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内！

布鲁斯· 韦恩坐在电脑面前，看着离开的齐平和山姆，双手交叉托着大下巴。

他醒过来之后，就翻看了所有齐平行动的资料，然后发现这个家伙实在不像是超级英雄，甚至不像美国人。

抛去那些奇怪的铠甲和魔法不谈，他能和企鹅人这些黑帮谈笑风生做生意，自己却丝毫不在乎金钱，而且还给几千人提供了工作，保障了他们的生活。

虽然最后是做了好事，但这个手段实在是让布鲁斯难以接受！

“你的这个朋友行动还真是决绝啊！”

布鲁斯对着站在一旁的迪克如此说道。

齐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回答说：“费尔他从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

“你知道我在是什么意思？”布鲁斯表情毫无变化的质问迪克。

迪克深吸一口气，反问说：“你一定要用这种怀疑的眼光看待所有人吗？”

“事实如此！”布鲁斯翁声回答道。

“事实是你的目光从没有在那些受苦的底层人身上停留过，你从不相信他们有着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

“你固执的想一个人抗下所有，但结果就是往复不断的无意义战斗，然后一个失误就身边的人葬送了！”

迪克爆发了，他可以忍受孤独，忍受痛苦，但前提是这样有意义。

过去他在齐平和布鲁斯间犹豫，觉得他们只是路不同，但方向是一致的。

可是这次布鲁斯归来之后，他换了一个角度看他的行动，看到的只是秩序的崩溃，无意义混乱的疯狂蔓延。

而布鲁斯面对这样的局面，只做了一件事情，把他们交给政府来管，然后哥谭就变得更加混乱了。

跳出人生的桎梏之后，迪克明白了很多，布鲁斯不能说不辛苦，不能说心不善，但他做的事情毫无意义，只是在一个个循环里面转来转去罢了。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

布鲁斯面对养子的责问，还是保持了冷静和克制。

迪克也平静下来，他回答说：“当我放弃罗宾身份的时候，我是对你这个人感到失望，只认为你没有尽心，才让芭芭拉坐上轮椅。可是经过这段时间之后，我对你的行事方式感到了彻底失望！只要还走在这条路上，孤身一人，谁都不信任，芭芭拉所遭遇的苦难是必然的。”

“我的遭遇是罪犯们造成的，和布鲁斯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不怕死！”

芭芭拉试图缓和这场冲突。

迪克并不领情，他似乎要将心里的不快全都说出来一般。

“我也不怕死，可我们的死只要有意义。”

“你被打残之后，小丑又越狱了多少次，又杀了多少人，可他受到了什么惩罚？”

迪克的一个个质问像钉子一样钉进了所有人的心里，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超级英雄们固执的要当法律的执行者，但却不关心法律合不合理，正不正确，法官警察们是否和他们站在一起。

孤胆英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自己头破血流，小虾米们抓了一箩筐，大罪犯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做什么？”布鲁斯双手捏紧，然后又松开。

“我要离开哥谭，去其他的地方转一转，看他们是怎么的生活的！”

迪克虽然倾向于齐平，但他并不想参与进布鲁斯和齐平可能发生的漩涡当中。

说完，迪克转身离开了蝙蝠洞，让这个地下基地变得更加冷清了。

迪克的离开给蝙蝠家族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失去这个大哥，其他人都很不是滋味。

但因为过于隐秘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没能，掀起什么风波。

而城市另一头的天眼会分部当中，凶神恶煞的阿曼达看着自己手下温驯地低下头颅，满意地点了点头。

哥谭一解封，她就立刻赶了过来，想要在这座混乱的城市当中为自己划定更多的利益。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就像过去那样，蝙蝠侠疯狂打击黑帮头目，天眼会就在后面接收这些地盘。

但港口是个正经公司，蝙蝠侠就算不满齐平的行事风格也不会搞打击报复。

所以天眼会只能亲自出马了。

“让你们搜集那个费尔·齐的材料，办的怎么样了？”

一片寂静，特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站出来顶雷。

最后还是莱拉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女士，请原谅。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神秘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他过去的生平经历。”

“过去的没有，那现在的呢？”阿曼达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你们这群废物，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只会吃饭的饭桶！”

“那么大一个公司，我就不信没有偷税漏税，消防安全之类的问题，给我查，使劲查，只要有一点问题，就死死咬住，绝不能房屋。”

这一套，莱拉他们这些特工当然熟悉，随便个理由构陷罪名的事情他们轻车熟路，可过去他们都是偷偷做的，光明正大的做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这些特工既不敢问，又不敢说，老老实实挨了大老板的喷，然后就离开了。

只有作为心腹的莱拉留了下来，在阿曼达平静之后，她小心地说：“沃勒女士，这些人已经和国会的议员拉上了关系，我们这样做，上面的人会不会不高兴？”

“没什么好怕的！”阿曼达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那些议员在乎的只有钱，只要我们把这个公司拿在手里，其他事就都不是事儿了！”

这种事情，几乎已经是潜规则了，白宫不许他们这些情报部门的长官入阁，上升无路，他们就疯狂向下捞钱，反正不能亏了自己。

“放心，等这件事情成了，我是不会亏待你！”

阿曼达确实很看好莱拉，有心把她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前提是她要忠心。

“我听说费尔·齐醒了，安排一下，让他来见我！”

莱拉领命去了。

但齐平更早一步知道，通知他的人就是布鲁斯。

这位韦恩集团集团的总裁半夜敲响了齐平的门，一上来就通报了这样的一件大事。

齐平听了，点点头问：“你和这位阿曼达很熟吗？”

“早年我游历世界的时候，和她打过交道，回哥谭之后也和它有过几次合作。这女人贪得无厌，毫无底线！”

即使是布鲁斯说起阿曼达·沃勒，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你准备怎么应对此事？”布鲁斯出声询问。

齐平略微犹豫，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见见史蒂夫·特雷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