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鱼,休与村,二等武夫。
要求:不要让他死在家里。要捆绑,抽打一百鞭,剁了双手,流血而死。
“我擦!这个没有诉罪,却还有要求?是个体力活啊!”
尤米米看了一眼,颇为抵触:“咦!这么残忍?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虐杀!要不我们还是不干了吧?”
乔符眉头轻皱:“你接任务的时候,没看任务内容吗?”
“啊!这个……嗯,看了!”尤米米挠挠头,嘿嘿笑道,“只看了等阶、银两与积分。”
“你呀!”乔符无奈,“这一看就是夫妻俩!妻子经常被虐待,所以在地下城发布了悬赏。不过,有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啊,还得调查一番,以免误杀。”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尤米米深以为然。
“你不是不想做了吗?要是这个任务不做,会不会有惩罚?”
“当然会啦!扣积分,罚定金,信誉值下降。”
“那你这么马大哈,什么时候能成为王的女人?”
“额……以后我注意就是了。”尤米米感到有一丝丝窘意。
“地下城的积分,信誉值这些制度,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介绍?”
听到此,尤米米霎时神气起来:“又用得着我了吧?敢数落本大小姐,你可知错?”
“知错知错。”
“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给你讲讲!之前我和你说过地下城的等级了……”
“哎,打住!你只说了你侍师的等级。”
“噢!忘了!好吧!我再从头具体地介绍一下吧!”尤米米让乔符像小书童一样恭敬,自己呢,拿着一根木枝,指指点点,好像一个私塾先生。
两人边走边讲。
“首先呢,十大殿。这个讲过了吧?”
“讲过了。”
“一开始进入地下城都要选择一个殿作为主职业,也就是说还有副职业。主职业是评判一个人能力的主要标准。不同的主职业会有对应的身份等级,但大体相似,只不过称呼不同罢了。”
尤米米木枝点了一下乔符:“就比如你吧!杀手,最菜鸡的就是你现在的等级,黑铁!往上依次为青铜、白银、黄金、玉石!玉石级,当然啦,没有这么称呼的,只有十个人。小乔符你回答一下,是哪十个?”
乔符懒得理她:除了十大阎罗,还能有谁?
尤米米眼一瞪,乔符只好配合一一回答。
“不错!就是他们十个!因为他们十个的权印是不同的玉石,所以叫做玉石级。比如,管理地下城的阎罗王,他的权印就是檀木的。”
“???大哥,你这个是不是反例?”
“哦,对哟!”尤米米不好意思道,“那换一个,墨玉,黑王!也就是我们杀手殿的殿主。”
“地下城也和武爵一样,每个等级都有数量限制吗?”
“不太一样。玉石以下,采用积分制度。只要你的积分够了,就可以晋升。不过,玉石,堂主级黄金,舵主级黄金,香主级黄金,都有数量限制。”
“这些是武力晋升?还是积分晋升?”
“因殿而异。本来规定是按照积分淘汰,谁的积分高谁当,但是有的殿总是不守规矩,看不起积分,信奉能者居之。”
“但我之前听你说你侍师是初阶,高阶什么的?”
“哦!这个呀!我和你当然不一样啦!侍师不属于你们的行列!我们归阎罗王管!只是,在杀手那里挂个名,以后我招的杀手都要记在我的名下。”
“那你还能在其他殿挂名吗?”
“随便挂,只要你能招到人。”
尤米米又进一步说道:“我们侍师也和你们一样,资深以下靠积分,之后的香主,舵主,堂主,王侍都有数量限制。不过,我们晋级的积分要比你们多多了。”
“哦?是因为你们能招收多个侍从的原因吗?”
“你要问为什么?而不是解答我的问题!就简单地问我为什么!懂没?”尤米米掐着腰,非常生气。
这个家伙,说个头,他就知道尾,我太没有面子啦!
“好好好,那你们侍师招收数量怎么定的呢?”
“初阶,一个。中阶,两个。高阶,四个。资深,八个。相应地,晋级积分也是你们的一倍,两倍,四倍,八倍。”尤米米指着乔符,“以后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或者惹我生气,我就不给你任务,宠别人去,让你喝西北风!”
“我的错我的错,别生气啦!”乔符无奈地再一次认错,“那请问无所不知的大小姐这个积分是怎么算的?”
“根据任务的难易程度。就拿杀手为例,杀一个三等武夫,一分。二等武夫,五分。一等武夫,十分等等,你得分,就是我得分。”
“哦,我大致明白了!讲的很清楚,值得夸赞。”
“切,敷衍!”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休与村。
“晋升青铜需要多少分?”
“一百分。”
“嗯,还有不少人要杀呢!不管了,先拿下这个五分再说!”
两人走进村子,跟着一个老农来到田头。
尤米米不明白,问道:“跟着他做什么啊?我们不是要找吴鱼吗?”
“你这是偏信偏听,专断独行!根据悬赏,虽然能猜个大概,但家务事,谁能断得清?你不能根据自己的猜测,或者当事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一个人定罪。万一我们杀错好人,怎么办?我们不是别人的剑!我们是侠客!”
“对!我们是侠客!”尤米米赞同。
“要说家务事,那还得是同村人最清楚。我看这个老农是个老实人,应该不会撒谎。”
于是,乔符等着老农干完一阵活,走上前去问道:“老伯好啊!这庄稼长得不错啊!”
老农点头:“嗯,今年雨水好。哎,我看你们不是本村人啊?”
“哦是!我们是临村的,来此村打听个事。”
“打听什么事啊?”
“你们村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吴鱼的?我是他朋友,他欠了我点钱,我来打听一下他家庭情况。”
“吴鱼啊!他是不是赌博欠了你的钱?还是喝酒欠了你的钱?”
“欠了一点酒钱。”
“唉!这个吴鱼啊!”老农摇头,“白瞎了这么好的媳妇儿!人都说好汉无好妻,懒汉娶个娇滴滴!一点也不假!”
“哦?这吴鱼我是了解的,人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有点模样而已。”
这是乔符根据老农的话推测的,没有一点本事,却娶个美女,那肯定是长得帅了。
“切!有模样有什么用?整天与狐朋狗友厮混,不务正业,家底吃光,又吃老婆本!”老农靠近了点说,“你不知道呢!每天晚上鸡飞狗跳,唉!这个吴鱼仗着自己有点武力,天天打他老婆,真打!有一次差点打死!要不是二婶发现的早,就没命了!而他呢,继续喝酒赌博玩女人!”
尤米米已经咬牙切齿:“这么可恶!就没人治他吗?”
“治他?谁能治得了他?我们村长也才一等武夫而已!”
“每天都打吗?”乔符问道。
“没钱了,就打他老婆要钱。老婆没有,就让她去娘家要!不要,就打!娘家一来可怜她,二来也是打不过他,没办法。”
尤米米拉着乔符就走:“不用问了,这种人渣不能让他多活一秒!”
乔符忙掏出两文钱,感谢老农,然后被尤米米拉到了村口,问了一个妇人,知道了吴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