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怎么了?”柏芏莫名的看着他。“别想碰瓷啊,我可都还没碰你。”
欧米茄的手指划出几道金属丝线,在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一个部件,柏芏都没看清是什么,就被欧米茄塞进了自己胸口。
“噗!”欧米茄大口吐血,他的心脏被捏碎,幸好他及时制造了一个替代品。
剧烈的疼痛代替了所有的感觉,欧米茄努力喘息着还要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
欧米茄:“年轻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刚才那个机械心脏支持不了多久,希望你不要打断我。”
“哦,好吧,那你说。”
“从前,在我生活的小镇上…”话说到一半欧米茄却不动了。
柏芏足足等了十秒,“真可怜,话说到一半就挂了。”
“我还没死啊!”欧米茄突然说话吓了摆渡一大跳。
“我靠,没死你突然不说话,有病啊!”
“故事太长,我刚才在精简。”欧米茄咳嗽一声开始说:“齿轮是我第一个制造的机械人,也是我毕生的技术精华。我和齿轮的共同梦想就是能赋予机械真正的生命。”
“了不起的梦想,可惜我对机械一窍不通,你该不会要我继承你的遗志吧。”
“我将齿轮当我的孩子看待,希望你能帮助他完成我们的梦想。”
“我可不是个当科学家的料,不过我有个叫扎克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上忙。”
“我这里有一把钥匙,只要插在齿轮的脑袋上转几下就能启动了。将来能不能制造出真正的生命就只有靠他自己了。”欧米茄说着,从自己的耳朵里掏出一根闪着刺眼光芒的金属条。“这是我的研究成果,请你将它交给齿轮。”
看见欧米茄掏出金属条的动作,柏芏自己耳朵里也痒了一下。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前提是那个齿轮也要成为我们的伙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吧。”柏芏将钥匙和金属条装进口袋。
“只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他,齿轮自然会成为你们的同伴。我相信你是好人。”
“好人不敢当,但答应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做。”
欧米茄:“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那个被救走的白无邪,并不是真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白纤会认错自己的父亲?”
“外表一模一样自然就会认错,时间长了才可能会露馅。其实他就是个泥塑人。”
“可泥塑人为什么要冒充白无邪?”
“泥人的能力就是仿制,至于理由我就不清楚了。爱克仑攻入白帝城之前,白无邪还命令部队抵抗,弗图入城之后他却立刻下令投降,这显然不是白无邪的作风。而且我听说在被抓之后他多次说过自己并非真正的白无邪,可没人相信他。弗图也认为他是不肯说出车库的秘密而故意装疯卖傻,只有我能看出来他是个冒牌货。”
柏芏:“好不容易攻入城内活捉了城主。谁都不会相信他说自己是假冒的。可泥塑人变回本来的样子就能证明了呀。”
“变不回来。”欧米茄说:“泥塑人告诉弗图,白无邪将他的身体的要穴封住,每隔七天才能变回来一次,下次变身要等上三天,这也是弗图一直没杀掉这个冒牌货的原因。”
柏芏:“直到现在真正的白无邪再也没出现过吗?”
欧米茄:“天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等你找到另两个同伴和那个冒牌货后自己去搞清楚吧。”
“嗯,你似乎没有骗我的必要。”柏芏想了想,等他再看向欧米茄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柏芏不由叹息了一声,他还挺喜欢这个老头的,可惜生在这个乱世天才也未必就能明哲保身。你可能被一个很强大的人尊重,也可能死在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手里。一切还要以实力说话。
“扎克还一直想见一见齿轮的创造者,可惜了。”柏芏在房间里找到一个礼品盒,将钥匙和金属条放好,藏进衣服的内侧口袋。
“老头儿,放心吧,你的愿望很容易实现。”他最后帮欧米茄合上了眼睛。
至此,柏芏也完成了一项壮举,一个人夺下一座城,在西外原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还没发生过。
城夺下了,属于爱克仑的士兵也大都选择了投降。在这个乱世最底层的士兵的忠诚度并不高,生存才是首要目的。柏芏释放了被俘虏的圣堂士兵,由这些士兵暂时领导爱克伦的俘虏,将城防和基础治安管理起来。
忙完这些他打了个电话给第四公共城市,找到皮坦。
“喂,我是皮坦你是哪里?”
“嘿,你好吗,我是柏芏。”
“柏芏?你在白帝城的城主府干嘛?”
“是这样,那个叫弗图家伙的被我打跑了,但白纤和扎克救走的白无邪是个假冒的,你最好想办法通知他们一下。对了,还有一个叫欧米茄的老头儿挂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家伙…”
“等等等等,你这信息量太大了。你是说你一个人占领了白帝城?”
“是的,就是这样。”柏芏慢慢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皮坦。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汇报给洪烈司令,很快就会有人来接管白帝城。白纤那边你也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接应他们。”
此时,白纤他们正驾车赶往战盟第十三城的第十营地。就是之前他们赶来时居住过的那个简称ZM13-10的地方。
“到现在都没追兵,看样子白帝城那边不会再有威胁,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白纤观察着道路两边。
来的时候在天空遇到了翼龙族,而野外的陆地则栖息着更多的种族。特别是现在车里气息虚弱的两个生命,很容易被嗅觉灵敏的捕猎者盯上。
就好比…两百米开外的两支巨型蜈蚣。
一定是刚才经过的时候惊动了他们。白纤一直在观察着距离。坐在后排的扎克下意识握紧了驾驶座的椅背,这使得白纤坐的很不舒服。
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坐在副驾驶的父亲眼里也出现了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