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景行甩着晕乎乎的头颅,难受的来回摇动。
他此刻只觉得头脑恍惚是坐上了在暴风雨中的小船,在破涛汹涌的海浪上起起落落落落落。
脑子中的东西混做一团在抖动。
“嘶。。。”
呓语声率先打破寂静,强撑着睁开双眼。
入眼帘的黑暗让他一度的怀疑,还没有清醒。
在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居然被人偷袭了!
黑夜的可见度再低可也不至于分不清周遭的情况。
一双灵动的眸子在黑夜中不断的转动,扫视环顾着。
“侦探小子,game over!”
在黑暗中忽如其来的响声并未有吓到白景行。
声音与光源同下。
室内的灯光瞬间就被打开了。
白景行没有适应的想要伸手去遮蔽突如其来的光源。
结果,他才后知后觉,手脚皆被麻绳结结实实的捆绑在了椅子上。
对于这类的展开,他并不意外。
他抬首轻微的打量起凶手。
比较出乎他的意料,凶手比设想的年龄段还要年轻上许多。
二十多左右,头戴黑色鸭舌帽,尖嘴马脸,唯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从外表看起来非常的消瘦。那层皮肤仿佛是紧紧贴在白色颅骨之上的,以正常人的目光去打量多少是有点接近瘆人的姿态。
凶手较为出于预料的对峙上白景行古井无波的眸光。
“侦探先生,你不害怕吗?”
“啊。。害怕,我很害怕,凶手先生。”
白景行轻描淡写的情绪倒是让凶手非常的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
他是来寻求刺激的,“原来你猜到我的身份了,那麻烦你对我尊重点。”
凶手恶狠狠的向白景行提醒,他目前的处境。
白景行倒是有些如梦如幻。
他是因为死亡场所的BAD END经历的太多,三次重复的经历让白景行总结出来用以对付他的漠然态度。
简简单单的回了一句,“哦。”
再者,他是在竭尽所能的拖延时间。
老老实实的哀求求饶无疑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时间罢了。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背后用力的挣扎,不过那都是小幅度的。
他经历的不让自己的手臂有着剧烈颤动的模样,避免凶手的猜忌。
“你。。。!”
他怒不可遏的从怀中掏出作案刀具。
靠近白景行在他之前恐吓的挥舞着,白景行深知他奇怪的恶趣味,与其的对话间的底气便足了一分。
“抱歉呐,我对于困惑的东西还不懂害怕怎么写。”他略微的露出惊恐,映入凶手眼帘中便是强作镇定的一幅画面。
他心情恢复起了几分愉悦。
“你能让我死个明白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明白。”
“呵。。你话可真多。”
对方迟疑的未有第一时间放下刀具,白景行乘胜追击的继续对他催眠,“你是在害怕你和别人一样,落得被我抓住的结局么?”
果真迎来了对方不屑的哼声,白景行的降至一击效果显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说罢,无顾忌的去拉开布满灰尘的窗帘。
悬月垂天,繁星密布。
在他昏迷的时间内,时间在不知觉间过的如此之快。
他是为了彻底断了白景行等待救援的想法,“别太惊讶,以出租车司机的能耐,在市内找到一处适宜杀人的地方想必不是一桩难事。”
白景行没有丝毫的意外,表现得非常轻描淡写的把他最大的底气给说了出来。
“那三人在资料是素不相知的,所以也就不会有着同一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你非常的高明。”对于白景行的夸赞,凶手颔首在同。示意让白景行继续,“你的犯罪方案非常的高明,任谁可能在第一时间之内可能都不会想到死者死亡之前的共同点。”
一个极其容易忽视的一点,死亡的三人有一个绝对的连同点。
“他们三人,在失踪之前,无一例外的都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就是凶手手法的高明所在,凶手因为熟悉地形,即便是怀疑他,他也有着千万遍的借口解释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不错,传闻果然不假。”
凶手渍渍称赞。
白景行强撑着皱着眉头开始加速抖动的身子的频率,“可是,你的疏忽却让你暴露无疑。”
“你,在杀害最后一位被害人的时候却忘记女人的是有箱包的。那个箱包上是沾有你的指纹。而在箱包上与你匹对的指纹毫无疑问就是证据,这是你失败的关键因素。”
“渍。。呵呵,侦探小子,你是不是小说故事读多了?失败?我马上失败了么?”他饶有兴致的把冰冷的刀身缓缓的划过白景行的脸部,白景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轻轻抖动的干涩的喉咙,甚至于脚趾都开始死死的握紧开始屏气凝神,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等下,你会带着这份遗憾下去。想想有点小兴奋。”
随后,用力拍了两下白景行的较为苍白的脸面,白景行那一瞬间只觉得脑袋是懵懵的,他的心脏跟随着冰冷的刀身与自己的身体的频率狠狠的颤动了两下。
想想塑造的时机接近于成熟,于是,白景行做出试探性开始询问,“我不明白一点。”
“哦。。?”
对方见白景行说出不明白的地方,显然是来了兴致。
白景行对于凶手说这么多的原因之二,就是尽可能的把自己塑造拥有知晓一切的能耐。
这样,对于这般的他的提问,任谁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拒绝的。
没有人能拒绝打破他人自以为是的诱惑的。
“据我所知,在之前的被害人中,有两位是男性。不说他们个个比你强壮厉害。但是,现场打斗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让人觉得十分可疑,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被自愿的当你的人质?”
“嗯。。。你说得不错,我可打不过他们,他们身强力壮,而且。。他们还很健康。”谈及健康,他瞳孔怅然,失去凌厉。在白景行的视觉角度观察有些凄凉,可凶手就是凶手。
纵然他有着万般正确的理由,他肆意的夺取了他人的生命那就是错的。
凶手的身份如同烙印般永刻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我有了这个呢,比如这样。”
白景行喉咙抖动着,极尽全力呜咽了一声。
旋即,自嘲的笑笑,喃喃自语道,“呵呵,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