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姐,我不行了。”
“不行”这两个字应该是男人终大敌。
白景行毫无顾忌的开口,回到家中的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瘫坐在了椅子上。
细密的刘海被汗渍紧紧的粘合在一起,穿在身上的汗衫湿透的就同刚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一般。粗重的鼻息急促咻咻。
“表现不错。明天继续。”
白景行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了跟头,弱弱的表示,“还有明天啊。。我。。”他作为男性,非常的想要支棱起来,事违人愿,“我恐怕要躺一天了。”
(知道你在想什么,吃我一拳,lsp)
不是白景行弱鸡,一天五公里不在白景行能接受的范围以内啊。
苏清宴倒了杯水给白景行递过去,“你年轻。”
白景行轻抿了一口白水,润了下干瘪的唇口,“我年轻,身娇体柔易推倒。”
尔后,一道清冷传来,“擦擦。”
无需的过多的修饰,因为这是很大的荣幸了。
白景行接过苏清宴递来的热毛巾,在上次事件后,苏清宴以保护白景行的安全为由强制性的和他同住了。
他瞥着小眼光,由于在运动过后的缘故,苏清宴的是黑色紧身运动装还未来得及换下。
苏清宴迷人的身段映入白景行的眼帘,白景行极尽全力的撇开,对于天生的吸引力,他办不到。
未有及肩的秀发用黑色的发带束起,清容上与常时不符的展露着扑扑健康的红润,已然是成熟的水蜜桃,弥漫着醉人的醇香。
一瞬间,两人的眸子不经意的对上,白景行心虚的垂首。
苏清宴的大腿非常修长,在紧身裤下居然还能呈现出较为完美的状态。
对于白景行略带些腿控的XP来说,是绝杀的。
“啊。。对了,清宴姐,不用上班么?”
白景行望着时间不解的询问,晨跑结束,时间快到八点。
从搬到白景行家里,苏清宴就没有上班。
于是,他在今日忍不住的出口询问。
苏清宴略过一丝惊慌,很快的就镇定住了。
“我请假的。”
白景行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清宴一闪而过的情绪,却也未有追问。
苏清宴不是犯人,她有隐私。
白景行打开姜蔚涃给他做的事务所的宣传网页,稍微的看了下浏览量,大失所望的叹气。
网页制作完毕一天了,浏览量居然只有二十几。
白景行发愁似的摸着脑袋,景行侦探事务所两天的时间,客人是有的。
他们提出的委托根本就不是侦探该干的。
无非是在同一街道的老头老太的猫啊,狗啊走丢之类的。
想要一桩正经的生意,怎么难如登天。
“慢慢来,谁能一步登天?”
苏清宴敲打安慰着白景行,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个身着正装的男人。
他神色怯弱的环顾周遭,体态肥硕,他进门就问,“你们谁是侦探?”
白景行急忙的举起手,“我,我。”
他男人的模样,他的预感就明确的告诉他,大的案件要来了。
“来坐下说。”
白景行很快的招呼他坐下,苏清宴给他倒了杯清水。
“请问,你是有什么困难案件吗?”
“其实,我受到了恐吓。”
“恐吓?”白景行困惑了,狐疑的和苏清宴交换了个眼神,示意让她接手,“你报警备案了没?”
恐吓这种案件构成犯罪的,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报警备案。
“不。。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找警察!”
他情绪异常激动的站起,在得知要找警察的时候。
白景行不解的锁着眉宇,男人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尽是疮痍的信纸。
信纸上写着,不想让你画展上的赝品公之于众就让住在欧风街,瑞腾路218号的侦探帮助你。
白景行在读完寥寥无几的几字后一脸懵逼。
但从上面的内容来分析,针对性太强了。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先生,您确定这是别人威胁您的。”
“是的。”胖男人重重的点头。
“可是我事务所才开张两天。”对于这种行为白景行还寻思的是谁恶作剧呢。
“先生,上面的信息没有没有构成你的生命安全,你不必过于惊慌。”
苏清宴安慰道,“不,不。胡院长已经自杀了。”胖男人回绝。
“万一把再把画展搞砸了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胖男人犹如同惊弓之鸟,情绪一直处于躁动不安的边缘上。
他对于信纸上的内容过分的在意,让他时刻处于高强度的自我保护状态下。
白景行正肃威色,事情不同于表面的简单。
“能具体的说说么?”
他迷茫的抬首,对于白景行还是有所戒备的。
白景行作出保证,“先生,我和我的助手非常的有职业操守,对于客户的隐私是绝对保密的。”
白景行名正言顺的把苏清宴当作助手介绍出去,惹得苏清宴又是一阵掐腰报复。
白景行的信誓旦旦是打动了胖男人,他放下戒备,开始叙述自己的情况。
“我是雅致美术馆的馆长,黄秋生。我们馆在明天会举行一场世界级画展。”
“圆星画展。”
苏清宴在得到时间和重要线索后理所当然的猜出答案。
“对。”
“清宴姐,你怎么知道的?”
“画展在今年年初就进行了多次宣传,是你不关心。”
白景行嘿嘿一笑挠着后脑,他从小对于艺术之余的无感。
“照理说,世界级画展受到恐吓是很正常的事情。”白景行沉吟片刻说道。
“是的,在公布画展之后我收到的恐吓威胁络绎不绝。”
行业内的不法竞争其实一直都存在着,总有人不喜欢见得别人好。
“这次不同。”他咬着牙关,“我老院长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件。”他说到此处闭上眼睛,“他在收到后就自杀了。”
“!!”
在“自杀”的字眼进入白景行耳中,不由得拔高了他的兴致。
“你确定他是在收到后自杀的?”
黄秋生确定,“不会错的,我亲眼见到的。”
“那你还来找我?”白景行摸不着头脑。
“老院长年轻的时候是个企业家,因为爱画如命,才接受了没落的美术馆。为了振兴美术馆,老院长耗尽了毕生的心血钱财,圆星主题的画展是他生前一手筹办的,是他一生的追求梦想。他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
黄秋生激动道,“他一定是被人逼的!”
黄秋生不是没想过报警,一旦报警丑闻无疑就往外泄漏,无论是假的还是真的,都会给这次画展造成致命的打击。
权衡之下,黄秋生才无奈跟寻着信纸上的地址来找白景行。
“我没有办法了。”
他心力交瘁的解释,“邀请函早早寄出,受邀的人尽是社会名流。容不得半点差错,不能圆满落幕,美术馆在我手里到头了。”
在顶流的交际聚会中,略微的差池可能会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更别提在信封中提到的赝品。
“我暗中找很多人咨询过,没有找到赝品。他一定是想在当天行动。”黄秋生笃定,“既然他指名道姓让我找你,就说明,你一定和他有所渊源,我希望你帮我紧盯现场的。”
黄秋生的逻辑站在他的角度解释倒是无懈可击。
问题就是,白景行自个儿是被绕在迷宫里面。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十万作为报酬。”
“十万。”白景行卡声的,“放心交给我。”
在得到数字后,白景行心间蒙上的犹豫自然而然的烟消云散。
他的口号一向是:只要钱到位,神仙也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