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为何乱抓人?”
“我夫君乃是凉州太守,容不得你们放肆!”
“我爹是凉州太守,我看谁敢动问!”
柴沣看着凉州太守的家眷各种作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呵,他已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找我们麻烦。”
嗯?
太守之子面色如土,呢喃了一句假的,然后又勃然变色。
状若疯狂地挣扎起来,怒不可遏地吼着全是假的。
声音之大,跟打雷似的。
“假的,全是假的…….”
“啪...啪啪...”
柴沣假笑,一边鼓掌,一边冷漠地说道。
“凉州太守主动开城门迎突厥,就凭这一件事,谁都救不了他。”
“哪怕太原王氏也保不住他!!!”
太守之子攥紧了拳头,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
“爱信不信,来人,送他们去跟凉州太守作伴。”
柴沣懒得搭理这些人,淡淡地吩咐道。
话音一落。
立即有士兵将凉州太守的家眷控制了起来,为防止这群人逃脱,全部都用绳子给绑了。
士兵们赶猪一样,把太守府的所有人赶向了前院。
一时间,太守府内哀鸿遍野。
柴沣拍拍手,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便大手一挥。
“搜,放开胆子搜,一个房间都别放过,若有事我担着!”
“喏!”
护卫们应了一声,紧接着就跟专业的劫匪一样。
分头挨房挨院,翻箱倒柜,砸破罐子,锤破书房墙,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耙子似的将太守府下翻了一个遍。
太守府,前院。
士兵们扛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摆放在空旷的地。
“开箱!”
柴沣咬牙切齿地吩咐道。
“喏!”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被士兵们打开。
金银细软、古玩字画、珠宝器物...一地值钱的东西,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一年,十万雪花银!”
柴沣凉凉地看向凉州太守,那神色仿佛在问。
你的良心去哪了?
这个时候。
尉迟恭与李二派来的新一任凉州太守也到了。
新任凉州太守姓赵。
“我去,你们这是在抄家?”
尉迟恭被人领进来后,看到满地金银财宝,忍不住惊呼出声。
柴沣朝尉迟恭行了一礼。
“小子,柴沣,见过尉迟大将军。”
“回大将军的话,这位王太守主动命人开城门迎突厥,此举造成大量无辜百姓惨死在突厥人的铁蹄下....”
尉迟恭没听完就直接怒了。
“该杀!”
话音刚落下。
王太守的家眷,直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儿女们也都吓得瘫在了地。
同时,柴沣的话,也刺激到了来接任的赵太守。
赵太守最痛恨的就是突厥人。
年少时,就是入侵中原的突厥人毁了他的家。
其次恨的就是贪官污吏。
一个贪官污吏代表一地百姓受剥削。
“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赵太守直接冲到王太守跟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王太守眼睛一闭,摆出一副不配合的姿态。
配合是死。
不配合也是死。
所以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说。
王太守闭麦了,不代表没有人回答赵太守的问题。
曾经巴结王太守的人,不仅选择反水,还争先恐后地抢着回答。
“凉州太守自位起,赋税一年比一年高...”
“凉州境内官员不送孝敬,就会被安排到小地方做县令,或者丢官...”
“账目有两套,一套是真实账目,一套则是粉饰过的假账,假账每年都如实交到长安。”
“太守说他是太原王家子弟,在长安有人脉,所以假账送去也不会被揭穿的。”
“……”
赵太守怒极反笑。
“好,好,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王太守犯错时,你们都不检举揭发,所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柴沣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罪证已经找到,第三环任务却迟迟没完成提示。
最后一步会不会是要将罪证交到某人手中才算完成?
“那个...我抄家,不,是我从太守府中搜查到了一些东西。”
柴绍:……
尉迟恭:……
赵太守:……
其他人:……
大家刷的一下,集体看向了柴沣。
只见柴沣侧过身子,伸出手拍了拍一叠账本之类的东西。
“一些见不得光的账册,还有一些书信。”
“书信有这人写给同流合污者的,甚至有一封来自突厥左贤王...”
“这封来自突厥左贤王的信件虽然没什么敏感内容,但内容却足以证明这人与突厥左贤王关系匪浅。”
话音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