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这边一下增加了二万五千多的骑兵,而多尔衮手里已经拿不出更多的人。
战场上明军骑兵和建奴骑兵还是二打一,虽然京营骑兵不是什么老兵,但是经过辽河一战,也不算新兵了。
冷兵器战争人数多的一方还是占很大便宜的,特别是两军实力不相差很大的时候,明军阵前将近六万人挤在一块狭小的场地上,骑兵根本跑不起来,所以建奴的骑射根本没用,敌我都面对面了,还射个锤子,直接拿刀都更快。
建奴就是在精锐也没用,双拳难敌四手,本来多尔衮是想用步兵冲开明军防线,然后骑兵大举突进,可是打到现在明军第一道防线都没有破。
而且己方重装步兵损失惨重,重装步兵可不是那么好组建的,这五千人都是多尔衮这些年省吃俭用才装备起来的。
“哥,损失太大了,要不先退回来想想办法再战吧,我们的人本来就不多,再打下就全部拼光了,”多铎看着战场上两白旗的士兵数量不断减少心疼死了。
“不能撤,我们还可以打,”豪格在旁开口道。
“你倒是说的轻松,你的正黄旗才刚上去,现在我们两白旗都快伤亡一半了,再过一会可能士兵就要溃逃了。”
“好了,不要再争,”多尔衮拦住多铎,“再等一会,再看看,明军死的人也一样多。”
“杀啊!”
“杀建奴!”
突然多尔衮后面传来一阵冲天喊杀声,多尔衮心里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无数明军正朝自己冲来,为首一人提着大砍刀。
“哥,我们快撤退吧,现在明军前后夹击,我军必败无疑,”多铎神情急切的拉着多尔衮的手,此时豪格也脸色大变。
原来卢象升听说建奴三万人正在攻打南门,自己顶头上司被敌人攻打,卢象升哪还坐的住,他连忙带领一万火枪兵过来支援。
“砰砰砰!”
此时多尔衮身边只有四千人,哪是卢象升的对手,被一阵乱枪打的节节败退。
“杀啊!”
“快鸣金收兵!”
多尔衮大喊一声,随后骑马迅速逃离战场,建奴见主帅一走,当即纷纷撤退,不过建奴重装步兵可倒了血霉,他们跟本跑不动。
见建奴撤退,一头雾水的崇祯拿着望远镜看去,只见远处一块“卢”字帅旗迎风飘荡。
“好,卢象升来的真及时,”崇祯兴奋的一拍大腿,对着身边大喊,“击鼓,全军出击,消灭建奴。”
崇祯说的全军指的是后面十万大军,前面张之极正带人堵住建奴出城呢,他不可能把人带走。
“杀啊!”
李若智呐喊一声,跃出战壕向建奴冲去,“砰!”一声枪响,一名建奴应声倒地,接着他边跑边装药,此时建奴撤退,把后背露在明军这边。
明军抓住机会疼打落水狗,所有明军都兴奋的向建奴冲去,一时间建奴被杀的丢盔弃甲。
杀一名建奴都是功劳啊,而且还有七成战利品,所有的明军都疯狂了,跑的慢的建奴立即被十几名明军乱刀砍死,然后下一个。
“唉,终究是败了,”看着多尔衮大败,皇太极心里叹了口气,眼神落寞的看了眼旁边代善,然后下令,“鸣金收兵吧。”
皇太极转身离开城墙,一步步走下城墙,代善看着皇太极的背影,感觉他一向老了十岁一样,比自己都还老。
“这次战败给老八的打击真大,大金不知道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
盛京城内的崇政殿,一干建奴贵族就像被抽了筋一样,再也不嚷嚷着打败明军,活捉崇祯之类的话。
“大家面对如今局势还有什么办法?”皇太极看着众人问道,众多大臣脑袋全都“啪!”动作统一的看着地面。
皇太极转头看向范文程,“范爱卿,事已至此,大金没有办法了,麻烦你再去明军那里一趟,无论如何都要把条件降低下来,给崇祯身边的大臣多送金银,让他们说说好话。”
“皇太极你这个狗日的,,还叫我去明军那里,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的伤口都还没有好呢。”
范文程心里腹诽,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想法,他看了眼皇太极,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汉臣宁完我。
宁完我:“老贼,你看我干嘛?”
“大汗,奴才伤重未愈,而且崇祯皇帝对臣有很大的意见,奴才再去的话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臣建议派其他人去效果可能更好。”
范文程的意思很清楚,崇祯讨厌自己,而且我重伤未愈,你总不能让一个重伤之人再去办事吧,我的名声在明朝太臭了,崇祯非常讨厌自己,你再派我去的话,万一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
皇太极想了想,点点头,“范爱卿说的有理,那就再换个人去吧,你们谁愿意去的?”
众人把头低的更低了,同时感觉裤裆一凉,打死他们也不想去当议和使者,看看范文程的下场就知道了,背后大家都嘲讽他为阴阳人。
见没有人说话,范文程为了不让自己倒霉,推了一把旁边的宁完我。
“好,宁爱卿果真是大金忠臣,勇敢的站出来为大金分忧,此次议和使者就由你去了,”皇太极严肃道,“此次议和事关重大,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崇祯把要求降低,宫中还有十名朝鲜送来的美女,你也一并带去。”
宁完我一脸惊慌的看着皇太极,再愤怒的看向身后的范文程,后者低下头,根本不看他。
“大汗,我……我不……”
宁完我吓得结结巴巴,说话说到一半就看到皇太极凶狠的眼神。
“嗯?”皇太极凶狠的看着宁完我,“宁爱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本汗都满足你。”
皇太极的意思宁完我知道,你乖乖的去办事,我尽量给你补偿,但是不能太过分,否则立即拖下去斩了。
“大汗,我想回家见加入一面,”宁完我哭着说,“此次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奴才家中还有七十岁老母亲,三岁幼儿。”
宁完我把自己说的凄惨无比,眼泪汪汪鼻涕一把,希望皇太极免了自己的差事,不过皇太极可不管这么多,冷冷道,“速去速回,当议和使者也不是什么苦差,你哭什么?”
“谢大汗!”
宁完我哭着谢恩,然后跌跌撞撞的回到家,“狗日的范文程,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同殿为臣竟然这么害我。”
“嘘!小声点,不要老爷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