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刚拿到了螺蛳粉准备回家先饱餐一顿,虽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吃的饭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健康食材,可竟然还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些添加剂。
不想陶园刚转过身正对了一个缓缓走过来的男人。
穿着一袭纯白绣银纹的锦袍,头发散落在了肩头,只用一根银色缎带稍稍笼着。
脸戴着得鸷鸟面具,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下巴,让这个人看起来分外的清冷。
陶园看到江渊的第一时间,竟是将螺蛳粉藏在了身后,不过动作实在是太刻意反倒引起了江渊的注意。
他锐利的视线从陶园那张惊诧莫名的脸一点点移到了她的手。
“江……江世子?”陶园讪讪笑着走了过去。
该死的,怎么在这里也能撞到这个人?
今儿是她给江渊献血的日子,可江渊不是说派人过来接她嘛?怎么自己亲自过来了?还将她堵在了这里?
不对,他不会是来跟踪她的吧?
很快陶园自己都被这个搞笑的想法给逗乐了,人家一个候府世子爷,京门权贵,需要跟踪她这个村妇?
一定是怕她跑了,没血给他用了,担心他自己的小命。
可陶园现在想跑也跑不了哇,两个娃的娘,往哪跑去?
“您这是……”陶园陪着笑道:“您这是过来接我的吗?”
江渊淡淡冷哼了一声,孙从文还有那个神医白泽也跟了过来,随后还有一队轻装简行的护卫,带着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子外面。
陶园登时心头一顿,这个架势怕是要直接将她接走,不会再让她回村里放东西了。
可她现在手里还拿着个螺蛳粉,这玩意儿咋整?
“走吧,”江渊深深看了一眼陶园,视线在她背在身后的手凝了凝。
陶园忙笑道:“江公子,我先回家里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走。”
“不必了,时间紧迫。”
陶园一愣刚要说什么,却对了江渊那双霜色如冰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可实在是太冷,让人觉得寒彻心骨。
陶园硬着头皮跟在了江渊的身后,单手扶着马车的车框爬了马车,另一只手死死捏着螺蛳粉,觉得真的是哔了狗了。
好死不活被此人撞见了自己取螺蛳粉的场景,此人又多疑,不知道这玩意儿一会儿怎么解释。
陶园小心翼翼坐在了江渊的对面,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螺蛳粉的盒子磕在了马车的侧壁发出了响声。
“陶姑娘拿得是何物?”江渊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问道。
他其实非常好奇,可总得端着点架子,只是心里奇怪这个女人都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奇怪物件儿。
那个像桶一样的漏底花瓶,糖葫芦,样子分外奇特的布偶……
现在看起来拿着一个盒子,盒子不像是木头做的,甚至还有些轻薄像是花花绿绿的琉璃壳子,但是又不像。
陶园终究是没逃过江渊的质问,硬着头皮将东西拿了出来。
江渊凝神一看,登时脸色变了变。
他伸出手接过了陶园手中的螺蛳粉,凝神看了过去,眉眼间掠过一抹诧异。
盒子摸起来还很光滑,不像是瓷器,也不像是琉璃,说是丝绸吧更不像。
拿起来的时候,里面还发出了响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呵!何物啊这是?”江渊觉得这一遭在穷乡僻壤里遇到陶园这个寡妇后,简直是处处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抬起手便要拆开瞧瞧。
“别动!”陶园急眼了,没拆开她还能编,拆开后她怎么编。
这个狗屁系统让她在异世界极其难做人!
开局全靠骗!
陶园忙从江渊的手中将螺蛳粉抢了过来,刚抢回来就后悔了,因为江渊的脸色很明显阴沉了下来。
从未有人敢这么对着他急声呵斥,她好大的胆子。
江渊的那双凤眸一点点的眯了起来,手中拿着螺蛳粉盒子的动作还僵在了半空,手都没有来得及缩回去。
陶园晓得这厮得罪不起,忙讪讪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舅舅留给我的,我一直都没有打开过。”
“你舅舅?”江渊修长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之前他调查过这个女人的身世,不过很奇怪的是怎么也查不清楚她的底细。
只查出来他舅舅将未婚先孕的她强行嫁到了桃源村,随后陶园舅舅一家遭遇了火灾。
天灾还是人祸不得而知,而且人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江渊很怀疑陶园的真实身份,只是现在还找不到证据证明什么。
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确这个女人对他越来越有用了。
既然这个女人说这物件儿是他舅舅留下来的,倒是有几分可信。
毕竟一个村里的小寡妇,从哪儿弄这么奇怪的东西?
陶园看着江渊的脸色缓了一点点,松了口气看着他笑道:“回世子爷的话,不是不让世子爷摸,当初我舅舅将这个作为我的陪嫁嫁妆,说是暗器,还是淬了毒的那种。”
“我是担心伤到江公子,方才有些冒失,还请江公子不要怪我。”
“委实担心害了江公子你!”
“我也是拿着这个玩意儿处处提心吊胆,想得不如埋在了林子里,绝了后患,哪里想到遇到了江公子。”
“暗器?淬了毒?”江渊修长的眉头挑了起来,定定看着陶园道:“演示一二。”
啥?陶园彻底懵了。
这他娘怎么演示?
江渊死死盯着陶园,一字一顿道:“陶姑娘,本世子对你的这个暗器很感兴趣,想请你演示一二如何?”
陶园终于遭了报应了。
扯出来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言圆回去,越扯越大。
“这个……太……太危险了……”
“是吗?有本世子的剑危险吗?”江渊缓缓抽出来腰间的宝剑,用帕子细心的擦过了剑锋。
反正马车回城还需要些时间,正好儿逗这个死女人玩儿玩儿,顺道擦擦剑。
陶园瞧着那寒光凌冽的剑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硬着头皮笑道:“这……世子爷,您看我舅舅给我这个东西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做不做得数,保不准这暗器都失效了。”
“本世子想看!”江渊表情冷漠。
陶园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也是没有丝毫撤退可言了。
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撕开了外面的包装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