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听,全身抽风,白眼一翻,口吐血沫,昏过去了。
乔符拎着他走到村头,一声大喊:“少室村,出来!”
早听到动静的人露出头,慢慢走出:“什么事啊?”
“此人认识不?”
“禽兽王大!”
“那就好办了!劳烦你把人都召集过来,公开审判这个东西。”
“好嘞!”
不一会儿,人都聚齐了,村长走上前来。
“您是乔大英雄?”
“没想到这里的人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哎!我们这一带都听说过您的大名!办得那几个事情,好极了!拍手叫绝!我们全村天天都盼着你来呢!”
“哈!放心!哪里有人渣,哪里就有我!这个人你们想必痛恨已久了吧?”
村长指着王大的鼻子:“畜生不如啊!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卖到春宵楼!还还……我羞出于口!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村人一片痛骂:“这种禽兽,我建议采花贼的待遇!”
“对!活剐了他!”
经过议论,活剐,点天灯。
乔符一巴掌将之扇醒:“听清楚村人对你的判决了吗?”
王大睁着惊恐的眼睛,颤抖地道:“什……么判决?”
“活剐,点天灯。”
“啊!”王大直接吓瘫。
“动手吧!乡亲们!”
无关人员该撤撤,有关人员该忙忙,刀了三天,王大奄奄一息。
看着血淋淋的王大,乔符脸色毫无波澜:“为什么?说,便立即点天灯!”
“杀了我吧……杀了我!”王大意识已经迷离。
“不想遭罪,快点回答。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不了。”
“呜呜呜……我……混蛋!我禽兽!我无能!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
“好,知道了!纯种人渣!”乔符真想再剐他个两天,但话已说出口。
“点!”
“是!”
收拾了这个人之后,乔符的名声进一步远扬,附近一些县无人不知其凶名了!
乔符回到苦山,盘腿而坐,进入识海。
善页:杀一人禽兽父亲。惩戒六人,仗势欺人。救一家三口,脱离苦海。
恶页:虐杀一人。
这回,乔符不劳善恶天书大驾,自己主动写上。功德落下,气血丹的药材已经齐备!
盘腿而坐,天地道炉起!
一切就绪,生火!
乔符意识在命笔之中,仔细观察火焰颜色:“《三光丹神经》上说,起炉生火之后,不能马上扔药草,需要先温一温炉子。待身体温热,炉火稳定,再扔药草。”
感受身体温度,最是熨帖之际,将蓝色赤石,蓝金色韭阳花与蓝略金色丹桂扔进火里,用气控之,慢慢将之融化。
乔符小心翼翼地操作:“药液并不是最佳的融合时候,而是将他们化为药气,再将之融合!那样绝对不会出现裂纹。”
乔符慢慢加高温度,有了理论知识的支撑,不急不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己气领药气,目不能视,唯神感之!
随着温度升高,药液慢慢气化,乔符缓慢地闭上了双眼,用自己的神去感应药气的存在。
三团颜色的药气出现在了乔符的脑海之中。
“哦!原来我的气变成了黄色!果然如我所料,黄色真气适合炼丹。”
用神控制着气,用气引领着药气,一混,药气互相结合,落为药液。
降温,凝固丹药。
“原来之前药力并不是相撞消失了,而是结合成新的药液了!妙!妙不可言啊!”
三株蓝色药草,出了五颗丹药。
丹香飘逸,粒粒泛着蓝色丹泽,甚是喜人!
“哈!炼丹之道我算是通了!”乔符捧着五颗丹药,喜不自胜,“之前那么多药材才炼十个,而我三株药草竟然炼了五个!”
查阅丹书,乔符才明白原来一炉最多十颗丹药。多余的药气,要是掌握精到,就会浓缩一颗丹药里面,掌握的要是不精到,便散逸天地之间。
“亏了!!上次那么多药材,绝对不止十颗!擦!血亏!”乔符越想越亏,越想越心痛,“唉!算交学费了!”
五颗蓝色丹药,乔符一口吞下三个,气血汹涌地涌进丹田之中。
“经过这几天的缓慢恢复,再加上两颗蓝色气血丹,现在的我感觉有点膨胀。”
乔符一跃而起,一剑焚·烬!二十丈的火蛇横扫树林,以乔符为中心,六十米的大黑圈骇然而现!
