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正如同儒家至圣先师孔夫子说的这般,君子厌恶那些不肯说自己想要那样却偏要给自己找借口的人,财富平均,就无所谓贫穷,境内团结和平,人便不会少,境内平安了,那么国家便不会倾覆,只有做到这样子,那么远方的人不归服,我等就修仁义礼乐的政教来招待他们。”
“如此才能够真正的让天下归心,远人归服,也是能够让天下人真正服气我大秦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
“一味的杀戮,制造出血腥场面,的确是会让人感到惧怕,暂时不敢乱来,可这只是表面而已,就如同治水一般,十九弟的做法,只是在于堵,而不在于疏,如此长久的话,必然会导致乱象丛生!”
扶苏这话说到这里,不由对着始皇帝拱手行了一礼,脸更是露出了一抹悲怜之色。
“所以父皇,先前通武侯也好,蒙将军也罢,所言不过就是自私利己之言而已,儿臣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人要如此帮着十九弟说话,但是臣认为,若是连通武侯和蒙将军这样子的人,都会如此的话,那我大秦危矣。”
“儿臣知道,父皇定然不喜儿臣之言,但是为了我大秦能够长治久安,儿臣宁愿触怒父皇,也要拼死直谏!”
始皇帝心中那叫一个恼怒。
什么好话歹话都被这扶苏给说了。
结果末了这小子还要来一句“我是为了大秦好”。
始皇帝都被这话堵得不好怎么呵斥扶苏了。
至于不少文武官员,此刻都直接低下了脑袋沉默了下来。
他们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
扶苏这话,处处都是杀机。
每一句话都如剑一般,直指子谨。
这是要将公子子谨逼绝路的节奏啊。
虽然现在是在朝堂之,但是不少官员却好像是产生了错觉似得,仿佛间就好像是看到了千军万马朝着子谨而去,要将子谨直接斩杀。
李斯此刻也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凉气。
他暗自点头。
这公子扶苏虽然被腐儒带坏了,但是该说不说,这言语还是非常犀利的。
他设身处地的去想,这要是换做他李斯面对扶苏的这般言语攻势的话,恐怕都得败下阵来。
李斯缓缓地看向了子谨,他很好奇现在子谨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情。
“不过能够让通武侯和蒙将军如此支持,这公子子谨应该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李斯心中念叨了起来。
今日之事,倒是可以让他下定决心以后在朝堂的站位问题了。
“所以,大兄认为,父皇该如何惩罚我呢?”
就在这朝堂无比压抑的时候,子谨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
说起来也奇特。
子谨这话虽然淡然,但是他这话说出口的瞬间,却好似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一样,宛若刀子一般,直接就划破了原先的寂静,让众人心中那压抑的感触都彻底荡然无存了。
扶苏皱着眉头看着子谨,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道,“驱逐咸阳城,驻守北方边疆十年!”
这话一出口,蒙恬等人的眉头都瞬间紧皱了起来。
至于其余的官员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很清楚,一旦真的按照扶苏说的进行惩罚的话,那么十年之后,这皇位恐怕早就已经被扶苏抢走了。
子谨还想要继承皇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扶苏这话一出口,也算是彻底暴露了他的心思了。
王贲等人都已经跟子谨捆绑在一起了,自然是不可能看着子谨被贬谪的。
然而,他们还没有说话呢,那些儒生官员则都纷纷跪在了地,乞求着始皇帝,让始皇帝将子谨贬谪北方。
子谨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继而一道不屑的嗤笑声传了出来。
扶苏眉头一皱,“怎么,十九弟你……”
子谨却是没有去理会这扶苏,而是直接看向了始皇帝,扶苏这话还没有说完,子谨便立马开口,“父皇,儿臣有话说!”
这几个字铿锵有力,如同擂响了战鼓一般。
在见到始皇帝微微颔首之后,子谨这才转而看向了扶苏。
“大兄,你刚才所言,的确是……一派胡言!”
“大兄一向标榜仁义,可为什么所言所行,却是这般的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啊。”
子谨背负双手,淡然的看着扶苏。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知道,子谨是打响了反击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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