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工作日,
秦淮茹班去了。
但是贾东旭是没有班可的,
他和贾张氏一起坐在家里,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别人家的闲话。
贾东旭还问了句:
“棒梗这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咽了口口水,是馋蛋糕了。
贾张氏则没有放在心。
“没准楚云家好东西太多了,我乖孙就是聪明,会自己找东西吃。”
说完,又继续拿起鞋底来,
棒梗是四合院的【盗圣】。
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在别人家里偷吃的,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几乎就没有被人逮住过,
就算被人发现了,拿的只不过是几口吃食罢了,
又是个小孩子,大多也没人跟他计较,
因此贾张氏也算是尝到了甜头,三天两头就把棒梗赶去别人家也拿吃的,
只不过他们这次撞了是楚云这块铁板。
两人正在闲聊着呢,
棒梗那凄厉的嚎叫便传了出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头发现了惊恐,
贾张氏坐不下去了,
把手里的鞋垫一拍,
急匆匆的往院子外头赶。
就发现那嚎叫是从楚云家里头传出来的。
他也不顾别人怪异的眼神,直接走到楚家门口,
把大门一踹开。
进去,
发现棒梗正躺在地,抱着肚子不断的打滚,
而他的旁边则是已经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奶油蛋糕。
面的草莓是全都吃完了,
底下的蛋糕胚也被他霍霍了不少,
贾张氏让他带一点回来给家人吃,棒梗是没有听进心里去的,
眼前的东西这么好,他只想一个人全都吃光。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毒药全都进了他一个人的肚子,
这下可有棒梗好受的了。
“棒梗,你这是怎么了?你肚子疼?”
贾张氏有些着急的跑过去,把棒梗搂在怀里,
棒梗则不住地嚎叫着、撕咬着,
把贾张氏的衣服都弄破了。
他眼里满是泪花,
“奶奶我疼,我的肚子好疼啊。”
贾张氏撒泼打滚是最在行的,
但是真的遇到这种事他又慌了神,
他一个老虔婆平日里只知道占人便宜,又怎么懂医术呢?
只能在院子里头喊:
“来人啊,来人了救命呀,我家乖孙出事了。”
棒梗喊得那么凄厉,
院子里头的人都还是听到了动静。
纷纷跑出来,
挤在楚家门口看热闹。
见棒子疼成这个样子。
阎大妈走过去,用手碰了碰孩子的额头,
发现他已经渗出了一头冷汗。
“像是食物中毒,棒梗最近吃什么了?”
阎大妈经验老道。
有眼尖的看到楚云家灶台剩下的蛋糕,
指着那新鲜玩意说,
“他是不是来楚云家偷吃的了?”
“你看!”
“昨天我还记得甜甜剩了大半块,今天就已经只剩这么点了。”
“估计是的,不然棒梗怎么会在楚家。”
大家的眼神都朝那边望了过去,
甜甜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小孩,
就算想吃蛋糕也是把它用小勺子切下来。一块一块的吃。
棒梗就没有那么礼貌了,
他就像一个偷吃的老鼠一般,
逮着那只蛋糕就开始啃。
啃、下啃,
左啃、右啃,
前啃、后啃……
啃得这个蛋糕,是坑坑洼洼!
就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样子很是难看,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下就暴露出了他犯下的罪行。
阎大妈一看,
棒梗的嘴边还沾着不少奶油,因此也叹了一口气:
“棒梗啊,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跑到人家屋子里来偷吃东西呢?”
棒梗只是不住地哭,
贾张氏怒哄一声,
“什么叫偷吃东西,都是一个院子里头的邻居。”
“棒梗看着馋,反正他家甜甜也吃不完,分我们家几口怎么了?”
贾张氏这理所应当的表情,令众禽都有些汗颜。
三大妈诊断说,
是吃坏了肚子了,棒梗这孩子。
“楚云做的那蛋糕是稀罕物件,面用的是洋人的奶油。”
“没准这奶油放一天就变质了,要不然的话,人家甜甜早为什么不当早饭吃了呢?”
“可能是出去的急,随手放在那里忘了扔,结果你家棒梗又窜进来。”
“这下好了,吃了变质的东西可不得拉肚子吗?”
贾张氏看着怀里的棒梗,
只见他忽然开始抽搐起来,紧接着口吐白沫,
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一时间也有些慌神了,
“这……这,吃了变质的东西会这样吗?”
“阎大妈很有把握的点头,”
“这叫食物中毒。”
“贾家的,要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孩子送医院吧。”
“去晚了,没准会危及生命。”
邻居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是啊,赶紧送医院吧。”
“送医院?就他们贾家那样子拿得出钱来看病吗?”
“送进去以后估计也是赖账,到时候还是会被医院的人赶跑。”
这倒是真的,
贾张氏是个貔貅,只进不出,
而他们家的钱已经全部花光了,
这阵子日子过得非常紧吧。
估计把棒梗送到医院也没钱交医药费,
但是谁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万一提起被贾张氏赖了可怎么办,
个老虔婆的厉害他们都是知道的。
贾东旭动不了,
只能在屋里干喊:“妈!”
棒梗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
贾东旭还是很紧张的。
贾张氏看了看不断抽搐的棒跟,
眼见着孩子的白眼都要翻出来了,
有些害怕:
“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撑到医院啊?”
阎大妈看了也开始犯难了,
看来这变质的食物有剧毒啊!
“贾家的,这样吧。”
“咱们先给棒梗催吐,让他吐出来。”
“要不然的话,剩下的食物还会一直在他的肚子里头被消化。”
“摄入的毒素就更严重了,事不宜迟!”
“催吐这倒是个好法子。”
一旁的邻居也跟着附和。
贾张氏也哭了,阎大妈,你帮帮我们家棒梗。
阎大妈二话不说,
就蹲着,
伸出一只手去扣棒梗的喉咙,
可能被她扣了又烦又疼,
棒梗嗷呜一口还咬掉了阎大妈一块肉,
吓得人家把手一抽,
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帮忙了。
孩子没吐出来,抽搐的动静却越大,
贾张氏慌了。
“这个时候有人说:”
“要不打他两拳?”
“对,打他的肚子!”
说着又有好心人来,
拎着棒梗的脚,把他倒提起来,吊在门梁。
然后哐哐哐,
给棒梗连锤了二十多拳,
依旧没有吐出来,
脸的表情也越来越淡,看着像是要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这样子是要糟啊。
阎大妈到底是于心不忍,
捧着自己的手,提议道:
“要不,就给棒梗喝点金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