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瓦尔的眼睛盯着远方,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惭愧甚至是羞愧的感觉,“完全因为我自己的愚蠢。因为我没有能力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我以为圣战是让我名垂青史的最好方式。我梦想着荣耀,梦想着我这个贵族家庭的三子得不到的尊重。有个军官曾嘲笑我的技术,说我是个无知的外行。。。。他说得太对了。”
很显然,这家伙就是那种典型的眼高手低的贵族子弟,以为我上我也行,结果真上了就傻眼的那种。
而这一边,迪瓦尔却是在自怨自艾了起来,“命运有种扭曲的幽默感,我那些更老练的战友们一个接一个死在了这个被诅咒的地方,而我却活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我们不再自负,变得草木皆兵。但我们还是不够谨慎。在夜里被袭击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当哨兵失踪的时候,我本应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
“然后,我被抓了,在沃尔吉夫刚刚来的时候,起初我鄙视他,但后来,我意识到他也只是个跟我一样的囚犯。相反,他似乎对我产生了同情心,至少他总是尝试保住我的命,还会在夜里讲些奇闻轶事给我听。我甚至渐渐习惯了他那讨厌的街头俗语。我应该感谢沃尔吉夫的,在我过好日子的时候,根本不会让他那样的魔裔踏进家门。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能如此宽宏大量。但命运把我们引到了这里,而我很高兴有他作伴。但是。。。。”迪瓦尔闭上了眼,然后叹了一口气,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些可恨的面孔终于不能再在我头上逞威风了。邪教徒们把我的武器和盔甲藏在某个地方。我要去把它们找回来,然后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和偷的其他东西都在那边。我查清楚了,他们晚上不会出来散步。希望你能从这里出去。”沃尔吉夫拍了拍迪瓦尔的肩膀。
“多谢你的努力,沃尔吉夫。走吧,时间很关键。”迪瓦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走是要走,不过嘛。。。。。。rysn,你在吗?”林云对着一边说道。
“你说呢,你们这些比恶魔更加恶劣的家伙。”落在林云的肩膀上,现出身形的疫鸟没好气地说道。
“告诉浑元,景天,宝儿,你们两个顺手清理一下那些邪教徒的营地,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情报,虽然说只是一群憨憨,但是说不定有其他线索,然后尼禄,沙耶,里昂,浑元你们四个准备跟着我一起行动吧,小魔鬼负责定位,方便他们到时候找到我们。”林云飞快地说道。
“好了,浑元那个大傻逼那一边已经知道了。”疫鸟毛毛躁躁地说着,然后再次释放出隐形术,直接消失不见。
不过从肩膀上的重量,林云能够感觉到这家伙还没走。。。。。
“好了,你说的那个河畔在哪个方向,快点解决这一边的事情,我还要搞定另外一边失踪的问题。”林云直接说道。
“好的,好的。”沃尔吉夫连忙说着,然后就开始带路了起来。
只是说是带路。
但是实际上却是林云他们远远地吊在沃尔吉夫的身后。
很快,在疫鸟的准点报时之中,沃尔吉夫已经成功地和那些邪教徒们汇合,然后向着那个所谓的河畔就跑了过去。
林云稍微看了一下地图,这河畔差不多就是在卷泽城那里流过的那枯竭的河流的下游一个冲积平原的位置。
从位置上来说,也确实是很符合沃尔吉夫在发现西南方有问题之后,在返回卷泽城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情况。
只是稍微有点麻烦的是,这是冲积平原,所以基本上都是一片空地,林云他们想要埋伏都不好埋伏。
嗯,前提是没有万能的沙耶的话。
一如之前的袭击第二队魔裔的时候那样,沙耶直接就进行地洞大作战,然后半空之中的疫鸟负责窥视和定位。
而此时在这个冲积平原之上,最少什么东西都没有,疫鸟完全就没看见有任何恶魔的痕迹。
考虑到一些恶魔自带识破隐形和真知术,所以疫鸟虽然说有隐形术,但是没有自大地低空飞行。
而带着那么一大群的邪教徒,沃尔吉夫他们也是来到了这一片平原之中。
只是正所谓,拔剑四顾心茫然。
本来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他们,此时看着空无一人的情况,也是稍微有些蒙圈的感觉。
不过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道紫色的迷雾在浅滩之上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迷诱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有点像是嚼骨的感觉,看起来又是一只精英级别的迷诱魔。
“尹吉菲列斯的孽种,没有想到你居然不是一个人来。”并没有直接出手,这只巨大的迷诱魔带着沉闷的嗓音说道。
