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的脸上挂着的慈爱和关心看的安凝砂实在是想吐,南院便是赵锦绣曾经住的院子,如今那里荒草丛生连床被褥都没有。
还有秦嬷嬷,将秦嬷嬷留在她的身边真不知道是让秦嬷嬷照顾她,还是她伺候秦嬷嬷呢。
“多谢夫人!”
安凝砂道完谢之后深深的看了沈氏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沈氏看见安凝砂盯着她的时候后背居然有点发凉。
“夫人,该走了!”还没等沈氏回过神来,管家便走上前来对着沈氏说道。
沈氏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安凝砂,眼里满是冷意,就是这个小贱蹄子,今日居然让自己的女儿丢了脸,她倒要看看,留在这儿,她活不活的下去。
安凝砂看着沈氏的背影,她总觉得沈氏还留了什么后手在等着自己。
不过,很快,安凝砂便知道了。
因为安正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官牙的人来告诉安凝砂,安府已经被沈氏挂在了牙行,这几天他们会带人来看房子。
对此安凝砂只想说,干得漂亮。
如今府中只有秦嬷嬷和安凝砂两个人,连原书里面那个看门的老头沈氏都给了银子遣回家了,厨房里沈氏更是连一粒米都没有给她留下。
这是打定主意让自己被饿死、冻死、打死?
她是没有想到沈氏会这么狠的,安家人没带自己不是秘密,她卖房子也不是秘密,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名声和安正的官声啊。
“你个小贱蹄子还看不明白吗,老爷可没想着带你走,给你连个住的地方都不会留。”
没等安凝砂感叹完,秦嬷嬷尖酸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安凝砂翻了个白眼:“那秦嬷嬷还不快回你的秦家村去。”
“要你管,我帮老爷夫人看宅子。”
“秦嬷嬷不会是想留在这里卖卖桌椅板凳赚些钱吧。”安凝砂看着秦嬷嬷似笑非笑的问道,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秦嬷嬷是怎么想到卖桌椅板凳的。
“你也看到了,安夫人可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这安府也已经挂在了官牙,秦嬷嬷还是回秦家村里去吧!”
安凝砂没等秦嬷嬷说话,便已经冷下了脸说道,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现在居然敢这般跟我说话了,你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安五在秦嬷嬷的手底下已经被磋磨了三四年了,早都没有把安五当作安家的小姐看了,自然也就受不了安凝砂刚才说话的语气。
安凝砂往旁边侧了侧,躲过了秦嬷嬷扇过来的巴掌,鬓角的碎发被掌风带的轻轻的飘了起来。
她朝着秦嬷嬷左侧跨了一步,趁着秦嬷嬷还没站稳,抬脚便朝着其腿窝踹去,这一脚安凝砂踢在了秦嬷嬷的穴位上,当即秦嬷嬷便半跪在了地上。
“你敢打……”
安凝砂叹了口气,伸手抓住秦嬷嬷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就往地上砸去。
“嬷嬷,有话好好说,跪下做什么,不过若是你想跪便跪着,我自认还是受得起你这一跪的,这头也可以多磕几个。”
安凝砂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这秦嬷嬷三番四次的想要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她也就只好以牙还牙了。
等到秦嬷嬷的额头见了血,安凝砂停手扯下了一块儿秦嬷嬷自己衣服上的布料,将秦嬷嬷的双手用布条绑了起来,并塞了一团布在秦嬷嬷的嘴里,她不喜欢听秦嬷嬷口中的污言秽语。
“秦嬷嬷,我希望你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欺凌的安五了,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保证只是一顿打就结束了。”
看过安五的记忆,安凝砂觉得今日将秦嬷嬷打这一顿都有点便宜她了,不过她是在鲜红的旗帜下长大的优秀青年,并不是个暴力狂,只要秦嬷嬷以后别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愿意看秦嬷嬷那张老脸。
看着秦嬷嬷蜷缩在地上,安凝砂确定她很健康之后就离开了安府,穿书后的这几日,她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次好觉,她现在要去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一下,至于安家,她现在没那个精力买被褥打扫院子。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自己未来估计要在这里呆很久,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虽然她也算涉猎颇广,可这是古代,并不像现代那样把握好风口就可以快速的积累财富。
安凝砂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古代街市有很多的摊位,闻着饭香味,她在一个馄饨摊子前面停了下来。
“老板来碗馄饨。”
安凝砂饿了,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来,姑娘,你的馄饨好了!”
安凝砂正吃着饭,突然身旁吵吵嚷嚷的一群人走了过去,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擂台,银子。
“老板,城中有人摆擂台吗?”安凝砂问道。
“城西的凤乐楼今日在设擂台,比音律,开始若是赢了擂主成为新擂主说是可以拿到五百两银子呢!”
“今天第一天,比三天。”
经营馄饨摊的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人很和善,听到安凝砂问了,老太太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她,再多的老夫妻便也不知道了。
安凝砂听完老夫妻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朝着老两口道了谢,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随后朝着不远处的一家医馆走去,她这幅身子如今虚弱的很,若不赶紧调理以后会很麻烦。
“姑娘要看诊吗?”
安凝砂走进医庐转了一圈,一名学徒打扮的少年便迎了上来。
“我想要抓些药!”
“姑娘把药方给我。”少年面色未变,从善如流的说道。
“有纸笔吗?”
少年拿来了纸笔,安凝砂很快就写好,将药方递给了他。
那学徒拿过药方看了看安凝砂又低头看了看药方颇有些兴奋:“姑娘会医?师从何人?”
安凝砂的爷爷是中医界的泰斗,他们祖上据说有族人在皇宫里做过好几代的御医,安凝砂六岁便可闭眼辨识千种药材,十二岁便可诊脉开药,极具天赋。
她学医学到十八岁,高考却没有像她爷爷期待的那样考到医学院而是填报了金融学,他们祖孙关系降到冰点,从那之后她也再没有碰过中医了。
“略知一二,家族传承。”
安凝砂朝着那学徒浅浅的笑了一下,能从这张药方里看出自己会医,眼前的这个学徒造诣不错。
“姑娘,你的药,一共是三两银子五十个大钱,这张药方姑娘能让我誊抄一份吗,我给姑娘优惠。”
这个算是很贵的药价了,安凝砂写的药方不只是治疗发热,还有补气益血的药材,她给这具身子号过脉,亏空很严重,身体非常的虚弱。
“那五十个大钱,这张药方给你!”
安凝砂将银子从荷包里面掏出来放在了柜台上,然后提着药走了出去。
在街上找到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安凝砂要了一间上房,住七天,便就将齐临兆放在荷包里面的碎银子花完了。
感谢齐临兆给自己放了碎银子。
其实安凝砂是很想将安府买下来的,但是她已经询问过了,沈氏给牙行的报价是三千两,再加一些杂七杂八的过户费雇佣费得三千六百两银子,她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书灵,你说若是安府那房子卖掉了,我还怎么触发和男女主的剧情点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你好好赚钱就行了。】
“……”
此时安凝砂只想说你是书灵你牛逼。
怎么赚钱呢,安凝砂看过好多小说女主都是靠做菜或是卖菜谱收获了第一桶金,可是安凝砂自己的厨艺平平,而且她走了这一圈发现她会的饭菜种类酒楼都有,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