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萍脸色微微一变,眼底掠过一抹慌乱,还是仰起头死死盯着陶园冷笑道:“你喊我做什么?”
“怎么?你们家是金窝银窝,别人还不能路过你们家啊?你还讲不讲理?”
陶园定定看着面前的张翠萍,她知道这个女人心头有多么的恶毒。
方才她差点儿被张成那个畜生给祸害了,后脚这个张翠萍就趴在她的门口偷听,估计是来打听消息的,看看她有没有被张成祸祸了?
此时陶园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陶园很清楚得看到了张翠萍眼底的那一抹失望之色。
这个女人太无赖了,现在陶园手头也没有证据,即便是请来了孙里正主持公道,她又能将这两个人怎么样?
这不是明摆着吗?张成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她,背后一定有张翠萍扇风点火。
陶园突然冲张翠萍冷笑了出来:“张翠萍,你会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张翠萍眼角一抽,冷冷道:“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你的疯话,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一个破鞋,你张狂什么?”
张翠萍朝着陶园唾了一口,转身急匆匆离开。
此时陶园看向张翠萍的视线,一点点暗沉了下来,渗透着丝丝的冷冽之色。
她将福生和宝姝送到了王如兰家里,王如兰正好儿在家,忙将两个孩子拉到了自己的跟前让陶园放心进城里办事。
陶园又去了孙家,孙家每天都要进城卖糖葫芦,孙家大嫂张氏瞧着陶园要搭车哪里有不应的。
很快陶园蹭了孙家的牛车到了城里,和张氏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
她直接去了药材铺子,连着走了几家药材铺,又专门捡着那些地摊儿上卖大力丸的地方也转悠了一圈。
正好被一边茶楼里坐着的孙丛文等人看到了。
茶楼的包厢里坐着三个人,点了上好的碧螺春,各色点心,还有新鲜的果蔬摆了满满一桌子。
最正中的位置上坐着一袭白色绣银色螭纹锦袍的江渊,眉眼微垂,却晕着万端风华。
右边坐着孙丛文,左边小心翼翼搭着凳子边儿坐着孙恒。
江渊缓缓道:“萧正的下落找到了没有?”
孙丛文忙道:“那厮竟是以猎户的身份藏在桃源村三年,如果不是这一次咱们歪打正着的撞见他,还真的察觉不到此人就在这里。”
“他那天受了很重的伤,不晓得藏在哪儿,不过估计也逃不远!”
“一定要找到他,才能找到前朝那件重案的线索!别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找到,否则便是一个麻烦。”
“是!”
江渊似乎想起来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视线缓缓别过了窗户,登时微微一愣。
“那个女人在干什么?”
孙丛文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这才发现桃源村的那个小寡妇很急切的从一家药材铺子,转进了另一家,可连着将这条街的药草铺子转过后,都没有买什么。
“陶姑娘好像挺急的,这是家里人生病了吗?出来抓药?”
“不过连着抓了几家店的药,都没有抓到,这得的什么病?”
孙恒也站了起来,看了过去,心头微微有些担心。
江渊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孙恒,孙恒登时意识到自己在江渊面前有些唐突了,江渊方才是让孙丛文去窗户边瞧瞧,没让他去,他倒是太捉急了一些。
孙恒忙退了几步,站在了一边,连坐也不敢坐。
江渊淡淡道:“从文,你下去瞧瞧。”
孙丛文应了一声,疾步走下了楼梯。
陶园这边连着找了三家药铺,面红耳赤的问了小二有没有那种药,都被赶了出来,还说人家可是正规药铺。
正当她心头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孙丛文的笑声。
“陶姑娘,这是逛街呢?还是做买卖呢?”
陶园登时打了个哆嗦,忙转过身看向了孙丛文,上前侧身福了福笑道:“孙公子,您进城了,不在村里面体验生活了?”
孙丛文一愣,笑了出来,体验生活这个词儿用的实在是妙。
自家主上可不就是体验生活的嘛!
“陶姑娘,我瞧着你去药铺里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人病了?若是买不到合适的药材,在下可以帮忙。”
孙丛文说这个话可不带吹牛的,他和少主从京城里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然晓得这地方的药材估计端不上台面。
况且少主的身体不好,生下来的时候就从娘胎里带了毒,从小到大估计是用各种药材喂大的。
故而这一趟来,带了不少的药材,都是珍品。
想来这个女人也不会要出什么奇异的药材来,他们带的那些绰绰有余,分出来一点点给她就够她用了。
陶园听了孙丛文的话顿时心底一亮,可随后又有些张不开嘴,说不出口。
孙丛文笑道:“陶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咱们一来二去也算是朋友了。”{
陶园想到了今早被张成恶心的事儿,此番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的,她忙上前一步冲孙丛文躬身福了福低声道:“孙公子,借一步说话。”
孙丛文眸色一闪,搞得还挺神秘的。
他跟着陶园走到了一边僻静的墙角处,陶园吸了口气这才抬眸看着孙丛文道:“孙公子,敢问孙公子有没有什么渠道能帮我弄到两味药?”
“什么药?”孙丛文笑问道。
陶园觉得这张脸不要了算了,小心翼翼看着孙丛文还是硬着头皮道:“一味是那种……你知道就是用了以后。”
“那种药?”孙丛文脱口而出,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陶园,随后瞧着她微微红透了的脸颊,竟是有些可惜。
挺好的一个女人,难道在村子里还有见不得光的情郎,毕竟是个寡妇,也有些需求……
可是这……
陶园瞧着孙丛文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她忙道:“不是我用,是给别人用,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丛文这才回过了神,就说嘛,这个女人不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可此番她买的就是那种不正经的药,也不知道她到底正经还是不正经了。
陶园定了定神忙道:“还有一味药,可能更加特殊一些,就是用了之后能让一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就是那方面不太行,越来越不行,成了一个废物!”
“咳咳咳……”孙丛文实在是跟不上陶园的思路了,不禁低声笑了出来:“怎么?还是给别人吃的?本公子实在是想知道哪位爷这么倒霉,被你来来回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