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同意。”
安凝砂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勾了勾唇。
“你欠我个人情,以后要为我无条件做一件事情如何?”
这可是未来的大佬啊,现在不拿捏还等什么。
“不能伤害到我的姐姐。”
这个是莫问的底线。
“好。”
两人达成了共识。
“你现在去回春堂吧,请林申姜过来,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安凝砂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对莫问说道。
“知道。”莫问点了点头,就朝着回春堂的方向跑去了。
安凝砂上楼之后去了莫听和莫问的房间。
作为一个医者,要频繁地关注患者的身体情况。
她原以为莫听睡过去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迎接安凝砂的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你装睡把莫问骗走了?”
安凝砂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手搭在莫听的手腕上号着脉。
“你把我吵醒了。”
“早上坐在你旁边聊天你都没醒。”
她才不要背这个黑锅呢。
“你为什么救我?”
莫听非常执著于这个问题。
“莫问没告诉你吗?有个看我不顺眼的人因为我差点把你毒死,我总不能看着吧。”
安凝砂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靠了靠,语气非常的无奈。
“因为你?”
莫听非常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我之前在回春堂挂单,回春堂的掌柜人很好,我就告诉莫问可以带你去回春堂,可谁知道非常的不巧,莫问碰上了一个和我不对付的人。”
说完,安凝砂还叹了口气。
“莫问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安凝砂轻轻地笑了一声:“莫姑娘,你觉得你和莫问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问摇了摇头。
“等会儿莫问将他找来,还请莫姑娘陪我演场戏。”
说完,安凝砂就起身先出去了。
出了门之后的安凝砂觉得她刚才和莫问交换一件事情有些亏。
莫听实在是太敏锐了。
安凝砂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将她之前收拾的东西又拿出来放好。
原本她准备今日搬回安府的,可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安凝砂听着有人上楼了,为首的脚步声应当是属于莫问的。
看来林申姜来了,安凝砂挑了挑眉头,那么好戏就开场了。
林申姜原本是不想来的,他今天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是刚才莫问去找他的时候吵得回春堂里面的人都知道了。
他若是不来看看,这女子死了之后,他怕是会受人指点。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得找安大夫。”
林申姜压低了声音给莫问说道。
他现在都不想要走过去号脉了,他那药他知道,一日已过就算是神医谷主在这儿也无力回天。
“我没有找到安大夫。”
莫问的声音虽然还是哑的,可是林申姜并没有发现他说话的语气和昨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让人去找了,咱们在这里等一下。”
既然来了,林申姜现在也不想走了。
他昨日喂给女子的那个药,一日就能融入骨血之中,号脉轻易是号不出来。
如果安凝砂给女子开药,那这药只要一下肚,不出半个时辰女子就会死掉。
林申姜默默地想着。
“林老大夫真的治不了吗?”
一声稍显稚嫩的声音传进了房间里面。
林申姜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安凝砂正站在房间门口望着他。
“老夫医术有限。”
林申姜显得非常的谦逊。
“嗯,没错,你的医术确实不行。”
安凝砂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跨进了房间里。
站在她身后的苏哲和周重还有一些医馆的大夫这才出现在了林申姜的眼里。
“你们来做什么?”
“林老大夫,我们来看看病人。”
周重其实也不明白他来干啥,他是被苏哲拉来的。
但是眼下这么多人,总不能说来看热闹的,只能说来看病人。
林申姜咬了咬牙,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了自己医术不行,还让安凝砂嘲讽了一番。
但是他想了想自己的药,心下稍定,等到死了人,安凝砂就会成为狂妄自大的庸医,而他医术高超人又谦虚,不用在意这一时的得失,笑到最后的人才厉害。
安凝砂走到了莫听跟前,取出了金针,莫问时间拿捏的还挺好的,正好到要给莫听行第二次针的时候了。
“安大夫都不用号脉的吗?”
林申姜看着安凝砂的动作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林老大夫刚才不也没号脉就说自己治不了吗?”
安凝砂挑了挑眉说道。
“再说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医术有限,那我这个医术比你好的人还需要你指点怎样给人看病吗?”
安凝砂的牙尖嘴利林申姜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但是每一次都能被气出新的高度。
房门开着,吵闹的声音就传到了外面。
君来客栈的生意很好,不一会儿门口就围了许多人看热闹。
还有些热心之人给新来不知道内情的人讲这是个什么事情。
林申姜看着人越聚越多,咬咬牙忍了下来。
心里默默的想着若是等会儿人死了,他该怎样斥责安凝砂能显得自己医术高超,人品高尚。
看着林申姜憋屈的样子,安凝砂非常的开心。
将针给莫听扎上之后,她转头给莫问使了一个眼神。
“大夫,昨日你给我姐姐吃的药丸还有吗?”
莫问走到林申姜旁斌,低着头问道。
“药丸?林大夫你给这个病人都开过药了?那你就是病人的首诊大夫了,你怎么不跟安大夫交流一下病人的脉案。”
立即就有看热闹的大夫出声问道。
林申姜没想到莫问会说出这件事情,怔愣了一下。
“没有写药方子,吃的是制成的药丸吗?林大夫不是说治不了吗,怎么有对症的药丸开给病人了?”
林申姜的名声在林邑城的大夫圈子里并不好,同行之间很清楚对方的医术如何,但他又爱装逼,明面上没人说,私底下他被嘲讽的其实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