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陆姐姐。”
安凝砂浅笑了一下,并没有推辞陆南歌的好意。
“这下你我住的相近,若是你平日无事,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陆南歌是真的很喜欢安凝砂,突然间得知了安凝砂的身世,也更加的心疼她了。
“我听说现在你的名声在外面可大得很,不只是整个城池都传遍了,就是周围的城镇里都有不少人知道林邑城有位神医谷的嫡传弟子,叫安小神医的。”
紧接着陆南歌又说道。
“之前林申姜挑衅我,我就小小的利用了他一下,顺便扬了个名。”
安凝砂颇有些调皮的笑了笑。
“我可不相信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不过无论你想做什么,若你有难处,就来找我。”
陆南歌不相信安凝砂的目的如此的简单,但是她也没有询问,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无论安凝砂想要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通过这一段时间安凝砂每日的针灸和药膳,她的身体有很明显的好转,如今都能在院子里走走了。
她对于安凝砂除了本身的喜爱之外,还有对于救命恩人的感谢。
“我知道,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一定第一时间来找陆姐姐你。”
虽然这些事情安凝砂自己会解决,她向来不喜欢依靠别人,但是有人告诉她,会站在她的身后的那一刻,她还是很开心的。
过了好几日,齐泽文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很多。
看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齐泽文,安凝砂表示非常的忧伤。
她觉得她当时不应该给齐泽文用上好的伤药。
她可没忘记,她的任务是促使女主认清楚自己的心意,助攻男女主,救齐泽文就是顺带的。
按照书里原本的时间线,女主还有三四天的时间才能找过来。
可她看齐泽文现在恢复的情况,感觉三四天之后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齐泽文自然感觉得到安凝砂的目光,但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他身上的伤他自己知道,伤的很严重,是一不小心就会死的那种严重。
可是不过短短几天,他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这让他防备的同时,对于安凝砂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而城外的官道上,一队人马疾驰而过。
“主子,收到消息,四皇子,最后逃进了林邑城内。”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骑着马从对向而来,与队伍中一名头戴玉冠,身着白色锦衣的男子并驾而行。
“加快速度。”
男子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身边的一个随侍打扮的人说道。
男子侧脸若刀削一般轮廓分明,转过脸之后面目如玉,风神俊朗,正是齐临兆。
一行人进了城门之后便四散开来,齐临兆和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随侍朝着城南的方向策马而去。
最后进了一所非常低调的宅院。
“恭候主子。”
一身蓝紫衣裙的女子站在门内,对着进来的齐临兆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查到齐泽文现在在哪里了吗?”
虽是问句,但这句话冰冷的没有一丝起伏。
“只查到他往城南的方向来了,城南各户不是世家豪族,就是官宦人家,不好排查。”
女子微微抬头看着齐临兆说道。
而那女子也是熟人,正是凤乐楼的萧掌柜。
“派人往不住人的宅子查。”
齐临兆转了转手上戴着的扳指,垂眸吩咐道。
萧管事领命退了下去。
“主子,如果咱们这趟找不到四皇子该如何是好?”
随侍开口问道,林邑城太大了,四皇子身份也特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这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大。
“找不到齐泽文,外祖父的兵权恐怕就要被收回去了。”
齐临兆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
“四皇子不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吗?用他换老将军手中的兵权陛下舍得?”
随侍不明白。
“他知道我不会让外祖父的兵权被收回去,所以一定会尽心去找,若我找不到,也就没人能找到了,他虽然痛心,但能借故将外祖父的兵权拿回去,失去一个儿子也没什么。”
齐临兆和随侍是一起长大的,说什么并不忌讳。
“宁丰,那名神医的下落,查到了吗?”
“查是查到了,但是不能确定那人是否就是神医谷谷主的弟子。”
随侍的名字叫做宁丰。
“为何不能确定?”
齐临兆不解,他手下的人并不是草包废物,怎么连这个都试探不出来。
“那位安大夫不久前去金楼打了一副金针,现在她都用她从金楼打出来的那副,之前她用的金针是否是神医谷的金针已经无所查证了。”
就是很巧,宁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无奈。
“我亲自去找一找他。”
对于齐临兆来说,找齐泽文并没有找大夫重要。
这次他任凭皇帝算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想要亲自来一趟林邑城,来看看传闻中陈端启的弟子,是否确有其人,确有其事。
“那位安大夫之前住在君来客栈,可前几天突然离开了,这几日一直行在路上,还没有收到新住址的消息。”
“去问。”齐临兆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一次也许真的能找到神医谷的人。
阿嚏!
“奇怪,也没感冒啊!”
安凝砂倚在榻上,放下了手中的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你的小情郎念叨你了?”
这句话恰好被走进来的莫听听了个正着。
“你在暗示我你缺一个小情郎吗?”
安凝砂又不是真的十四岁,对于莫听说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被调侃的窘迫。
挑了挑眉毛就反击了回去。
“安凝砂,你是一个女子,这是你能说的吗?”
“这难道不是你先说的吗?”
“俗话说若是无故打喷嚏就是有人想你了,我这是合理的猜测。”
“歪理。”
安凝砂翻了个白眼,拿起了书。
门外的齐临兆看着这个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地方:“你确定是这儿?”
“啊?确定啊,徐府少奶奶身边的嬷嬷还过来送过乔迁之礼,就在安大夫离开客栈的第二天。”
宁丰有些疑惑齐临兆为什么这么问。