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嫁给你。今天你替我解围,我本应谢谢你,可是,你是我姐夫,你帮我,是应当应分的,对不?”楚天姿边给张重九包扎伤口,边说。
“我也不会嫁给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啊。”一旁的林宝宝撅着嘴,像是个好奇的宝宝。
张重九无奈的说道:“我说,这时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的伤很重的。”
楚天姿把伤口清洗干净,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刀从张重九的左上额头一直划到有眼下,幸好从眉心过来,不然,瞎一只眼睛是肯定了。
他破了相了,她非常的肯定。
“对,这时候说这个不是时候,姐,你说,张重九以后,是不是就变成丑八怪了。”林宝宝没心没肺的说道。
楚天姿突然长叹一口气道:“哎,如果这句话,我早一天说出来就好了,这倒好了,现在说出来,倒像我是坏人了,其实,一个人的相貌真的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人品。”
楚天姿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不然她真的怕张重九误会了,就算是他不变丑,她也不会喜欢他。
“对,是了,姐夫,你人品不好。”楚天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张重九还是头一次被人家说人品的问题,而且还是不好的那种,也忘记了脸上的痛,问道:“我人品咋了。”
楚天姿把张重九的脑袋摆正,紧紧的缠上几层纱布说道:“你都找三个老婆了,而且还有了孩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不能从一而终的人,如果我的丈夫像你一样,我就….”
她照着张重九的肚子用力一剪。
张重九立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不觉的浑身发冷,想不到这个平时稳稳当当的小姨子,竟然有这么阴暗一面。
“我也是。”林宝宝跟着说道。
“别学我。”楚天姿说林宝宝。
青灵子从后院过来:“我听到前院有动静,大黄一直不让我来,发生啥事了,啊,这是咋了?”
青灵子一进屋就看见张重九的脑袋被缠得严严实实。
张重九摆摆手道:“没事,估计以后是破了相了。”
青灵子关心的问道:“伤啥样?三宫伤到没有?”
“不懂。”张重九晃晃头。
“哎,就是额头,脸,和下巴啊。如果伤到这里,了;留下疤,命数也会变的。”
“啊,真的,你不要吓我。”
“我吓你干什么,快说说,伤到了哪。”
“我不知道,我也看不着,你问天资吧。”
楚天姿忽然对青灵子的话有点感兴趣,这面相还能影响命运,不如让他帮助自己看看姻缘。
林宝宝嚷嚷道:“天师,没多长,就是从这到这。”她比划着,那道伤口的形状。
楚天姿微微笑道:“如果着急的话,我可以把纱布拿开,咱们看一下。”
张重九赶紧摆手道:“不行啊,你们都什么人啊,我这可是重伤,不带这么玩的。”
林宝宝一把拉住青灵子道:“天师,麻烦你给我看看姻缘,我什么时候才能…..”林宝宝没说完脸先红了。
楚天姿也由此想法,但是被林宝宝占了先,有些不悦道:“发春了,是不是?”
青灵子摆脱林宝宝的手,推脱道:“不急不急,你们的姻缘早就注定了,我说不说,都是那样子的。”
一个大个子突然从外面进来,接着一股浓重的酒气也跟进来,刚到屋就把一个袋子扔在张重九的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摇摇晃晃。张重九一惊,袋子上带着鲜红的血。
“这一事刚过,怎么又来一事。”张重九不禁烦恼自语。
那人未曾说话,先是一口酒倒进嘴里,连着喝了四五口,才说道:“我帮你解决掉了那些人,你要怎么谢我?”
张重九用手撕开布条,露出一道缝,看了半会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宇文神灯,宇文神灯就像是一座铁塔,坐在凳子上,就把半面的光挡得严实。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张重九提起抓紧精神,肌肉也跟着绷紧。只因为他实在弄不清宇文神灯的目的和身份,他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宇文神灯摇摇见底的酒葫芦,等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把酒葫芦在腰间一莂,重复刚才那句话:“我帮你解决了那些人,你要怎么谢我?”
宇文神灯又把眼神在楚天姿和林宝宝的身上掠过,吓得楚天姿身子一缩,林宝宝更是像被追赶的小鸡,慌慌张张的躲到青灵子身后。
“你到底要怎样?”张重九问道。
宇文神灯突然脖子一仰,靠着椅子背睡着了,最后他说了一句话:“我没钱喝酒了,你应该请我喝酒。”
不一会,宇文神灯便发出打雷一般的鼾声,林宝宝踮着脚尖凑到椅子前在宇文神灯的脑袋上比划一下道:“吓死我了,不如我直接打死你算了。”
张重九急忙阻止道:“宝宝不可,趁人之危,非大丈夫所为。他替咱们出了恶气,对咱们便是有恩,恩将仇报,非人也。”
林宝宝啧啧的讽刺道:“哎哟,半年时间,学会了不少书啊,知道恩将仇报了都,你都不看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好人。”
青灵子接过话道:“林妹子倒是说错了,此人高大壮硕,气宇轩昂,面带一股正气,绝非歹人,既然他是奔咱们来的,总要弄清楚他的目的才行。”
林宝宝小嘴一撅道:“真人大哥,你说的我信,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不听他的,哼。”
林宝宝似乎是专门和张重九对着干,楚天姿苦笑道:“宝宝,青灵子大哥说的对,但是张重九也没错,无故杀人,就是不应该,我在西方学习,那里的法律规定,就算是死刑犯生了病,也要等到他完全恢复才执行刑罚,咱们啊,也得等人家醒过来。”
林宝宝用小手在鼻子前扇扇道:“我看啊,这醉猫要等到明天才会醒了,真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臭死了。”
没等到她说完,宇文神灯“呕”的一声,一口脏污吐出来,喷的满屋子都是,立刻就有酒气臭味弥漫开来。
林宝宝吓得急急跳出屋外大喊道:“哎呀,臭死了,臭死了。”
张重九和青灵子倒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黄鹤楼那是两天就要来这么一遍,楚天姿也没有厌恶神色,她叹口气道:“我不应该说要犯人完全恢复的,不然哪有这么一劫。”埋怨着,手里却是忙起来,她把宇文神灯的脖子扶正,又把手伸进宇文神灯的嘴里。
张重九急道:“干什么?别被他咬到。”
楚天姿道:“咬到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他会立刻就被呛死。”
楚天姿的小手在宇文神灯的嘴里不停的掏,终于把他的嘴里弄干净了,又把一个枕头垫在宇文神灯的脖子后,等到一切弄妥当,才罢手,洗过手后看着张重九道:“这屋子是你收拾还是我收拾,他可是来找你的。”
青灵子道:“我来我来,重九那样子也干不了活了。”
楚天姿长出一口气道:“这以后可热闹了,一个傻子,一个醉鬼,一个丑鬼,青灵子大哥,你一个人能吃得消不?”
青灵子边收拾屋子,边说道:“无妨,我喜欢观察人,我擅长面相,以我的判断,这三位,日后都不回是普通人,以后啥事我都认了。”
张重九把纱布重新缠起来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些抬举我了,如果说黄鹤楼和宇文神灯不普通,我还信,人家本来就是皇亲国戚,正义使者,我是啥,我连自己爹的仇都报不了,有家不敢回的主,能有啥出息。”
青灵子嘿嘿笑道:“我还是想那块云,云里有红光,那天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了一个你,你说红光不是你,还能是谁,我看啊,你命里注定有不凡的成就,可是又三亲不顾,谁都有家人,可惜,你没有。”
张重九听了,半天才说道:“以前的生活都变成了前尘往事,以后才是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