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顾廷烨正在看书。
“二郎,别看书了,奴家为你捶肩,你先歇一歇吧!”
朱曼娘来到院子里,看到顾廷烨还在认真看书,便凑到顾廷烨身边,一边给顾廷烨锤肩,一边劝顾廷烨延时放下书本,注意休息。
“不用了,你来干什么?”顾廷烨斜眼瞥着朱曼娘道。
“你怎么对奴家这么凶啊?二郎?人家就是觉得你一直看书,肯定很累,特别来看看二郎的。”
“曼娘?你真是这样想得?”
“对啊!奴家心里想的都是二郎,自然是这么想的。”
“我看不见得吧!”顾廷烨放下书,冷视朱曼娘。
“二郎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朱曼娘心里一颤,觉得不对。
“我问你,对于我,你到底是想的我的人,还是想的我的钱财和我的宁远侯府出身。”顾廷烨冷冷道,声音里,没有平常时候,对朱曼娘的温柔。
“你别吓奴家啊!二郎!奴家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绝无虚言的。”朱曼娘慌了。
“好一个天地可鉴!绝无虚言!我给你机会让你坦白了,既然你不对我说实话,那就休怪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情分了。”
顾廷烨说完,对外面喊道:“景玉,进来吧!”
一直待在院外的赵宗璟闻言,便对身旁的虎子和石头,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当先进去。
而虎子和石头,则跟着赵宗璟后面,同时两人把用绳子捆着,嘴巴里也塞了布条的朱曼娘的哥哥,提在各自手里,一起进来。
自从赵宗璟带虎子回汴梁后,他们先去朱曼娘唱曲的地方,打听她的各种事情。
虽然其它事情没打听出来,别人也不知,特别是朱曼娘哥哥的下落,但赵宗璟还是打听到了她家的籍贯,就带虎子去她老家打探。
在赵宗璟想来,朱曼娘哥哥是个烂赌成性的穷人,在外面应该没什么朋友,如果他和朱曼娘谋划后,躲着顾廷烨的话,那他最有可能躲回老家。
毕竟,其它地方,他要去的话,估计也是人生地不熟,只有他老家最有可能。
果然,到了朱曼娘老家,赵宗璟就带着虎子在她老家的赌场里,还朱曼娘的哥哥找到了。
那时候,朱曼娘的哥哥已经把朱曼娘给他的钱,全都挥霍了。
被赵宗璟找到后,经过虎子一番毒打,朱曼娘的哥哥就全都招了,录了口供,然后他就被赵宗璟直接带到白鹿洞书院来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赵宗璟带人和证据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回来之后,赵宗璟就把朱曼娘的哥哥,还有口供,瞒着朱曼娘,悄悄给顾廷烨看了。
两人约定如何让朱曼娘现出真面目,这才有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看看这是谁?”
等朱曼娘的哥哥提进来后,顾廷烨就指着他,大声质问朱曼娘。
“哥……哥。”朱曼娘一脸失魂落魄,她没想到顾廷烨竟然找到了她哥哥这个致命的把柄。
“你说你的哥哥嗜赌如命,骗了你半辈子的积蓄去赌,后来又跳崖死在半道,你无依无靠的来投奔我。为此,我给了你安身钱,替你买了坟地,亲眼看着你哥哥的棺材入了土,可他现在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你现在告诉我,你没有事情告诉我,绝无虚言,对我是天地可鉴,你不觉得这贻笑大方吗?”顾廷烨对朱曼娘怒喊。
朱曼娘闻言,虽然脸色慌乱,但还是尽力去想办法弥补,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顾廷烨的,除非是事情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二郎,是我错了!可我不是有意要瞒骗你的,我是担心你不要我,这才出此下策。二郎,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我是真想留在你身边,陪你好好过日子的。”
朱曼娘哭喊起来,声音柔弱凄惨,看着和真的一样。
赵宗璟看了,也有些动容,心想这朱曼娘果然是卖唱的经年戏子,演技非凡,怪不得能欺骗顾廷烨那么久,还不被发现。
“啪!啪!啪!”
连续拍掌三下之后,赵宗璟笑着说道:“果然是唱曲儿的出身,你这演技演得可真是惟妙惟肖!”
被赵宗璟这么一打断,朱曼娘演不下去了,又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道:“你这人怎么胡乱诬陷人?我哪有在演戏?”
她没见过赵宗璟,不知道赵宗璟的身份,只能通过赵宗璟的装扮,判断赵宗璟是顾廷烨的朋友。
“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演戏,我就说你是别有所图,偏偏仲怀还不信!”赵宗璟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怒喝朱曼娘道:“这是你哥哥的口供,面详细说了你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图谋接近仲怀,这才设计和你哥哥演这些戏的。有这口供在,白纸黑字,我看你还怎么演戏!”
看到那张写满口供的纸,朱曼娘心里感到恐惧,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赵宗璟明显早就做了准备,根本不给她辩解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