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所,在门端撞上了赶去上班的苏清宴。
他低耸着脑袋,右手抵住下巴,边走动嘴中还念念有词,“在他管辖的范围内没有,扩大范围搜索。不行啊,时间来不及。。。嘶。”
“唔。。”
“啊。。。还没走啊。”
白景行疑惑,苏清宴是一向很守时间观念的,七点五十二了。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起晚了。”
苏清宴一如既往简洁扼要的回答,白景行抬头,苏清宴的清容上与往常不同。
明眸中布满着大量的红血丝,在眼眶的下方扶起着黑眼袋。
白景行心中一动,这哪里是起晚了,说是一夜没睡还差不多,不会是帮自己。
白景行随即就把动了恻隐之心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面。
见白景行的身躯占着门口没有想要移动的意思,苏清宴往后退了一步,示意白景行进来。
白景行观察过后,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他顺着苏清宴让开的道路走进去。
白景行挪开后,苏清宴就顺着走出去,不料在和白景行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苏清宴开始略微的有过挣扎的意图,或许再一次的怕与白景行的矛盾,“怎么了?”
心跳对于突发的情况,久违的开始工作。
“别去了。”
白景行背对着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眉目之上没有浮出任何的感情。
白景行放下了她的手腕,收回动作。
又一次的把拒绝的权利交给了苏清宴。
他们两个像被施加了魔法,傻傻的站在门口,谁也不动。
“我。。。”苏清宴思忖着。
白景行的头颅向着左右轻微的抖动,没有再等待着。
对上她的疲惫,他还是会担心。
分明迎来的是一成不变的拒绝,自己还是要自取其辱。
白景行啊,白景行,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好。”
“嗯。”
还是轻声的应答,俄而,白景行愕然呆愣着。
“吃什么?”
苏清宴先是走进卧室,把她的警服褪下,换上了居家便服。
白色的针织毛衣,宽松的休闲裤,玲珑的身段凹凸有致,她系上了围裙后,倒是有着一股子浓浓的贤妻味道满溢出来。
好像她也是一道美味无比的佳肴一般。
苏清宴把耳鬓的秀发往后脑拂去,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白景行赶忙的收回视线,控制着语气波动,“都行。”
新鲜出炉的早餐是家庭版的吐司三明治,白景行吃着来到了客厅内的白板上。
他和老邢忙碌了一夜,刘汉名下管辖的房间逐一的排查过了付出的努力并未让案子有所起色。
白景行对着白板,开始整理信息。
案件之所以如此的困难,是因为凶手根本没有运用到车辆,巧妙的避开了监控摄像。
在人际关系方面,他一直是浅尝撤止,据他同事所言,平常他不苟言笑的,从来不会参加公司的集体活动。除去工作的原因,从来不会与人主动攀谈。不过,与他交谈过后,你会了解其实刘汉为人是挺人畜无害的一个人。
刘汉是凶手,这一既定的事实,在现在还仍有他公司里的人还有怀疑的。
这一切的发展符合白景行顺着他的性格推理的逻辑,完美型人格对于他人的态度是万人皆下品。
慢着——
这么说来的话,他不可能会挑上便宜的房子。
“太蠢了。”
被凶手的一个障眼法给困扰这么久。
白景行由衷的自骂了一句。
很快的就掏出手机,“有线索了。”
苏清宴收拾完厨房后,白景行动身向外面走,“嗯。”
“喂,您好。是瑞达房产吗?”
对方销售甜甜的声音回答道,“您好,是的,请问我有说吗能帮助您的?”
以往他们都是走电话推销,推销不出去好不说,遇上脾气暴躁的说不定还会被迎头痛骂一顿,被当做发泄口。
他们哪敢作想客户主动打电话上门,这是什么天堂?
“我是来买房的,请问你们本市最贵的豪宅是在哪里的呢?已售出的也算。”
销售在开始还对白景行弯弯绕绕的,在白景行连蒙带骗的行为下还是被他挖出来了住址。
白景行起身就行动,“一起。”
苏清宴拿着车钥匙对白景行说道。
白景行担忧苏清宴的状态,望着苏清宴在血丝密布中还保持着坚定的眸光,就没有扭捏的同意了。
他清楚,狭窄空间里面的氧气是一点一滴的稀少。
白景行在车上没闲着,他把地址给老邢,说出这可能是被害者被藏匿的地点,让他调查一下。
老邢本就一筹莫展的,白景行的消息一到,他干的很起劲。
他们在下车后,手机震动的就传来老邢的消息。
别墅是前几年刚造好的,别墅的主人是知名企业家,他置办了这栋别墅,但鲜有住过,他和他的家人基本一直是待在国外。
也就是,这栋别墅一直处于一个空闲的状态。
绝佳的犯案场所场所。
白景行此刻只有这一个念想。
别墅占地面积很庞大,足足有一个篮球场。
白景行先是观望了地形,这一带都是别墅区,他们之间相差三十余米,道路很是宽阔。
不知道何时,越是如同这种人流疏密的场所,资源就异常的丰富。
同样是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在其他的地方就恨不得连走路的地方都给留下。
或许,假以时日,自由的行走,会被表以身份。
白景行和苏清宴在破碎后方的玻璃进入到别墅,开始在里面寻找。
只是在进去的一刻,白景行就能持以肯定的态度,这里面一定是有人住过的。
原因无他,房间的棕色地板上干净异常。
同老邢调差的资料不符合,常年没人居住的房间是应该灰尘遍布才是。
“找找,可能在别墅里面有暗格。”
白景行告诉苏清宴,他们两个分头开始行动。
白景行在宽敞的客厅内来回的走动,他用力的踩着地板,希望能从中听闻到不一样的声响。
在别墅中,他一圈搜索殆尽,没有找到他心念的答案。
几十分钟后,在楼上的苏清宴下楼。
望着白景行摇首示意。
白景行暗道奇怪,直觉和一切的现象告诉他这里面就是异常人,可是为什么没有被害者呢?
按照常理来推测凶手不可能在费劲的把被害人转移的别的目标处,来徒增不必要的风险。
不管推论如何,白景行尊重眼前的结果。
那么,凶手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来转移被害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