“哇!有点恐怖啊!两个丹田竟然同时变成赤色,同时输出真气!威力比之前整整大了一倍!”
乔符还以为两个丹田是相续的,就是这个用完了用那个!哪里知道,竟然是一起发力!
“好!我就是要追求极致的威力!”
看着四周燃烧的焦木,乔符立马发动流月·影,四处救火。两步就到达了焦黑圆圈的边缘。
“嗯!很不错!一步三十米,这对我侦查土匪窝大有帮助!不过,两个蓝色的丹田倒是和一个没有什么区别。”
随即,闭眼,剑咒起,阵图现!两个青色丹田飞速运转,十米大流星呼啸而过!
“哈!流星的大小与对阵图的控制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乔符看着流星砸出的大坑,“别说是脑瓜子了,人都给你砸得稀碎!”
“我这颗小流星也能够遮住太阳了吧?真不知道它这个浩星是怎么定义的!”
看着被自己肆虐的苦山,乔符非常满意:“总体来说,很不错!等把兄弟的终身大事忙完,就去打探土匪窝!”
乔符感到精力有一些疲累,毕竟刚才豁力一击,着实消耗了不少。
“看来,二十丈的大长剑还是不能轻易动用!”
略微恢复一下,乔符便赶往少室村了。
来到彩红家,看到娘仨个正在收拾院子。
“怎么样?春宵楼的人没来找你们的麻烦吧?”
“没有。”彩红看到乔符来,连忙请进,为母亲介绍道,“这就是解救我们的大恩人!”
母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妹也都跪下。往日浮现,痛苦依旧还在。
母亲泪流满面:“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乔符忙拦住:“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一拜,我可是折寿啊!”
“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当受我们的头,不折寿!就算折,也是把我的折给你!”母亲在乔符的搀扶下起身。
“什么你折我,我折你的!新的开始,就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四人进屋,乔符拦住了要忙活招待的姐姐:“不用!我今天来呢!一是为了之前和你提及的事情……”
“哦!我和母亲说了!恩人介绍的,那一定非常靠谱!我们万分同意!”
乔符摇头:“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求你们,也不是挟恩逼迫!我只是单纯地牵个线,让他们见一面。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毕竟以后过日子的是他们。”
“嗳!”姐姐抿嘴一笑,“你这个人颇为奇怪!”
母亲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和恩人说话的!”
乔符也笑道:“确实!男人当媒,已经可笑了!更何况刚才之言?但我总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很妥当。怎么说呢?婚姻是大事,两个人一辈子的事,轻忽不得!”
“既然恩人如此说了,那好吧!只要他不嫌弃我们,我们就答应。”母亲还是理解不了乔符所说。
乔符无奈:“明天在我家见一面吧!”
“好!”
“我来还有一个目的。”乔符看了一下四周,“我家正在盖房子,缺人手做饭,你们母女俩要是方便的话,可去帮忙,一月二两。”
“恩人的救命之恩,我们还未报答,怎有脸要银子?我们现在就去!”
“既然你们认我做恩人,就要听我的话。一人一月二两,一分不少。”
“好吧!”
办完此事,乔符又来到了少室村村长家。村长见乔符来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请入,然后紧闭大门。
乔符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村长又在门缝看了良久,才把乔符拉进内屋:“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让坐,上茶,村长道:“当时人多不方便,我就说了一句委婉的话,你没理,我以为你没听懂。”
乔符道:“一个禽兽父亲,顶多祸害一家,怎么会全村都期盼我来呢?所以,就来找你了。”
“确实如此!”村长叹气,“禽兽父亲我们拿他没辙,自私点说,也不影响我们的生活。但这并不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我们早就想弄他了!可是……”
“难道一个一等武夫,你们全村拿他不下?还是说他有什么背景?”
“一等武夫,我们轻易还真拿他不下,不过有的是办法整他!唉!”村长摇头叹息,“但他背后是少室山的土匪啊!”
“土匪?土匪在少室山?”
