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科学与道法(1 / 1)何有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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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毅道长好,我是杜十娘,在家排行第十!/微笑”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还在公司开会,有空再聊啊!/微笑”

“好。”

看着手机的头像,张天毅觉得对方应该是个热爱古风的女人。

因为头像是个色调很简单的水墨仕女。

这时,祁玉儿道:“玄毅道长,有水友问你,你嘴里讲着科学,为什么还用着道法?”

收起手机,张天毅在台阶上正襟危坐。

他撕开烧鹅吃了两口,随后斟酌道:“首先先问,这个问题对不对,再问为什么,这位水友说的没错,贫道确实说过科学,也在用着道法。”

话没说完,水友们乐了。

:“哟呵,没想到道长还是知呼宇宙来的!”

:“一开口就是老知呼了,这下可就有学问了!”

:“泻药,人在道观,刚下九天,修仙悟道,寻觅长生,闲来无事,玩玩直播~~”

:“哈哈,刚刚那个弹幕笑死人了……”

“但是呢,科学跟道法并没有什么冲突。”

张天毅撕着肉片,细嚼慢咽,像村头的老者指点江山那般,对着无人机随和道:

“科学的本质不是力量,而道法的本质却是力量。

那科学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

是四个字,总结规律,科学就是把一系列看不懂的事情,用一种大家都能理解的方式,一种规律呈现出来。

而道法的本质是什么呢?

也是四个字,遣神借灵,这是封过仙职的道士才有的能力,一种可以跟天神借到力量的能力。

贫道这么说,就是用科学的方式解释道法二字。”

:“听不懂诶……”

:“哪位高材生出来解释一下?”

:“我想,道长的意思是,科学属于真实的理论,而道法属于还未被理论的真实。”

:“我来举个栗子吧!比如火,用当代科学来解释就是热能,最初祖先不理解,以为是神的愤怒,经过不知多少年的实践研究才总结归纳,有了所谓的热能知识。”

:“我懂了,按这么理解的话,意思就是现在我们看不透道法,是因为还没找到规律,也就没办法用现有的知识理解和总结,所以科学跟道法根本不冲突!”

此刻,祁玉儿分享着烧鹅。

吃着吃着,忽然手机提示她收到了大量小礼物。

天,仔细一算,大约有两三万的收入。

要知道她现在是S级签约主播,不用和平台分成,而且礼物的数量还在上涨。

当前关注量高达八十万,在线四十多万的水友们,礼物根本停不下来。

“玄毅道长,你到底是什么学科毕业的?”

祁玉儿满眼都是羡慕,很好奇张天毅究竟学历多高。

尽管每次水友询问问题,他的回答都让自己听不懂,但直播间里总有一些水友能理解。

如果不是一手经营了这个直播间,祁玉儿都以为那些是张天毅雇的水军了。

“学历嘛……”

张天毅正想胡诌过去,却是看到大门处走来一个急色匆匆的老头。

“道长,出大事了!”

那走来的老头穿着中山装,怀里抱着一个红布包,愁容满面,精神萎靡,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

爷爷?

祁玉儿微微怔住。

随后她走下台阶,欢快地抱住了老头的右臂。

却不料下一秒,她就被跳下来的张天毅用力拉开。

接着张天毅从袖口掏出一支黑杆毛笔,在她的手腕上分别画了一道符箓。

正值二十四节气的大暑,白天很热。

此时下午二点多,也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

但身披青袍的张天毅站在老头跟祁玉儿中间,却冷得浑身发抖,如若在冬天不慎落水那般牙关发颤。

“怎么了道长?”

看着手腕的两道红符,祁玉儿莫名其妙。

但张天毅没作解释,面色凝重地把她拉到了身后,令她生出一种如临大敌,有生命危险的莫名恐慌。

:“道长怎么突就画符了?”

:“不清楚,刚才还在跟我们讲科学……有谁知道画的什么符吗?”

:“我知道,是破邪符箓,驱散邪气的,我家就有一张,因为画起来很麻烦,花了不少钱才求到一张,图案一模一样。”

:“照你这么说,玄毅道长还是有点本事的,一眨眼就画了两道出来,有时间得去紫极道观买一张备着。”

:“何止有本事,怕不是你没看道长怎么抓人贩子的视频!”

默默运起丹鼎功,张天毅才觉得暖和起来。

在他眼中,老头身上有股黑烟。

这可不是一般的黑烟,而是一种没开天眼就能看到的黑烟,旺盛程度像烟囱那样呼呼外冒。

刚才祁玉儿只碰了一下,就已经被沾染上了。

打开天眼,更是看到方圆十米内乌漆嘛黑的,就跟午夜提前来临了一样。

张天毅有点怀疑,老头应该接触归人了。

还是强大的恶归,属于要被镇压的那种。

考虑到很多人在看直播,他含糊不清地问道:“老伯,你……最近接触什么东西了?”

:“我去,道长看起来好严肃,整得我都有点怕了。”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时候的道长没心思讲科学了吗?”

:“讲什么科学,你还真以为我们是来听科学的?我们是来看道长容颜的!”

“唉!”

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道长,你师父在吗?”

“他……下山了,还没回来。”

闻言,老头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落。

随即他果断的把红布包往前一递,道:“既然老道士不在,就只好请你下山了,这是礼金。”

看了眼鼓鼓囊囊,同样散发黑烟的布包,张天毅收起天眼没有接。

这钱他不敢接啊!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冒黑烟的钱能干净吗!

况且,花这么多钱请人做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嫌少?”老头诧异。

“不,不是这个意思,”张天毅道,“老伯有事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话都不说清楚就直接塞钱把人往路上逼,是人干的事吗?”

:“老头可能真遇到事儿了,你们看他的眼窝深陷,好像几天都没睡好。”

:“那个事我知道,全村人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门,听说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没人知道具体情况。”

:“道长如此严肃谨慎,该不会是看出点什么了吧?”

这时老头道:“我想请道长去村里做个法事,这些礼金是村民凑的,实在是拿不出多少了。”

祁玉儿站在张天毅身后,问道:“爷爷,我们村里出什么事了?”

“我们村前天有一个小青年结婚,当天突然死在了婚房里面,”老头道,“现在还没下葬,因为尸体有点古怪,所以想着请老道士过去做个法事,唉……”

前天结婚,当天死的。

但怎么会有这么浓的邪气,除非人是老头杀的,不然不会这么重。

张天毅不信事情那么简单。

于是道:“不趁早把尸体火化,找道士做什么?难道还指望新郎活过来指证新娘,索要民事赔偿?”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了眼孙女,老头似乎不愿多说,神情窘迫。

此刻,张天毅沉默不语。

比起归人,他更怕接触木偶跟尸体。

自小他就对洋娃娃、木偶人有着莫名的恐惧,尤其是宝蓝色眼睛的洋娃娃,更是童年阴影。

仿佛在祖先遗传的基因里刻着一段信息,时刻提醒着他要远离那种看起来像人但不是人的东西。

忽然,祁玉儿直播间里那位昵称为“道清天尊”的土豪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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