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血雾滚滚。
魏卒卷起无尽的风暴,彻骨的绝望滋生,悍然向嬴霄袭来。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握着武器的手臂都在颤抖!
亡国的悲鸣,化作晨钟暮鼓,驱策他们前进。
全凭一股意志支撑!
“杀了公子霄,将他碎尸万段,以祭魏之亡魂!”
“大河洪涛夺走了城内数万百姓的生命,此仇若是不能报,以何颜面见列祖!”
张耳哭怆的声音,感染了身边的魏卒。
“杀!”
魏卒击鼓向前,粘稠的血液流淌,汇聚成河流。
一名魏卒在踏着阶梯的时候,脚步一滑,压倒一片。
阶梯,全都是猩红的魏人之血。
他们的草鞋一踏,带着一股告别世界的决然,向秦锐士涌来。
秦锐士先登只剩下百人,他们聚围成阵,战意滔滔。
面对魏卒狂暴的冲击,他们回以致命打击!
“哈哈哈!”
“天不生我公子霄,大秦万古如长夜!”
“可承寰宇之志,下可震诸侯万民!”
倒海移山的气势,在嬴霄身爆发。
他脚步一踏,轰然震响,一点寒芒先至,而后血染大梁城墙。
嬴霄舞着亲手锻造的环首刀,轻松地砍下一个个头颅。
屠杀这些土鸡瓦狗,没有一丁点难度。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城墙满是断臂残肢,散发出呛鼻的血腥气。
谁也无法破开秦锐士的防阵!
腥风滔雨。
遍地尸骸。
纵使魏卒人多势众,在狭窄的城墙,根本施展不开。
后方的魏卒惊骇地看着眼前的杀戮,他们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卒,却没有见过如此高效的杀戮。
苍茫的天地,被无穷的煞气笼罩。
“让将士们退下来,以强弓覆之!”张耳狂吼道。
“不行!”
“绝对不行!”
陈馀坚决反对:“这一退,士气必散。”
“可这是在无辜送死,半个时辰了,足足半个时辰啊!”
“我军折损过千员。”
张耳顿足捶胸,血淋淋的一幕,宛如噩梦连连。
嬴霄浑身浴血,战袍被血色覆染。
他身有十几处伤口,却在短短时间内愈合。
甚至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然而,失血的状态,让他的面色苍白,力量徒然弱了三分。
魏卒鼓角齐鸣,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
“援军怎么还不来?”
沈诠嘶吼一声,表达着不满。
“李通,你真的通知到营地了吗?”吕牧肃然询问。
“如此重要的事,我还能骗你们?”
“我通报了一名千夫长,千真万确,几十个人都听着呢!”
李通的臂膀开了一道口子,有鲜血溢出,他喘着粗气,喉咙因干燥变得沙哑。
“奇了怪了!”
“这家伙该不会没有通报将军吧?王将军若是知道公子在此,没理由不派援军!”
吕牧纳闷不已,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咯噔!
李通心脏猛地一突,若是如此,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弟兄们可不能白白牺牲!
“要不通知公子,暂且撤退吧?”
李通望着前方犹如神魔一般的背影,满目崇拜。
吕牧心神一震,援军若是再不来,只能如此了!
……
一骑绝尘返回秦军营地,斥候的脸写满了急切。
他直奔赵佗的营帐,汇报道:
“报!”
“魏都大梁城墙崩塌,我军已占据城墙,请将军发兵增援!”
赵佗惊喜万状,神采瞬飞。
“你再说一遍?”
“公子霄率军占据了城墙,急需增援!”
斥候语速急促,带着几分焦灼。
赵佗的神色骤变,竟是公子霄!
他蓦地想起咸阳来信,心下一沉,怒而喝道:
“没有军令,擅自出击,大秦的军纪何在!”
斥候脑海“嗡”地一震,竟不敢与赵佗直视。
“你且回去禀报,援军很快就到。”
赵佗语气冰冷,带着威严的军令。
“诺!”
斥候纵马离营,飞奔驰骋。
赵佗望着大梁的方向,深吸一口清气。
一刻钟后,他命部队集结,并且向主帅王贲通报状况。
请求出击!
而这一步,恰好耽搁了一些时间。
王贲肃穆的军令,传遍三军:
“出击,破大梁,覆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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