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奇才?寒舍万人教头?现在说起来都像个笑话。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对方交手,因为自己有所保留,还觉得和对方的差距并不算大,回想起来,又是一个笑话。
“你刚才为什么在笑?”想到笑,管平记起来自己最后攻击时,柏芏露出的笑容。“是在耻笑我的弱小和不自量力?”
柏芏摇摇头:“我笑的是,你是个可造之材。”
柏芏在管平面前盘腿坐下:“第一次在寒冰城交手,你未尽全力。第二次在论道大会上你同样在蓝皇面前点到为止。你确实在武学上很有天赋,但如果害怕失败,总是不敢全力以赴,日后必定难成大器。而刚才,你在看到胜利希望的时候竭尽全力的进攻,说明了你还是有点血性的,这是我笑的原因。”
管平眼里闪过一道光:“那我能超过你吗?”
柏芏拍了拍管平的肩膀说道:“把我当作目标,这是我的荣幸。但武学一道最根的不正是不断超越自己嘛。作为一个教头,如果发现你的徒弟子没有超过你的天赋,你难道就劝他们不要练武了吗?”
管平沉默了,这一段话说的实在很有道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柏先生提醒的是,管平有点好高骛远了,武学一道还当努力刻苦孜孜不倦。”
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努力向前是成功的一个关键,一旦放弃希望或者想靠别人的力量前进,最终都将一无所获。
“你练的是佛功,却没有相应的心法,我赐你六字箴言,只要你认真揣摩定会对你大有裨益。”
柏芏伸手在管平天灵盖上注入六道金光,和当初地藏王传给他的情形相似。
管平立刻就感觉出了不同,注入体内的心法和自己练的功法相辅相成,一股厚实温暖的力量充斥着身体。
管平跨步跪谢,重新燃起斗志的他感觉有了这六字箴言自己很快就能冲击更高的境界了。
“多谢柏先生传功之恩,在下愿意一直追随柏先生。”
“要加入圣堂?为什么?”
“不,我只是愿意跟随柏先生,如果您要让我加入圣堂也没问题。”
能将管平收入麾下是柏芏一步重要的作战计划。从西外原的地理位置上看,北方三城是地图最上方的城市,拿下寒冰城之后就剩最角落的寒霜城。这三座城市可以作为自己的大本营建设,只要最前面的冰封城不破,后面两座哪怕成为空城也不怕,全部的资源和兵力都可以抽调出来。这是柏芏在玩《三国志》里使用的战术,先从角落里发育,再连接到另一处角落,角落拿的越多实力就越雄厚。然后再慢慢吞噬中原。
柏芏:“原来如此,既然要跟着我,那就纳个投名状给我吧。”
管平:“我会拿下寒霜城!”
这和柏芏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不想浪费时间在一座得不到支援的孤城上,所以由管平去拿寒霜城是最好的情况。
“我在冰封城等你的好消息。”
柏芏走了之后,管平和手下十七名教头休整了三天,然后这一十八人便杀向了寒霜城。
在管平眼里寒霜城并不难拿,城主毕驰是一个关系户,被丢弃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的富二代。暗夜精灵应该也在那里,他待在寒霜城的时间比在自己的寒冰城更多。暗夜的野心不小,一直想找机会取代自己,这次是他的一个好机会,但管平并不把暗夜放在眼里。
“希望他不会阻碍我…”管平此时只想到一个人。
寒霜城的城主大厅灯火通明,壁炉里的柴火烧的很旺,不时发出“噼啪”之声。在这最北面的城市,让整座城主府邸保持适宜的温度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只有这座建筑是城里唯一不是白色的。
即便一直有工人因为体力不支或受冻死亡,毕驰也从没中断过城主府的供暖。那些贱民死掉一些又如何,他才赖的管这些事情。自己已经在家族的核心斗争中遭到淘汰,被流放到这种地方后下半生只要尽可能的享受生活便好了。除了军队所用的必需品,寒霜城所有的资源都被他当作私人物品。
“北方三城中,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脱下外套啊。”暗夜精灵将厚重的黑色皮衣挂在衣架上,给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
毕弛:“暗夜君说的对,另外两个城主都是傻瓜,不懂得及时行乐。”
“所以我才总是赖在这里不走嘛。”
“哪里话,我是一直欢迎肖壬兄的。”毕驰拍拍手,两名精灵族的美女分左右站在了肖壬身旁。
只有一个人与屋子里温暖暧昧的气氛不同,他穿着厚重的皮质战甲,两侧腰间各插着一柄宽刃短剑,背后竖着一把斩马刀,显出一种精壮冰冷的肃杀之气,他便寒霜城的副城主——平津。
肖壬对毕弛使了个眼色,又扫了一下平津,意思有人在场不好说事。
毕弛会意,“平津你先回去吧,我和暗夜君在这里喝几杯就睡了。”
“是。”平津面无表情的离开。他自己才不想来这里,只是毕弛胆小总要他在身边保护。
平津出了门,跨上自己的枣红战马,勒动缰绳便向自己的住所奔驰。
这年头喜欢骑马的将军不多,平津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那种守旧派,一个仅存的孤星人,也只有在镜面世界这种奇怪的地方才能遇见孤星人。
整个星球就生长出了一个智人,其它全是低等生物和花花草草,这样的生物才能被称作孤星人。要不是空间风暴,平津更本没机会遇到其他智慧型生物。
要不是管平的收留和教导,他都无法与别的生物交流。可能是孤星人生来就如同一张白纸的缘故,平津的学习能力超强,很快就学会了管平所有的东西,所欠缺的只是火候。
平津刚到住所便有军士前来禀报。
“平津将军,据说管平城主已经启程朝着寒霜城进发了。”
平津点点头,看来暗夜和毕弛说的也是这件事,所以才将自己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