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
开始没有人在意,不知谁突然的说了一句,手机坏了。
现场的人开始骚动的拿出手机,发现大家的手机都没有信号,不能上网。
白景行惊觉,是信号屏蔽器!
突如其来的变故,白景行没有小觑的严阵以待,直觉告诉他危险的来临。
他和苏清宴对换了个眼神,然后出口肯定,“是劫持。”
“门怎么还关上了?”
往出口跑的男人开始惊慌的跑到大厅,黄秋生还未缓过来,他急忙回答,“不可能的,展览馆的大门是采用最新ID识别系统,只需要把请柬放在感应口,就可以出去的。”
展览的大门不知何时就被闭上了,宾客们按着黄秋生的流程。
可大门依旧没有撼动的迹象。
“还有别的出口吗?”
白景行询问黄秋生,黄秋收摇头,“没,为了安全起见,展览馆内只设计了一个出口。”
希望落空,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真实性,现场气氛一度的近乎于沉闷。
接着,大厅内的广播开始继续,“劝你们不要白费周章了,还在试的,我在监控里面看得一清二楚呢,你们的ID程序早就被我破解更改了,你们谁的ID都不好使。”
时下,在没有生命危险安逸的环境下,大厅内的气氛顶多算是沉默,倒说不上绝望。
大家心里有底,顶多就是晚出去,外面的人察觉到里面没动静的端倪,一定会报警的。
他们在里面老老实实恭候着救援就可以了。
“我从监控上发现大家貌似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啊?”绑匪的语气非常的轻松,竟还有些调笑的意思。
“那么,我就给大家开个有奖竞猜环节好了。”他刻意的清了嗓子,“问,大家不妨的猜一下,在现场会不会有炸弹呢?”他还特意的强调了下炸弹的威力,“就是那种一下子刻意把你们都炸死的那种炸弹。”
有没有炸弹倒不清楚,他的这句话倒挺像是重磅炸弹的。现场的缄默的氛围开始崩溃混乱。
黄秋生在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黄馆长你在搞什么节目的话,现在可惜取消了,大家都赶时间,不是很想陪你玩无聊的游戏。”
“黄馆长,效果非常逼真,可以取消了吗?”
黄秋生擦了流下的虚汗,脸上的蓄肉颤抖着告诉他们,“这。。是货真价实的绑匪。”
“白景行先生,您来说一下吧?”
在沉思中的白景行惊讶的抬眸,冷静的反问,“你认识我?”
“呵呵。。”在对方悦耳的笑声后,“我当然认识你啊,我可是你忠实的粉丝,白侦探。就像莫里亚蒂崇拜福尔摩斯,我也同样怀有着相同的心情崇拜着你。”
他同白景行调笑,倒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说起来,这次的展览还是我让他来找你的,地址还是我给他的。”
白景行从言辞间捕捉到了信息。
一,他是寄出信件的人,二,他知道自己家中地址。
“你到底是谁?”
对方非常的扫兴,“拜托我的大侦探,您见过谁会自爆家门的?你这样的问法很无聊唉?”
“那说说你的目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卷入这里面?”
“那当然是让你来拯救这帮蠢猪啊?没有你,今晚可能他们都会死翘翘哟。”
收回思绪,“好了,白侦探,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现场到底有没有炸弹,YES or NO?”
“那么答对了有什么奖励呢?”
广播里面的声音愉快的回答,“答对了呢,就奖励你们一枚能让你们死翘翘的炸弹,答错了呢,就惩罚给你们一颗能死翘翘的炸弹。”
白景行无语,“你的意思是在现场有炸弹喽?”
“我可没说过。”对方急忙的否认,旋即语气峰回路转,“不过谁知道呢,反正被炸的又不是我。”
广播中调笑的与其无疑是给在场的人蒙上了一层阴霾,原先脸上个个的神采飞扬都被抹去了。
哀愁、绝戾之色溢于言表。
“说说你的条件,既然你特意提到了我,一定是想让我达成某些条件吧?”
对方似乎就在等着白景行开口。
“哎呀,真不愧是我的白侦探,太聪明啦。”他对于白景行的态度热情异常,“不过,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已经知道了,而且,你还没有达到过哟。”
“你的要求?”白景行很快的就忆起了那张恐吓的信件里面所写,在现场有赝品。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赝品替换到了展览里面了?”
广播中一阵调笑,“谁知道呢,说不定展览全是真的呢。哼哼。”
白景行眉宇紧缩着又觉得事情不对,还在白景行思考怎么同他周旋期间。
在魏河的授意下,王秋岩站了出来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朋友,你不是想要钱吗?只要你把我们放了,价钱好谈。”
在广播中是一阵沉默,“好了,你成功的把我为数不多的耐心给消磨没了。本来还能给白侦探多争取点时间,合着和你们这帮猪货聊都聊不下去。”
在监视屏幕上,那人望着早就行动起来的白景行,还不忘对着他喊,“白侦探加油。死亡赛跑开始喽。”
在轻松的语气间,透漏出他极强的心理素质。
“都TM愣着干什么,想死是吧。”
白景行对着浑浑噩噩的人群开始指责,“你们都去画作上找痕迹啊!”
白景行对于还聚集在一起“报团取暖”的摆烂行为气愤万分。
可怕的从来都不是灾难,而是直面于灾难的勇气和行为。
白景行和苏清宴他们二人对于画的欣赏能力就是为零,他们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画作上。
利用翘楚的侦察能力,他们分头行动开始找寻炸弹。
在现场转过一圈后,白景行和苏清宴不约而同的把重大嫌疑目标定格在了厕所。
不出白景行所料,在第三个被锁着的厕所门中,他在黑色的双肩包中,听见了他发出的类似于水珠滴落的声响。
苏清宴打开背包后,炸弹警示器上的数字在不断的跳动。
三十分钟的时间才开始没多久。
在场的人恐惧的远离了他们,“清宴姐,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徒手炸拆弹?”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望着错综复杂,交错弥补的导线,苏清宴叹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复杂的炸弹。”
“威力怎么样?”
“让我们死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