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必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喝酒喝酒......”
赵无极劝了王爷一句,忽然心有所感,骤然回头,与魏辰四目相对。
他一眼就看出魏辰有问题,眯了眯眼,心道:
“是个高手,头上半秃的部分是用易容手段处理的,其实根本没有剃头。
那么,是什么人连剃发这么简单的事都要用易容手段呢?
那肯定是对清廷不满的前朝余孽没错了,大概率是天地会的人。
呵呵,天地会一群跳梁小丑,连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还妄想成就大业?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也向往那九五之位,可以试着拉拢......”
赵无极心思急转,微笑举起酒杯,遥遥致意。
魏辰含笑点头回敬,随后若无其事地目光转向戏台,假装看戏。
他表面淡定,其实慌得一批。
被赵无极注视时这种感觉,就仿佛兔子见了老虎,是那种来自本能的恐惧,对食物链顶端存在的恐惧。
偷偷撇了赵无极一眼,见他没看自己,魏辰缓了口气,心中凛然。
这就是先天宗师?好可怕的感觉......
如果我不用内空间中的现代物品,而是与他堂堂正正地正面对抗,三招之内我必败,十招之内我必死。
此人不可力敌......
魏辰转身回了房间,到桌前坐好,面色阴沉下来,心中升起紧迫感。
幸好他对我没有敌意,如果他今晚执意要杀我,我恐怕只能穿回现代逃命了......
虽然我现在继承了陈近南一身本事,在江湖中属于一流高手。
但对上这种先天宗师级的绝顶高手,还是只有逃跑的份。
他实在太强了,我带来的那些防具对他没有太大用处,他可以精准攻击防具保护不到的薄弱点.....
可惜,我原世界关于武器的限制太严格了,如果能弄到大威力枪械,我还能有些把握和他较量一下.
不像现在,只有跑路的份。
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去一趟国外了,采购物资的同时,看看能不能弄到些枪......
“义父,出什么事了?”
方世玉见魏辰心事重重,小心问道。
“麻烦了,楼下有个绝顶高手,不知是敌是友。”
魏辰本不想说,可见方世玉面带关切,眼巴巴看着自己,还是解释了一句。
“绝顶高手?有多绝啊。”方世玉追问。
魏辰梳理了下陈近南的记忆,给方世玉科普实力划分,缓缓道:
“江湖上,对于我们江湖中人,实力划分四档。
最低的是不入流,只会些粗浅拳脚功夫,没练出内力就出来闯荡江湖,这种人是最多的。
再就是二流武者,像你这种练出气劲的,足够在帮派中当个头目堂主之类的了。
而我这种,有个几十年内力,江湖经验丰富,就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开宗立派,就像是我天地会一样。
至于绝顶高手......”
魏辰想了想喝口茶,接着道:“绝顶高手,需要练出先天真气,反后天归先天。
整个江湖上,绝顶高手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你问绝顶高手有多绝?这么说吧。
杀你只需一招,扔根筷子就能扎死你。
我这种一流高手,对上他们,也只有挨打逃跑的份。
人家要是有必杀之心,跑了也能追上!”
方世玉惊道:“啊?居然这么强?
那我们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啊?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绝顶高手,居然被我们碰到了。
义父,要不我们赶紧跑吧。”
魏晨拒绝道:
“不行!我们萍水相逢,互无敌意,如果莫名逃跑,反而显得心里有鬼,还是顺其自然吧。
而且,我......”
魏辰回忆着《武状元苏乞儿》的剧情。
本想说:我观此人所图甚大,不会轻易与我们为敌......
但他想了想,想起赵无极感官极其敏锐,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那双极其敏锐的耳朵。
他就是想起,自己现在说的话,恐怕都已经被赵无极听见了,唯恐言多必失,这才及时住口,把后话咽回了肚子里。
“义父,怎么了?接着说啊。”方世玉不知道赵无极的厉害,还在追问。
魏辰眼睛一转,考虑到赵无极可能听见自己谈话,对方世玉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
同时手指沾酒在桌上写字,故意说道:
“没什么,我想说我累了,不打算再换地方了。
反倒是你,还不知人家是敌是友,你这么怕人家干嘛?
我观他长相一表人才,气度非凡,未来恐怕非池中之物,赶着结交还来不及呢,为何要跑?
不过人家看起来不太方便,就不打扰了,先睡觉吧,明天接着赶路。”
方世玉也很机灵。
他见魏辰这幅样子,知道不方便说话。
默默看着桌上的字:他能听见,慎言!你们回去休息。
方世玉见此,与雷婷婷对视一眼,牵手回了自己房间,“义父说的有道理,那就不打扰义父休息了。”
目送两人离去,魏辰想了想,没有睡觉,而是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顿时就看到,下方的赵无极也正向自己看来,脸上带着莫名微笑,冲自己微微点头。
魏辰知道,这赵无极果然如自己猜想,自己说的话都被这人听见了。
“幸好我聪明,后来故意说了些好话。目前来看,这赵无极对我印象还不错。”
魏辰心中庆幸,同样对赵无极点头微笑,依靠着栏杆,看着下边的戏曲。
这时,苏灿拿着银票,打发走了给自己祝贺的人们,在龟婆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
“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您一定要玩的痛快才行,我们这新来了一批姑娘,包您满意!”龟婆陪笑道。
苏灿对龟婆的话充耳不闻,回身望向了刚刚与他对视一眼,而后擦身而过的紫衣女子。
那女子芳龄二八,容貌倾城,身材丰润,皮肤雪白,身披一件紫色纱衣,在婢女搀扶下缓缓远去。
龟婆说的正兴起,见苏灿愣住,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苏老?怎么了?”
“我被人电了一下啊。”苏灿回忆着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愣愣道。
龟婆一脸震惊,“什么?谁呀?谁这么大胆敢电你,看我打烂她的嘴!”
苏灿纠正道:“不是用嘴是用眼啊,这种眼神,我从来没见过,既有神又诱惑,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