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忽有人大叫:“他是乔符!”
然已经晚了,乔符一步迈出,已在韩祝身后,一剑透心凉!在众人反应之际,已经回到了门口,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众人惊骇,不敢妄动。
“给你们一个机会,检举他人恶行者,可抵己恶。”
霎时,一片寂静,无一人敢言。突然,一人咽了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地站起:“早闻乔英雄之名,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一般正气凛然,嫉恶如仇,令孙某五体投地,钦佩之极……”
“再啰嗦,舌头断了!”
“是是是!”孙老爷擦了擦额头冷汗,“那我开始交代罪行。我有罪,我喜欢吃山珍野味,却常常浪费粮食。家里良田千亩,却常常偷税……”
是个打太极的高手啊!
“停!”乔符木剑一指,“你可知我最恨浪费粮食之人,最恨偷税之人?既然你交代到枪口上了,那正好拿你开刀!”
“别别别!”孙老爷扑通一声跪下,“您不是说交代他人罪行可以免除我的罪行吗?”
“那你交代自己的干什么?找死?”
“不不不!我这就交代!”
孙老爷一指:“钱猛!”
钱猛眼睛一瞪:“孙老二,你这个忘恩负义,出卖兄弟的东西!你竟然检举我?”
钱猛赶忙跪在地上:“乔英雄,我也要检举他!”
乔符眉头一皱:“晚了!闭嘴!”
乔符一脚将之踩在地上:“讲!”
孙老爷开始数落他的罪行:“强逼良家妇女啊,暴虐工人啊,克扣工钱啊,纵凶行恶……”
“好了!可以死了!”
乔符一剑攮死。
本来还想留他一命,可越听罪行越是气愤!
不能为了功德,而违背自己的本心。
“继续!”
鲜血飙到孙老爷脸上,吓得他浑身颤抖,不敢有丝毫迟疑。
就这样,乔符又杀了三个,其余罪不至死,只断了胳膊,或剁了手指。
乔符浑身是血,好似修罗一般,来到孙老爷面前:“你改不改?”
“改改改!我一定改!”孙老爷啪啪地扇自己耳光。
“好!滚吧!”
活着的人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疼痛,死命地跑。
管家也想趁机溜出,被乔符拦住。
“你好似忘了什么!”
扑通跪下,咚咚地磕头:“乔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收您的钱,我罪该万死!”
“勿狗仗人势,懂?”
“我再也不敢了!”
“留一手指吧!”
“啊?”
“或者掏出所有钱。”
“我掏我掏。”
将钱,甚至衣服都脱了给乔符以后,跑了。
六个仆人,五个老爷,一个管家,还救了一个五姨太太,还差一个!嘿嘿,大厨师,我来啦!
来到厨房,主事喝得正迷糊。
起身,如厕,抬头望去,空无一人。
“踏马的!人都跑到哪里了?偷懒?别让我逮到!”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撞到一人。
“嗯?你是谁?端盘子的?总算看到一个活人了!快,扶我如厕!”
乔符附耳:“我不是端盘子的,我叫乔符!”
“啊?!”
主事瞬间酒醒:“卧槽!乔大英雄!”
扑通跪下:“我有眼无珠,我是个混蛋,乔爷饶我一命!”
“本来想剁你两根手指,看你认罪诚恳,一根吧!你来,还是我来?”
“啊,这……”
“我来的话,可能准头不好,一剑下去,指不定整只手都没了!”
“我来我来!”
主事咬牙剁了一指。
十四个!
“勿欺下媚上!”
“是是是!”
做完这一切,已是深夜,乔符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乔符蹑手蹑脚,忽然,声音响起:“你去哪里了?晚饭都没回来吃!”
“姐姐!”
乔符悄悄地拉着姐姐到了院子里:“你还没睡呢?”
姐姐叹口气:“我怎么能睡得着?”
“我实在有一大事,顾不得回来。”
“我还以为你被知县抓走了呢!”
“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凭他也配来抓我?”乔符道,“对我,你就放心吧!我比你都吝惜自己的性命呢!只是,这些天有很多事要做。”
“唉!嗯?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腥味?”姐姐欲凑近闻。
“啊?这个啊!没什么!”乔符连忙躲开:回来之前只换了衣服,忘记洗个澡了!
姐姐摇摇头:“你做什么事我管不了,只记住性命第一!”
“放心!哦,对了!”
乔符掏出钱袋:“这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用。等后天,还有几十两。”
“哪来的这么多钱?”
“嘿!还是那句话,你就放心吧!找个好大夫给娘好好看看,再买点肉给小离好好补补,你也添几件衣服。以后花钱,不用那么拮据了!”
姐姐眼圈略红:“要是你拿命换来的钱,我可不花!”
“哎!这点钱拿我命换?你也太看不起我的命了!怎么说我现在也有三品实力!”
“那就好。”
“睡吧!明天不用起那么早了,睡个饱觉!中午看完病,带娘与妹妹去街上吃一顿。”
“好!”
乔符目送姐姐回屋:放心吧,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进屋,进入识海,提笔开始写日记。
善页:惩戒八人,仗势欺人。拯救一人,脱离苦海。杀死二人,草芥人命,横行乡里。惩戒五人,为富不仁。
恶页:暂时没有。
惩戒人的都是蓝色,拯救人的变成了紫色。
“又解锁了一种新颜色!救她脱离苦海,并不是救她性命,应该比金色低一点。”
到了杀人这里,自然还是黑色,然后进入命笔之中。
乔符先激动地点开山之卷,玄乌如预期一般,变成了蓝色,但却不是那种纯蓝。
乔符一点,玄乌从图谱之上飞到了手中!
“三品玄乌!终于得到你了!”
乔符怕服用之时,闹出什么动静,便跑到山里了。
盘腿而坐,平心静气,乔符服下蓝玄乌。
药力如九天之银河直泻而下,顺着经脉疯狂涌入丹田之中。
乔符眼见自己经脉鼓胀,如小蛇游动,比那天李逍还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
“啊——”
情况危急,乔符咬牙坚持,拼命地压缩丹田之中的真气,以减轻经脉的压力。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乔符最后一点清明,这个时候痛已经麻木了,凸起的耳膜全是气血流淌的声音,仿佛站在瀑布傍边,激撞着迷离的神经。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
黎明,破晓!天地间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乔符身上,宣示着新的一天,新的乔符到来!
“呼——幸亏之前经脉基础打得牢固!”乔符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内观丹田,真气周流不止,充沛无量!
“哈!这回流月·影应该到小成了吧!”
木剑轻握,真气骇然而动!一步踏出,人在十米开外!
乔符连续走了五步,林中到处是乔符的残影,真正达到了月影流连,人影无踪的境界!
“再试一试焚·烬!”
乔符一剑使出,五丈焦木!连续三剑,周围已经没有像样的树木了。
“不错!”
乔符非常满意:“现在对付徐林又多了几分把握。”
“再看看我的杀人功德!”
乔符进入识海之中,掀开剑谱,两团黑色功德悬浮。
一点,拖到日部第二招。
剑谱提示:“焚·烬五十丈!”
“……”
乔符叹息:“估计月部第二招也够呛!”
一点,剑谱却是不同回答:“星部惊喜!”
“嗯?真的?”
乔符连忙点开星部第一招。
星·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