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轮到咱们巡城了!”
吕牧领了军令,一路小跑回来,脸仍挂着喜悦。
水淹大梁后,战事放缓,他都快闲出跳蚤来了。
“沈诠呢?让他带吃饭的家伙,走起!”
嬴霄挥手招呼着部卒,很快聚拢了一批人。
“怎么就剩六十人了?”
“回公子,弟兄们都战死了。”李通神色一暗,带着些许哭腔。
“嚎什么嚎?为了政哥的大志,你们辛苦了。”
“将我全部的奖赏,都分给战亡的弟兄!”
嬴霄大手一挥,慷慨解囊。
“公子,您的奖赏早就分完了,攻魏的功勋还没有结算。”
沈诠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公子府也穷得揭不开锅了。
“结算?等着那帮官吏,咱们早就饿死了。”
“老规矩,城破之时,我带你们去抢!”
嬴霄低吼狂啸,无所顾忌。
沈诠一时语塞,还是成熟稳重的吕牧提醒道:
“公子,这可是违抗军令,将军不会放过您的。”
“他王贲敢?就不怕王离莫名其妙死在战场吗?”
嬴霄眼中燃起杀戾,竟增添了几分跃跃欲试。
军伍外的脚步声一顿,王离怒气爆棚,激动地嚷嚷道:
“嬴百夫,你当我王离好欺负吗?”
李通手心捏了一把汗,沈诠也吃了一惊,绷紧了神经,唯独吕牧神色平静如常。
“你敢和我一起去巡视大梁吗?你有这个胆魄吗?”
嬴霄神情肃然,嘴角却勾起一摸摄人心魄的笑意。
“我王家子弟,顶天立地,有什么不敢?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吗?”
王离脖颈涨红,伸长了任由嬴霄宰割一般。
他心中憋着一股气,不吐不快。
“走!”
嬴霄一声呼喊,绝对的命令下达!
六十名秦锐士嗷嗷狂啸,直奔舟船处,沿途巡逻的军伍,纷纷退避,远离这帮疯子。
秦锐士,能够以一挡十!
秦锐士中的攻城先登,绝对是疯子中的疯子,性命早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
王离跟了一阵后,脸色都绿了,望着嬴霄信步而行的背影,竟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不行,我一定要战胜这一股畏惧。我王离是将门之后,天之骄子,不会比任何人差!”
“绝对不会!”
王离咬牙切齿了船只,只带了一船的亲信士卒。
“出发!”
嬴霄一声令下,十条舟船乘风破浪而行。
此时的大梁城外,已是一片王阳,空旷辽阔。
让人感受到绝望无助,天地悲凉!
大梁城墙,魏军看到秦国的舟船,怒而视之,双眸几乎瞪裂。
“秦狗!可敢前十丈?”守将陈馀咆哮着挑衅。
“你敢叫一声嬴爺爺吗?”
嬴霄骨子里透着凶悍,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起!!”
沈诠彪形虎体,力狂绝伦,将恢宏沉重的大纛,直接举起。
咚咚!
伴随着两声沉重的脚步,舟船几乎陷入水中。
大纛的轮廓,赫然映入魏军的眼帘。
“这怎么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力士!”
陈馀目瞪口呆,呼吸变得急促。
“哈哈哈!”
“大丈夫当执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嬴霄一踏舟船,节奏骤起。
六十名秦锐士中流击楫,散发出滔天的气势。
他们在怒吼,向所有人展示大志与忠诚。
整座大梁城,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甘愿受驱使,唯君命是从。
秦锐士整戈以待!
低沉而又有节奏的击楫之声,随着清风回荡在天地间。
“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
“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大秦锐士!”
轰然的声音,震慑寰宇。
陈馀蹬蹬后退两步,喷出一口鲜血,气急攻心之下,旧伤复发。
为秦锐士的磅礴气势所慑!
“孱弱的魏人,为何还不投降?”
“大梁群鼠,你们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嬴霄冷厉的声音,响彻大梁城墙,在魏军耳中轰然炸开。
浩荡的威压,从嬴霄身爆发,滚滚而去!
他的身躯,宛如泰岳一般!
王离心潮澎湃,忍不住惊呼道:“让你来巡逻,不是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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