搞。
兰素馨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问道:“这话你自己信了吗?”问话的同时,还看着谛听的反应。
只不过,郑秋已经控住了自己的心声,皮笑肉不笑。
“既然都已经招出是谁了,就敞开了说吧,江二小姐究竟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不知道!”
“她不是自尽了吗?没有被带去冥界?而是变成厉鬼?”
“不知道!”
“那她在哪?为何江府里没有她的踪影?”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郑秋直接发了脾气,“你就不怕我继续用幽冥鬼火烧你?”
“你忍心吗?”
“就算不忍心又如何?江靖秧必须死,我会让自己狠心的!”
“那好啊!看着你堕落成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我很好奇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我……拭目以待!”
“你……”郑秋脸色一沉。
知道再也问不出来什么,当即取下窗户旁的那盆兰花,强行把兰素馨的化形塞入其中,然后又满是不忿的看着谛听。
谛听睁着它那双碧绿色的小眼睛,脸上带着人性化的天真,用力点头。
“是的呀!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我是谛听!”
紧接着又问。
“宠物是什么?是很善良听话的那种吗?那我想我应该是了!”
而后又一脸认真地解释。
“这不是笨,这是简单纯粹,是一颗不为尘世所染的赤子之心!”
郑秋听得生无可恋,从脑海中召唤出那幅画卷,往谛听身上一敲,两者皆消失于无形,随后就抱着那盆兰花大步去往客房。
如今的情形,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打算明天就离开江府。
嗯!把席吃了之后。
这样也算是给江家大小姐一个交代。
和秦琼尉迟恭两人商议了一番,他们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天的时间就如此过去,夜幕悄然降临,江府中除了灵堂中烧纸的火光之外,便是一盏又一盏的白灯笼,仅有的声音,也不过是叽里呱啦的超度经文。
黑夜这般宁静,然而,在客房之中,却有一个黑影缓缓走到床边,手中匕首的利刃上,陡然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重重刺向熟睡中的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