“没办法,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偷,像是你这么高大上的家伙,我一个人来,那当然害怕。”此时的沃尔吉夫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地进行唬骗对面的这个迷诱魔,此时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却又强行装着自己并不害怕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小丑。
巨大的迷诱魔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沃尔吉夫他们。
在瘤块和犄角之间,他那双黄色的小眼睛放出光芒,停留在沃尔吉夫身上。恶魔的螯钳不由自主地合拢,发出磨骨般的响声,鼻孔翕张着,“尹吉菲列斯的孽种,赫普泽弥拉女士命令我把深渊之月带给她。交出来,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哦,这肯定是在跟我说话。”沃尔吉夫往后退了一步,“嘿,脑袋长角的。我是我妈和我爸的孽种。我根本不想考虑你是从哪爬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正所谓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勇的话,大概就是现在沃尔吉夫想要表达出来的吧。
他就是要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色厉内茬的样子,让面前这个恶魔看清他。
好歹也是跟过林云他们一起冒险过的人才,他很清楚林云他们的战术,但是沙耶挖地洞是需要时间,所以他需要稍微拖延时间才行。
而这个拖延时间的问题,就是一个纯粹的技术活了。
事实上,面前的这位恶魔先生看起来非常配合的样子,“记住这个要把你内脏挤出来的恶魔的名字:沃提尔。尖叫吞咽者,赫普泽弥拉的责罚之鞭,巴弗灭的虔信者。你将一边乞求怜悯一边惨死。”挥舞着那双手的大钳子,沃提尔看上去似乎在展示着自己威武雄壮的样子。
“哦,真是厉害的样子,不过抱歉,那个尹什么,是谁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把我跟别人搞混了?可能是另一个沃尔吉夫?或者哪个长着像我一样的角的家伙?”带着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然后又是后退了几步的沃尔吉夫大声喊道。
“是尹吉菲列斯,一个在葛拉利昂留下孽种的恶魔。那个孽种就是你。你将比他死得更缓慢,更痛苦,以偿还尹吉菲列斯给我女主人带来的所有苦恼。”沃尔提嘶吼着,然后一步向前,就要准备攻击了。
“哦,抱歉,那个叫做赫普泽弥拉的,嗯,女士是谁?”沃尔吉夫带着疑惑地说道。
他当然知道,之前在和林云他们讨论谁是幕后黑手的时候,就说过她了,不过。。。。。这一句话非常轻易地就让面前这个看上去有点憨的迷诱魔停住了本来即将攻击的手。
“我的女主人是上主巴弗灭的高阶祭司。我将完成她的谕令,她则将用祝福来荣耀我。不必再说了。受死吧,叛徒的孽种。”看起来似乎终究是有点按耐不住内心的狂怒,这个迷诱魔直接就是一声咆孝声,只见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堆的镜影。
。。。。。。。又是镜影术。
沃尔吉夫被蓝色的火焰包裹着,恶魔般的影子在他身后升起,“世界之伤的朝圣者们,攻击。为我而战。我将在那边监督你们的表现。”
邪教徒们交换着目光,谁也没动手。
最后,那个教团领袖却是说道:“我们不会和恶魔交战的。恶魔是我们未来的主人,我们不能以下犯上。你搞什么名堂,深渊的新月?你不会打算背叛我们吧?”“,
沃尔吉夫拍了一下脑门,小声滴咕了起来,“啊,我怎么忘了,他们不光蠢得像木头,还顽固得像骡子。这时候,如果是老大的话,啊哈,有了。”
只见沃尔吉夫操纵着那影子,然后用不知道是腹语,还是影子发出的声音,“这个恶魔想骗你们。巴弗灭的仆人是不会杀深渊的新月的。”
教团领袖听着这个声音,微微皱了皱眉,抚摸着下巴,然后拿起大砍刀,“深渊的新月信守诺言,按照约定把我们带到了这里。然而,恶魔却要他死。是的,这里头有些不对劲。”
而伴随着教团领袖的话,周围的那些邪教徒们也是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就准备攻击沃尔提了。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只见远处冲过来一个身影,“复仇的时刻到了。”只见那迪瓦尔,那个之前被绑着,似乎已经因为这磨难而变得灰心丧气的圣教军,此时却是冲进了战场之中,并且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剑就向着一个邪教徒就砍了过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即使这邪教徒没有想到他的出现,但是。。。。。就他那踮脚的技术实在是让人汗颜。
那个邪教徒随手一格直接就让迪瓦尔一个踉跄,然后倒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这混乱而又奇特的情况,让场面变得安静了起来。
“这个笨蛋。”沃尔吉夫捂着脸已经不知道应该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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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逼圣教军,我都有点想要一脚踹死他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