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孔雀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张重九知道，孔雀是把那夜当作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忆来珍藏的，孔雀说当时他喝醉了酒，又想和凤凰欢好，恰那时凤凰来了朋友，当时三个人住在一铺炕上，凤凰不忍看张重九难受，便把孔雀塞进了张重九的被窝里.

事情就是那样稀里糊涂的发生了，但是，火凤凰和孔雀是明白的，而且二人还是心照不宣，火凤凰还调侃过孔雀，等我把被窝捂热了，你就来钻我的被窝子.

一语成谶.

孔雀把这件事讲出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从知道怀孕那刻起，孔雀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火凤凰讲.现在她终于浑身轻松了.

孔雀深爱着张重九，但是她选择了缄默，她把那份爱深深地种在心里，不给他浇水，不让他发芽，她就是那样的默默的看着张重九的一举一动，心里也是欣慰.

她觉得，爱一个人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只要能时时刻刻的看见，他若安好，便有满足.

孔雀趴在张重九的肩膀哭了很久，才止住，她把张重九的手放在她鼓起的肚皮上说道:”乖孩子，让爸爸摸摸，和爸爸握个手.”

张重九能够感觉出来，孔雀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并且里面一动一动的，他知道，那是孩子在伸腿.张重九更是着急，他也不想孩子出生就没了爸爸.可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

张重九着急的时候，常常能看见在他的前方有一道门，门离自己不是很远，但是伸手出去，怎么也够不到，他觉得那扇门就是决定他什么时候恢复的钥匙，只要把那扇门拉开，他就可以站起来了.

孔雀和张重九告别:”阿九，如果孩子是个女儿，我就叫她金枝怎样，金枝玉叶的金枝，我希望她能够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生活无忧，如果是个儿子，就叫他小九，我希望他像你一样高大威猛，温柔善良，你说好不好.”

张重九实在没有料到自己会突然就有了孩子，这对他来讲确实是一件大事，他也很高兴，恨不得立即就站起来，把孔雀举到空中转上几圈.

“阿九啊，你快点好起来吧，然后咱们领着孩子到凤凰山上放羊，你给我唱那次唱的歌，我给你多生几个孩子，那时候多幸福啊.”

外面有急跑的声音，张重九不用猜都能知道，肯定是杜迎春，她一定不会和双喜说她发现的变化.

一阵风进来，带着浓烈的咸鱼味道.

“咦，孔雀姐，你在啊，我还担心重九一个人在家害怕呢.”杜迎春高兴地和孔雀说话.

“嗯，没事，我来半天了，看你不在，就多呆了一会.”

“孔雀姐，你怎么哭了?也是，难为你了，都是重九连累你们，不然怎么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迎春，不要那么说，阿九会听见的，他该不高兴了.”

“就是让他不高兴，有能耐爬起来打我啊.”

突然二人陷入了长长的静默.，两个人都明白，这只是调侃而已，如果这就能让张重九站起来，她们宁愿每天都说这些话.

“孔雀姐，你快生了吧，到时候咋办，蒋树才认不认孩子啊?”先开口的是杜迎春.

孔雀露出一点微笑说道:’没事，他不认就不认，我把孩子生在这里，到时候，你给我带着，以后你就是孩子的妈.”

杜迎春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我也不会带啊.”

孔雀一把拉住杜迎春的手说道:”妹妹，你想让孩子知道他妈妈是个什么人吗?”

杜迎春大喊道:”什么什么人，你咋了，你是这世上最有情义的人了，如果不是为了重九，哪里你去不得，至于被蒋树才如此糟蹋.谁敢说你一个不字，我杜迎春第一个就敢和他拼命.”

孔雀眼睛湿润道:”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知足了，一直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女人，我用肮脏的身体换来肮脏的粮食，我不想一辈子都让阿九吃这样的粮食，我希望他能吃干净的饭，做干净的人.”

杜迎春一下扑进孔雀的怀里哭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姐姐，你别走了，留下来，轮也轮到我了，蒋树才说了，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如果，重九还不醒，她就要用强了，眼看就到两月了，我去替你，你留下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孔雀一把推开杜迎春说:”你傻啊，那畜生说的话你也能信吗，你去了，他不过新鲜三月四个月，到时候，你不是成了另一个我了，他不缺女人，他缺的是人心，缺的是刺激.这村里的姑娘被他看上的，早晚都要被他占有的，听我的妹子，别灰心，总会想到办法的，只要姐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去走姐姐的路.”

“孔雀姐，你，你太苦了.”

“行了，我先走了，回去晚了，就不给饭吃了.”

张重九没想到杜迎春还有这么义气的一面，他又想到自己，自己到底有何德何能，让这么多的人为他一个人付出，自己要怎么报答他们，一辈子，够吗.

孔雀走了，杜迎春抽抽搭搭的擦了擦眼泪，站了一会，突然她发疯似的掀开张重九的被子，把张重九整个身体暴露在她眼前.

她要干什么?张重九不停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能够回答他的只有杜迎春自己.

张重九感知道杜迎春褪去了她的裤子，只留下裙子，她掀起裙子跨坐在张重九的膝盖上，张重九感觉到两个人挨着的地方，那里的柔软细腻还有一点湿答答.

张重九的十八郎被杜迎春握在手里，轻轻摆弄，听得出来，杜迎春的呼吸是沉重的，身体有些发烫.

“重九，如果你不想我去给蒋少爷当玩物，你就帮助我，我早晚都是你的女人，我要把我自己先给你，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生.重九重九，重九，你听到了吗?”杜迎春焦急的喊道.

张重九如何听不到，他只是不能动.因为不能动，让他的所有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从膝盖那里传来的温热，早就让他小腹发胀.杜迎春的手心更加滚烫.

“吱吱吱，噗噗噗，”老鼠洞里的老鼠又开始了每日的交配，张重九一阵焦急，又看见了那扇隐隐约约的门.张重九伸手去拉，依然够不到.他要支配身体的愿望又落空了.

突然，一股热浪席卷了张重九的全身，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粽子，被紧紧的包裹着，全身就像是泡在热水池子里，躺在热乎乎的炕头，在桑拿屋里，还有一个按摩手法高超的匠人，轻轻按摩，起起落落，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