“我们村就有两个!他们是王大的兄弟,叫做张三与李渠。而那天处置王大的时候,他们也在场!要不是因为有你在,我们没一个人敢动王大的!”
“原来如此!”乔符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报官呢?”
“报官?县衙的捕头是张三的亲叔叔!谁敢去告?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哦!”乔符脑海开始构思计划了,“张三与李渠住在什么地方?”
“南边第一个房子是张三的,北边第一个房子是李渠的。”
“你叫我来就是想把他们俩除掉是吧?”
村长摇头:“除了他们俩有什么用?我们依然受土匪的祸害!我……知道你名气大,与穹县武院院长等官老爷关系匪浅,因此……”
“哦,我明白了!看不出来你还是挺有格局的啊!”
“唉!不是有格局,而是深受其害!其实,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没必要冒着风险管这些。反正,到时候眼一闭,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就怕我死的时候闭不上眼啊!”村长叹气,“吾力虽薄,亦当为子孙尽力谋之!”
乔符闻言,肃然起敬,起身一拜:“是我唐突了!”
“不敢受不敢受!”村长扶起,“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放空炮的罢了!”
“此之义事,我必为之!不剿尽土匪,誓不甘休!”
“穹县有你,甚幸!那一切就交给你了!”村长郑重地站起,鞠躬,“我虽不能代表两县之百姓,但代表少室村还是可以的!感谢你了!”
“不急感谢!待我事成,必来请功!”
“好!”
村长捧来一坛老酒,摆上两个大碗,为乔符满上:“鸡豚待壮士,烈酒送侠行!”
“嗯!”
乔符接过,一饮而尽!
离开村长家,乔符感觉有两个人跟踪自己,走到一处无人地,停下。
“别鬼鬼祟祟的了!出来吧!张三,李渠!”
两人畏畏缩缩地走出来,齐齐地跪在地上:“阎王在上,小的前来认罪,还请宽恕一命。”
他们俩是被阎王昨天之行为吓破胆了!
“饶你们一命?”乔符眼一眯,“跟踪我多久了?”
“不敢!我们一直盯的是村长家,看见你来,就知道此事暴露了,所以想和你认罪,希望您能饶我们一命。”
“认罪可以,但是饶恕你们,我需要一些理由。”
“只要能饶我们一命,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呵!你们是真心的吗?”
“阎王之名,我们早有耳闻,昨日一见,才真正感受到因果随行啊!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罪孽了,真心悔过,还请阎王给个机会。”
“天不杀悔过人!既然你们真心悔过,那我就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我们俩是在少室山,大老巢是在太室山。”
“细说。”
“太室山地势险峻,三面悬崖,只有一面可以上山,而这一面就是少室山。因此,想要上太室山,就得经过少室山。所以,大当家就在这里设置了一个窝点。为了保卫把守太室山。”
“几个当家?一共多少人?”
“本来有四个当家,两百多号人。上一次二当家率领四五十人外出抢劫,结果一人未归!”
此事乔符最是清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你们反而没有动静了?”
“不知道。但是,大当家下了命令,让我们潜伏一阵,不要闹事。有人推测有高手路过附近,所以,大当家才没有报仇,反而谨慎躲藏。”
“原来如此!”乔符计上心来,“太室山与少室山兵力如何部署?”
“少室山是四当家坐镇,大概有五六十人。其余人都在太室山。”
“你们最厉害的当家是佰剑吗?”
“是!据说是一品剑士,还打败过男爵!大当家都对其十分礼敬。”
“你们这几个当家性情如何呢?”
“大当家没怎么见过,只知道英明神武,是我们全帮崇拜与尊敬的对象。二当家死了,就不说了。三当家,见得更少,就是武艺高强!嗯……听说还很冷漠无情?至于四当家,我们最是了解了!”
两人可怜巴巴地望着乔符:“如果我们都交代了,你是不是就饶过我们?”
“我心有数,说你的!”
“是!四当家好酒好色,每隔五天,必摆宴欢度。那个时候少室山的兄弟,不!是土匪,都去喝酒玩女人,不醉不归。”
“这个喜好不错!”
“我们交代完了,可以放过我们了吗?”两人期待地望着乔符。
“我说过天不杀悔过人!但是,我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